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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恩爱到,味觉都失灵了?

    向芋其实并不拿李侈当外人,过去靳浮白圈子里那么多人,也就李侈同她聊过几次真话。

    见他不再像刚进门时那么拘谨,向芋干脆瞪他一眼,和他理论:“那你别喝,这一整壶!靳浮白自己都能喝光!他喜欢着呢!”

    说完,扭头去看靳浮白,“对吧?”

    靳浮白满脸无奈和宠溺,顺着她说:“对,你说的都对。”

    隔了两秒,又补一句,“喝半壶不行?”

    李侈愣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

    真是好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李侈现在已经当爸爸了,离婚这件事,女方家仗着权势高,要求十分过分,也不同意把孩子给李侈扶养。

    可是孩子如果留在女方家,等女方再次联姻,再生孩子,李侈的孩子不就成了爹不疼妈不爱的小可怜吗?

    他需要一个赢得过女方家团队的律师,想要借靳浮白的律师一用。

    靳浮白离开集团之后,并没有私人法务。

    他给堂弟打了电话,帮了李侈一把。

    晚饭李侈是留下来吃的,骆阳在菜馆订了几样家常菜,开车取回来,又买了一箱啤酒。

    几瓶啤酒下肚,李侈话才终于多起来,又有了些从前的样子。

    他好像有些醉了,同他们讲圈子里的那些人,讲到渠东航,他像以前一样,扬着调子问,嫂子,这人你还记得吧?

    他们曾经也谈论过这个名字,就是小杏眼跟过的那个渠总。

    那时候是去寺庙拜佛的缆车上,李侈像个璀璨的首饰展架,在透明缆车里折射着阳光,向芋当时觉得,不戴墨镜都难以直视他。

    那时他就拿着手机,问过向芋同样的话题,问她记不记得姓渠的。

    他那会儿多风光,拜佛时还嚣张地说,这佛像金身缀宝石,我看着也没我亮堂。

    李侈知道向芋烦渠东航,细细说起他公司破产的事情。

    是因为女人,说是某个床伴把项目资料卖给了对家。

    “这个下场适合他。”向芋点点头说。

    后来李侈说起自己的2岁半的女儿,当年叱咤夜店的浪子,笑得眼纹舒展,还主动给靳浮白和向芋看照片和视频。

    向芋对着视频里面肉嘟嘟的小孩笑,连连夸好可爱。

    李侈离开时,借着醉意,像过去那样揽着靳浮白,忽然说:“靳哥,这是我近些年,最开心的一天,真的。”

    那天聊得晚了些,送走李侈,靳浮白再回眸,向芋已经困得像小鸡啄米,靠在椅子里阖着眼,频频点头。

    他脚步放轻,走过去,把人打横抱起来。

    怀里的人尝试着睁了睁眼睛,没睁开,索性闭目靠在他怀里:“我要洗澡,在厨房煮茶时出汗了,都不香了。”

    浴缸很大,热水里泡了几分钟,向芋才完全清醒。

    靳浮白正拿着浴球,帮她打沐浴露。

    潮湿的空气里浮起淡淡的柑橘薄荷味道,向芋有点皮,戳了一坨泡沫,往靳浮白脸上蹭。

    靳浮白没躲,只是无奈地说,别闹。

    感觉他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隐忍,她纳闷地转过身,认真看他。

    目光下移时,发现了端倪。

    她声音里还有睡意未消的散懒,不经大脑地说:“你有反应了啊。”

    “嗯。”

    “看上去好大啊。”这姑娘揉着眼睑,继续不经大脑。

    靳浮白手上的动作一顿,用指尖点她的额头:“你可少说两句吧。”

    李侈再来时,帝都市已经入冬。

    老帝都人喜欢铜锅涮肉,入了秋冬羊肉也成了温补的首选。

    偶尔不知道哪家邻居煮火锅,飘来一点沸水煮羊肉的香气。

    李侈带来一个小女孩,是他的女儿,小名叫迪迪。

    李侈兜里揣着离婚证,和靳浮白一起靠在窗边。

    外面下了一点小雪,迪迪和向芋在院子里,一个穿着小红袄,一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她们仰头,傻看着雪花飘悠悠地落下来。

    飘落到脸上,一大一小两个姑娘,都缩了一下脖子,然后对视。

    向芋把两只手曲张着,放在脸边,逗迪迪说,我变成老虎了,现在要吃穿红衣服的小女孩。

    迪迪一声尖叫,小皮鞋哒哒哒地跑在院子里。

    李侈看一眼身旁的靳浮白,这人眸子里缱绻着笑意,目光紧紧追随着向芋。

    她在闹,他在笑。

    连下了雪的冬季,都好像格外温暖。

    人这一生,会遇到太多选择了。

    站在那些岔路口,有时候觉得自己选对了,可其实越走越窄。

    秀椿街流传了个传说,说曾经这里有个男人,早早卖掉了四合院,去南方经商,赚了1300万。

    本来算是很成功很成功了,结果衣锦还乡,回到秀椿街,发现帝都市房间早已经飙升,当年他卖的那套四合院,值2000万。

    兜兜转转几十年,还不如遛弯逗鸟的邻居卖套房子赚得多。

    像李侈,当年李家何其风光。

    婚礼那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记得他在婚礼上把钻戒随意往新娘手上一套,压低声音说,结婚是结婚,你别干涉我自由,听懂了吗?

