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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提出要一队年轻军人去吸引火力,主力从侧翼绕过去,在方宏和战友的极力劝说下,计划才没有成型。
方宏一直没抬头,垂头读稿。章决听了一半觉得不舒服,想将直播关了,陈泊桥却按住了他的手。
“没什么好听的。”章决劝陈泊桥说。
陈泊桥抓着章决的手不放,他没用太大力气,仿佛知道章决不会抗拒。
“挺久没见老方了,”陈泊桥看着白墙上投影的画面,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电视上看看也好。”
紧接着,屏幕上方宏继续一字一句读:“我认为,队伍突围成功,是靠前线战士们的誓死拼搏,还有一丝运气,与罪犯陈泊桥的领导能力无关。”
声音从章决放在墙角的音箱里传出来,有少许失真。
陈泊桥没再笑了,他不看章决,却让章决饱尝痛苦。
章决的眼睛牢牢盯着陈泊桥温和的侧脸,想起自己反复看过的有陈泊桥出席的那些追悼会。
想起自己二十啷当岁时,第一次看到陈泊桥救人质受伤的消息,想尽办法从新独立国到了亚联盟,隔了一条街,远远地看陈泊桥住的医院,看见探视人员的车进进出出,却永远无法靠近。
章决没有再关注方宏又说了什么话,他想陈泊桥是一个不够天真的理想主义者,虽然陈泊桥绝不会承认这一点;而自己是没资格见到陈泊桥面的不熟的旧同窗。
即便永不见面永不聊天不会被想起,章决希望陈泊桥能过好。
陈泊桥终于把视线从墙上移到章决脸上,他面上还有些笑意,对章决说:“怎么摆出这张脸,我还活着呢。”
章决不说话,陈泊桥又说:“方宏的太太在联盟的中央银行上班,有三个孩子。”
像在替老部下解释什么,也解释自己不在意的原因。
章决仍一言不发地看着陈泊桥,陈泊桥便叫他:“章决。”
“过来。”陈泊桥拉住了章决的手腕,把章决拉到怀里。
章决有些僵硬地靠着陈泊桥半躺,画面声音进入章决眼睛耳朵,不进入大脑,陈泊桥的信息素气温包裹着他,是海盐与松木的香气,既刺激着章决的alpha腺体,让他轻微不适,又隐秘地侵蚀他的意识,令他心动不已。
章决的额头贴着陈泊桥的下巴,看着直播里方宏鞠躬下台,过了一会儿,亚联盟的总统赵琨上来了。
总统的发言一如既往地激烈,带着浓厚的戏剧性,他痛斥陈泊桥,将陈泊桥描述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目光短浅的叛国者。
又了少顷,陈泊桥动了动,他抬手去捏章决的肩膀,说:“章决,你看个电视都这么紧张。”
陈泊桥的手绕过章决前胸,像和章决拥抱,也低头看着章决,面露调侃之色,和往常一样游刃有余。
但章决觉得陈泊桥其实心不在焉。
他们对视着,说不清是谁先靠近的,章决想百分之九十九应该是自己。
应该是陈泊桥给了章决机会,于是章决抓住了,章决抬头用嘴唇轻碰陈泊桥的面颊,下巴,唇角,他知道自己正在不明显地颤抖,不知道陈泊桥有没有发现,陈泊桥由着他,用蹩脚的、差劲的方式与自己亲近。
章决无法得知他是喜爱还是忍耐,便终于还是慢慢蹭着,和陈泊桥嘴唇贴着嘴唇。
陈泊桥像一个需要发泄,因此没有拒绝抚慰的人,他是章决梦寐以求的,如果可以让陈泊桥心情转好,再难的再不容易的事,章决都愿意首先尝试。
亲吻着陈泊桥,章决的另一个腺体渐渐显出压制的势头,不像发情时那么神志尽失,但也很难克制。
他把陈泊桥的嘴唇弄得很湿润,陈泊桥按着他的胳膊,像无言的鼓励。
当章决跨坐到陈泊桥身上时,陈泊桥把直播的音量调低了,问章决:“发情还没结束吗?”
陈泊桥问得并不诚挚。章决觉得陈泊桥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发情,但他依然说了陈泊桥想听到的话:“好像是。”
……【非删节版看微博@不是不是皮卡丘】
……
陈泊桥说:“睁眼。”
章决便睁开了眼,陈泊桥看着他,把他拉起来一些,像奖励一样吻了吻章决的嘴唇,说:“今天有进步,没哭。”
章决觉得自己脸很热,讷讷地说想去洗澡。陈泊桥放他去了。
浴室很小,没有淋浴间,只有莲蓬头和薄薄一层浴帘,章决冲净身体,腿软着关了水,却听见身后有门被打开的声音,章决没有回头,浴帘便被拉开了一些,一只手按上了章决的腰。
一个私设:此世界即使不进行标记也有少量Omega怀孕的案例(暂时不怀孕哦 是解释陈泊桥找套子,搞两三次就怀上感觉太轻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