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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师徒二人离开聚贤人家,顺着人流就来到了着名的集艺场。远远就望见一面长长的灰石墙,走近大门就被左边墙上的告示吸引了过去,告示的上方是几排大字,上面是关于赛马的:每月初一、初十、二十为赛马日,如逢雨雪赛事取消,客人可以免费入场;下面是关于蹴鞠的,却是每三天一场,逢暴雨暴雪才取消赛事,看来蹴鞠的汉子远没有赛马金贵。
文字的下方是一幅图,详细地标明了集艺场内各种摊位的分布,哪里有吃食,哪里可以耍子,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底下是特大的字,写着入场费每人2文。
师傅俩略看了看那张图,就向门口走去。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伙子站在门后热情地招呼道:“啊呀原来是河间大侠,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小人做主打个八折,承惠3文。”
马小还不知道师傅如此有名,顿觉脸上有光。师傅也洋洋自得,大方地扔了4文钱到门口的大箩筐里面,倒给了那小伙10文小费,笑着迈入集艺场。
映入眼帘的是白墙彩画,墙后想来就是那赛马之所。这墙白得前所未见,一路行来的豪富之家也没有这么白的墙壁。而彩色的图画在白底的映衬之下显得分外耀眼,马小少年心性,快走几步上前看去,原来是几幅话本绘图,但是图上面人物的嘴边又添加了一个气泡,里面写了些文字,就像是这些人在说话一般,煞是有趣。图画下面还有几行文字,简略介绍了图画的背景情节。
仔细看下来,这彩图其实也只有黑红青三色;而图画很有规律,每四幅组成一个方框,每一幅上面还标明了一二三四的顺序。马小挨个读了,发现第一个方框的话本竟然完整地述说了一个小故事:花果山上的石头中蹦出了个猴子,然后这猴子当了猴王。
真真新奇,确确有趣,马小再往前走看第二个方框的故事,内容却是续接着前一个方框,说这猴子出海学艺。少年看得如痴如醉,一路不停脚地走下去,看到这猴子打上天庭之后,前面墙壁上竟然是一片空白,再走几步看去,还是空白,不禁觉得怅然若失。
但是少年随即醒悟过来:师傅呢?别把师傅丢了!他惶急地回头找寻,却看见师傅正站在自己身后呢。马小赧然一笑,口中不自觉地说道:“怎么下面没有了。”
这时旁边有人接口道:“小兄弟是第一次来吧?这壁画每五日一更新,真让我们这些追更的人等得心焦。”,却是一个儒生打扮的男子,手中的折扇不停扇风,满脸都是官司,看来是个常客。
五日一更新?可是五日之后我早就走了。马小委屈地看着师傅,师傅捋着胡子威严地道:“莫急,我们办完事回程再来。”,师傅万岁,马小的心中乐开了花。
再走几步就是赛马场的西门,进门却要再收两文钱,师傅的脸色有些不豫,但只能给了。西门的门房是个**下注的地方,不过今天不是赛马日,所以里面也没几个人。
进门之后顿觉视野开阔,一大片草地绿油油的非常可喜。草地周围是四层看台,怕不是能容纳数千人。看台的座位灰扑扑的,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摸上去平整而坚实。座位两边还有木头扶手,真是贴心的设置。草地上东一堆西一堆人,有吞刀吐火的、有胸碎大石的、有斗鸡斗狗的,场中不时传出喝彩或咒骂声,端得是热闹非凡。师徒二人一个个兜过来,觉得肚中有些饥饿,便出了赛马场,到外面找些吃食。
外面的铺子名目繁多,设置得都很规整,奇怪的是每间铺子之间的道路上都划着一条分界线,一直延伸到赛马场的外墙。问过才知是集艺场主人吴安迪规定了什么‘门前三包’,如果铺子前面的道路有脏污就要罚铺子的钱,所以店家自发地画清楚了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难怪这集艺场中如此干净,马小想起家乡河间城中脏乱的街道,悄声对师傅说道:“若是官府也推行这个法子…”
师傅毕竟人情练达,闻言大摇其头:“那只是给衙役地痞们多了一条生财之道罢了。”,说着长叹一声。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叫道:“借过借过。”,师徒俩连忙避到路边,就见几个人簇拥着一匹异常神骏的高头大马走了过来,旁边有观众指点着说:“这就是洛阳王衙内买来的汗血宝马吧,听说价值千金,下一场我就压它了!”,然后感慨道:“要说起豪富来,还是王衙内首屈一指啊!”
旁边有人‘嗤’了一声道:“一匹马算得了什么豪富,岂不知开封许举人,南阳马员外都养了一支球队么,据说要搞什么蹴鞠联赛…”
话没说完先前那人就‘嗤’了回来:“一支球队?一百个夯汉也比不上这汗血宝马的身价,你知道这马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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