    那时女方家实力远不如李侈家雄厚,只能点头,笑着说,形婚嘛,我干涉你自由干什么?

    可后来呢,不也沦落到看女方家脸色过日子的地步?

    离婚这件事,他都是鼓足了不少勇气。

    退出这段婚姻,就意味着,他只能变成一个普通的带着孩子的单身男人。

    过去那些豪车美人、股票楼盘、名茗美酒,都不再和他沾边。

    离婚证上盖章时,李侈很难说自己是真的觉得解脱,还是也有些许的留恋和惆怅。

    可他看见靳浮白和向芋,突然有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

    圈子里多少人把靳浮白和卓逍相提并论?

    在他们眼里,他不过是为了爱情疯魔的傻子。

    连和褚家联姻的大好机会,都被堂弟抢走。

    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有人说他变成植物人住在私人医院里;也有人说他一着失败,穷困潦倒。

    李侈笑一笑,原来浮华不过是过眼云烟。

    那些人,他们有谁见过靳浮白真正笑起来的样子?

    也许是觉得靳浮白和向芋的生活环境温馨,有那么一阵子,李侈常带着迪迪过来玩。

    帝都这一年冬天下过几场大雪,气温也降得厉害。

    这天向芋上班时觉得脑子昏昏,眼皮也跟着犯沉。

    去周烈办公室送东西时,身子一晃,磕在桌角上,疼得直皱眉。

    周烈连忙起身,问她有没有事。

    向芋摇一摇头,勉强打起精神,忽然想起前几天晚上看见的场景。

    她和周烈也是认识了7年,说不上有算朋友,但也算足够熟悉,于是打趣地问:“我昨天晚上可看见你了。”

    “在哪?”周烈见她没事,才坐回椅子里,问道。

    向芋扬了扬眉梢,笑得很是神秘:“在你把我家小杏眼拐上车的时候。”

    周烈偏过头,不自在地咳一声,说是雪天打车不好打,正好顺路,送她一程。

    “哦~送一程呀~”

    见她这样眉飞色舞地扬着调子,有一些反驳的话,周烈也就没说出口。

    就让她误会着吧,总比看出他的端倪强些。

    调侃完周烈,向芋拿了迷你望远镜,靠在窗边,往对面楼里看一眼。

    天幕沉沉地压了一层云,雪花洋洋洒洒,对面的花瓶里,很应景地插着一枝雪白的月季。

    向芋笑一笑,觉得头疼都好了很多,凭借这份愉快,捱到下班。

    只不过回家时,还是被靳浮白一眼看出来她不对劲。

    靳浮白俯身,把手背贴在她额头上,然后眉心皱得沟壑深深,说她发烧了,要带她去医院。

    出门时,向芋一个不小心,绊在门坎上面差点摔倒,靳浮白马上警惕起来,连路都不让她走了。

    他还是老样子,紧张她身体时,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向芋现在28岁了,他也坚持背着人满医院走。

    医院里有个孩子在走廊里撒着娇,想让家长抱,被家长严厉拒绝。

    家长说,你已经是大孩子了,要自己走路才行,动不动就让人抱,像什么样子?

    结果那孩子正好瞧见靳浮白背着向芋走过去,小手一指,理直气壮地反驳:“那个小姨姨都是大人了,也没自己走呢。”

    向芋发着烧都听清了小孩的控诉,觉得自己很丢脸,挣扎着想从靳浮白背上下来。

    靳浮白步法很稳,笑着逗她:“你把帽子扣上,看不出你是大人小孩。”

    气得向芋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我哪有那么矮,我也有166cm呢!穿上鞋170cm!”

