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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外,古道边,夕阳山外山。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凌噎。
陪着曼秋一起来的慧娴小尼姑有点受不了这依依离别场面,扬声说道:“吴檀越,师傅说了,嵩山掌门其志非小,正是大肆招兵买马的时候,你此去必有用武之地。”
吴格知道光辉师太看出了自己的犹豫,所以借爱徒之口来告诫自己。他诚恳地谢过慧娴,挥手向二人作别,带着阿诺走下峨眉山去。
忽然间他脑洞大开:如果这伏虎寺也出现在小说中的话,妥妥的又是一个反派势力呢。如今自己再去加入嵩山,夫妻俩完全可以写一本书了,名字就叫作《笑傲江湖之反派的春天》。
他畅快地大笑起来,阿诺不明就里,跟着他呵呵憨笑,两人的笑声回荡在山林间,惊得夜鸟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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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吴格从里长那里拿到了籍册和路引,自此就算是一个合法的大明朝公民了。其时天下虽然承平,但是乱相已现:缙绅豪富之家土地连绵不尽,孤苦小民挣扎求食而不得。所以各处门派帮派都是好生兴旺,官府律法也逐渐约束无力,事态正在向着一个恶性循环发展。通常武林好汉们带把刀就当作路引了,不过吴格是个守规矩的人,所以把一切手续都办得妥贴。
告别宴上,李掌柜借着酒意指点江湖,让吴格觉得受益匪浅;里长不愿失了风头,也分享了很多官场中的关窍。这一顿饭吃得吴格连连感慨长知识:不管是书本还是论坛上的文字,都没有这样亲耳所听来的直观啊!
第二天一早两人骑马离开,先到乐山寻了一支顺路的商队,到达成都之后找了一家镖局,结伴到达西安,再换了家镖局一起行到洛阳,然后直发嵩山。
一路行来花了约莫二十天,辛苦之余,吴格和阿诺都觉得收获良多:一者和各色人等打交道,增加了不少常识;二者接触各地的风土人情,对这个世界有了直观的认识--现在他们已经越来越像明朝人了;三者对于镖局这个行当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还认识了几个道上的好朋友。
更何况赶路并不影响练功,这个世界里面,吴格的修炼速度一日千里,远远超过了其他所有经历过的电影世界,让他觉得每一天都没有虚度。
其实这些都是安慰自己的话语---他何尝不想用绿魔滑板一日即至呢,但是嵩山派和伏虎寺的掌门都是精明之人,吴格觉得还是老老实实行事最为稳妥。如果因为贪图享受而影响了自己的习武大计,那可太不合算了。
春光灿烂,快马扬鞭。
吴格早已经打听清楚,嵩山派的对外联络点就设在登封县城的英雄楼,所以径直找到了这里。
英雄楼也是一家酒楼,虽然时值下午,但楼中依然坐着许多客人,和峨山酒楼一样以武林人士居多。
掌柜的姓高,和所有的酒楼掌柜一样,是个平易近人的老翁。他已经年近花甲,一副颤颤巍巍的模样,陪着见客的帐房姓左,看起来精明强干,估计是左掌门的什么亲戚。
吴格自称姓吴名安迪,送上两份礼物后说明来意,又取出光辉师太的推荐信附在拜贴后面,交给高掌柜。老人本就和蔼可亲,听说送了大礼的吴格是来投效嵩山派的,更是笑容可掬,颇是寒暄了几句才告乏离去。
当下吴格和阿诺便住在店中等候消息,空闲时分便找左帐房攀谈,曲意接纳之余又追加了一份厚礼,很快就和他厮混地熟悉起来,从他口中也掏出了不少嵩山派的内部消息。
这左帐房的确是左冷禅的同族晚辈,凭着这个关系在英雄楼里面混得如鱼得水。不过嵩山派中世俗杂务这一块归十三太保中的锦毛狮高克新负责,那高掌柜的就是他的亲戚,所以虽然年老昏聩却稳如泰山。不过听说最近掌门人对酒楼事务颇有微词--听着左帐房幸灾乐祸的话语,吴格在他眼里发现了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
吴格好奇地问他却是为何,才知道原来近些年嵩山派势力扩张极速,迎送往来的人员也逐渐增多。很多贵宾佳客是掌门人着意接纳的,所以都是白吃白喝白住;而出去行走江湖的门人弟子也往往从帐上支取银子作为盘缠。一来二去之下酒楼渐渐难以支撑:原本每年还能上缴数百两白银上山,但是去年竟然闹出了亏空,要开口向门中支钱了,掌门人自然不会满意。
此外高掌柜仗着资历老后台硬,对一些旁支弟子的盘缠就比较克扣,因此也惹了不少怨言。
一间小小的酒楼竟然也会如此复杂,吴格不禁哂笑,却不说什么,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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