    检查完,结果就是着凉感冒。

    但是中医那边说她有点虚,所以容易生病,可以吃一点进补的中药。

    这中药苦得,比她的那个茶,难喝一万倍。

    向芋每天都要做将近一个小时的心理准备,才能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

    她喝完,把碗往池子里一丢,转身就往靳浮白身上扑。

    最近李侈总带着孩子来,靳浮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兜里开始有糖了,看着她吃完药,总是能变出一颗糖。

    起先向芋没发觉,只觉得糖是靳浮白的糖都是给小迪迪准备的,自己算是沾光。

    但这中药,一吃就是半个月,后面天气越来越冷,雾霾也重,李侈怕迪迪感冒,几乎不太带她出门了。

    可靳浮白兜里,还是每天都有糖。

    有一天向芋喝完,满嘴的苦药汤味道,皱着眉扑进他怀里,习惯性地往他裤子口袋里摸。

    口袋空空如也,她当即懵了。

    心说,完蛋了,靳浮白买给小孩子的糖,终于被她给吃光了。

    可是嘴里的苦还没散,简直要命。

    向芋不死心地又往口袋深处摸几下,靳浮白于是轻笑出声,故意把话说得撩人:“干什么呢,再摸我要给回应了?”

    她皱着一张脸:“糖是不是......”

    没有了?

    话都没说完,靳浮白揽着她,一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嘴里的糖渡进她口中。

    橙子的清甜顿时充斥口腔。

    顺便的,他加深了这个吻,颇为不要脸地占了点便宜。

    向芋含着糖瞪他,想说他这是趁火打劫。

    但靳浮白不承认,用指尖托起她的下颌,很认真地问:“难道不是和你同甘共苦?”

    也是,他确实尝到了她嘴里的中药,也确实和她分享了糖......

    向芋懵了几秒,一时没想到反驳的词儿,然后她换了个话题:“迪迪都不来了,你还每天装着糖?有这么喜欢小孩子的?”

    “是喜欢你。”

    “你说什么?”

    还以为他又说身高,向芋声音都拔高了些。

    靳浮白笑一笑:“我给迪迪买什么糖,李侈才是她亲爹。”

    正逢骆阳搬着一盆水仙从厨房外走过,听见这话,脚步一顿,扭头。

    窗外露出他那种想说什么、又憋也憋不住的脸。

    骆阳说,那天靳浮白买糖他是看见了的,本来也以为是给迪迪买的。

    结果有一天李侈带着迪迪来,靳浮白掏手机,无意间带出一块糖。

    李侈当时还挺感动,说,靳哥,你是特地给迪迪准备的糖吗?

    靳浮白起先没说话,也确实把糖剥开,喂给迪迪吃了。

    等着李侈又想发表一些“闺女获糖感言”,靳浮白抬起手,做了个“止”的手势。

    他淡淡开口:“向芋最近在吃中药。”

    李侈懂了,但迪迪没懂。

    小姑娘性子应该是遗传了李侈,开朗话痨,且十分自恋:“因为迪迪是可爱的小女孩,招人喜欢,所以迪迪有糖吃。”

    靳浮白一点头,说,嗯,家里有个更可爱的大女孩,更招人喜欢,糖是给她买的。

    骆阳对靳浮白的评价是:“靳先生的好胜心,都在向小姐身上。夏天那会儿我说院子里的花开得好,就指着这些花给增添色彩呢,靳先生都要反驳我,说有比花更增添色彩的存在。”

    说完,骆阳摇摇头,嘟囔着,说他自己也20多岁了,果然该去找个女朋友了,免得天天吃狗粮。

    向芋笑得直不起腰,扭头去问靳浮白:“你怎么这样?跟孩子也较真,跟花也较真?”

    靳浮白并不反驳。

    其实他不是较真,是真心觉得,在他眼里,万事万物都不如她。

    12月份时,秀椿街街口处不远的一家酒店,据说因为家庭纠纷经营不下去了,准备转让。

    这个转让的酒店,被靳浮白拿了下来。

    谈合作那天向芋下班早,正好穿了工作时的西服套裙,就说要陪着靳浮白一起去。

    她佯装成小秘书,跟在靳浮白身边,主动帮他拎档案袋,还帮他开车门,殷勤得很。

    下车时,酒店的前老板问起向芋:“这位是?”

    靳浮白微微偏头,向芋在旁边用眼神威逼利诱。

    他只好不动声色地笑一笑,说:“这是我的秘书,向小姐。”

    她爱玩,靳浮白也没阻止她,就让她玩个够。

    酒店不算大,比起李侈以前的那些,小巫见大巫。

    但好在转让费用也不贵,蛮合算。

    同人谈好合作后,靳浮白准备起身,向芋屁颠屁颠过去帮他拉开椅子,乖巧得想换了个人,娇声说:“靳先生,您慢点。”

    靳浮白好笑地看她一眼。

    忘了告诉她,正经的秘书是不帮忙拉椅子的。

    她这个殷勤劲儿,人酒店前老板估计得以为他俩有一腿。

    靳浮白绷着笑意,和前任老板握手告别,那人送他们到电梯。

    电梯门一关上,靳浮白那种谈公事时的严肃脸也消失了,笑着去捏向芋的脸颊:“好玩吗?”

    “好玩啊!我是不是很尽职尽责?你们谈合作时,我都没有掏出手机玩游戏的。”

    向芋微微扬头,看他,“你以前有没有那种身材火辣的女秘书,让你每次看一眼,就神魂颠倒,觉得工作都不累了的那种?”

    靳浮白说,想什么呢,我是跟着外祖母的,在集团里没有实职,哪来的秘书?

    他的秘书都是借用长辈的,30岁或者40多岁,还有50岁的老秘书,而且都是男人。

    “那你好惨。”向芋笑话他。

    “看一眼就神魂颠倒的倒是有一个——”

    靳浮白俯身吻她,语调挺不正经,“——这不,就在眼前。”

    谁想到他们两个光顾着腻歪,根本没按电梯楼层。

    人家酒店的前老板也是准备下楼的,按了电梯之后,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看见了正在拥吻的靳浮白和向芋。

    两人闻声停下来,扭头,和这位满脸尴尬的酒店前老板面面相觑。

    靳浮白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男人,手还揽在向芋腰上,神色自如:“您也一起下去?”

    前老板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您先您先,我再等下一趟。”

    这回靳浮白按了一层的按钮,电梯门关上。

    向芋慌张地扭过头:“完了靳浮白,你的名声不好了,会不会有传闻啊?说你和女秘书乱搞?”

    靳浮白轻笑一声:“传呗,我还要娶我这位女秘书呢,希望他们到时候能记得来随个礼。”

    靳浮白和骆阳要顾着养老院这边,酒店接手之后,他联系了李侈,说是让他来帮个小忙,其实是准备把酒店丢给他管。

    酒店重新装修的效率很高,李侈几乎白天晚上都在监工,终于开业那天,已经邻近新年。

    帝都市这几年出了政策,不让放烟花爆竹,摆了一堆的电子炮和彩带筒,也算是好热闹。

    这酒店其实谁做都是赚钱,靳浮白让给李侈,自己和以前一样只分一点红利,李侈是很感激的。

    李侈说:“靳哥,这可是挺来钱儿的项目呢,就往我手里送?金钱名利都不要了?你现在真是清心寡欲得可以。”

    靳浮白指一指向芋:“财权是小事,我的心和欲都在那儿呢。”

    “得得得,三句话离不开。我可是刚离婚的,别跟我面前秀恩爱了好吧!”

    开业那天,向芋看着门口长了翅膀的石狮子,笑着说,果然是李侈的风格啊。

    酒店里有柴可夫斯基的曲子,也有暖橙味香薰。

    李侈也久违地穿了一身西装,领带颜色花哨,终于有了些以前的样子。

    向芋帮李侈抱着迪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迪迪塞进靳浮白怀里。

    她从包里翻出一个盒子,递给李侈,笑着说:“李总,给你的,开业礼物。”

    那是个很眼熟的奢侈品牌子礼盒,李侈接过来打开,盒子里居然是一枚黑钻戒指。

    “听说戒指戴在食指,是单身的意思。恭喜你恢复单身,祝你未来更好。”

    向芋笑一笑,抬起手给李侈看自己的戒指上缠的鱼线,“戒指尺寸是靳浮白告诉我的,但他选号码不一定准,不行你就自己拿去改改。”

    李侈整个人是愣着的,顿了很久,他才开口:“这怎么好意思。”

    向芋从靳浮白怀里接过迪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的年终奖不多,差价是你靳哥补的,跟他你客气什么?”

    李侈瞬间红了眼眶。

    曾经那么巧舌如簧,现在却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了几次谢谢,然后把戒指戴在食指上。

    “贺你获得新生。”靳浮白说。

    李侈想给他靳哥一个大拥抱,被人靳浮白推开了,只能独自抹了抹感动的眼泪。

    当天晚上,靳浮白浅吻向芋,问她:“我怎么收不到你的戒指呢?净给别的男人送了?”

    这话他也就是调侃一下,想逗她,看她什么反应,没想到向芋光着脚跑出屋子,还真翻出一个盒子,递到他眼前。

    靳浮白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设计得几乎和向芋手上那枚一样——朴素的铂金圈,里面镶嵌了一圈钻。

    看来也是费心找了人定制的。

    “哪来的钱?”

    向芋从他手上拿过戒指:“问我爸妈要的啊,跟他们说了,我要包养一个男人,让他们赞助我点钱。”

    靳浮白笑出声:“还想着包养我呢?”

    “对啊,你给不给养吧,不给我就换一个养去。”

    她这副小模样特别傲娇可爱,靳浮白笑了一会儿,才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行,我归你了。”

    向芋叉腰:“那你以后可要听我的差遣。”

    “听,都听你的。”

    靳浮白把人揽进怀里吻了吻:“岳父岳母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怎么了?”

    “我和你一起去接机,再定个好饭店请岳父岳母吃顿饭。”

    “这么殷勤?”

    靳浮白笑着说:“总要探一探口风,看岳父岳母愿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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