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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第一次的Livehouse演出颇具狗血剧情,但是竟然也在DX路周边的一些地下酒吧中传出一些名声,竟然还有一些酒吧和Livehouse的主理人希望我们能参加一些拼盘演出。他们口中对于我们不吝溢美之词,说我们可能代表了一种正在孕育的未来摇滚新风潮,是一支非常有潜力的乐队,但是我们心里其实很清楚,那就是我们最大的好处在于,我们很“便宜”。
自从在LZ市那个地下Livehouse里遭遇了打架事件后,我们安分了很多天,但是平静的生活仍然波澜不断。在破旧厂房里排练时,张艇欹不小心将烟头扔在了一堆废木屑上,后来我们三人离开后,厂房内弥漫着滚滚浓烟,一位附近玩泥巴的小孩子跑去拉着他奶奶围观。老奶奶报警时描述的非常夸张,说是“整个厂子都着着大火,熏得方圆几里人们都睁不开眼睛......”结果一下子竟然来了三辆消防车,消防员在破旧厂房内寻觅了很久,只看见车间内弥漫着青烟,就是见不到火苗。最后发现墙角有一堆冒着浓烟的碎木屑,然后踏了两脚就“灭火”完事了。
这事情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我们被剥夺了在此排练的权力,并被警告处分。
眼前的这些挫折非但没有挫败我们的锐气,相反更是激发了我们的斗志。张艇欹和王璐瑶开始非常投入地练习乐器演奏技巧,我也没日没夜地编写那些战国题材的摇滚乐作品,我们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浮出水面。没有排练室,我们就拎着乐器设备去西河桥那边一家录像厅里排练,带着自己的迷你“橘子”音箱,顺带在排练累了的时候还能看一两部电影。
大家经常去的一个包间非常宽阔而幽暗,破旧的沙发并排倚靠在一起,正前方就是一些音响设备和DVD机啥的,墙壁上贴了很多九十年代那种泳装美女的海报,看上去还挺复古的。在电视柜侧边放着一个装有很多小碟片的塑料框子,里面是很多港台地区九十年代的电影,警匪、枪战、古装片啥的应有尽有。
我们就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下进行排练。
某次张艇欹喝完酒后排练,他正酣畅淋漓地狂飙着他那些Solo,不料却惊动了隔壁包间的情侣。包厢门外响起一阵狂暴的砸门声,我放下吉他跑去开门,就看到一位双臂布满纹身的年轻人正搂着一个年轻性感的姑娘,他俩探在门口看我们究竟在干什么。
我们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想着没准他们是嫌我们太吵前来找麻烦的,不料这对古惑仔情侣很快就转身离开,连声招呼也没打。
我和张艇欹面面相觑,王璐瑶受到的惊吓也不小,接下来的排练也是断断续续的,大家心思都心猿意马了。正当大家惊鸿未定时,门口突然想起“通通通”的砸门声。推看门一看,竟然站了一排穿着背心和马甲的纹身男,各个看上去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模样。王璐瑶都被吓坏了,张艇欹都准备抡起吉他开干了。
结果却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这帮看上去貌似“黑社会”的青年,却邀请我们去参加他们所组织的一些活动,也许是看出了一丝商机。他们跟我们商量,让我们去参加一些“红白喜事”之类的活动,演绎一些诸如“老鼠爱大米”、“你到底爱谁”之类的口水歌。当然每次演出结束的时候,我们还是能够留有余地,让我们自己演绎独属于我们乐队的作品。
就这样,在经历一系列的挫折后,我们逐渐成熟起来,去LZ市地下摇滚圈演出的机会也逐渐增多起来,甚至有LZ市本土的校园乐队曾邀请我们一起录制一张合辑。
但是我们很清楚自己的局面,现在加上王璐瑶我们一共才三个人,连鼓手都没有,现场演出的氛围非常不给力。再加上我和张空灵的嗓音都不咋的,没办法呈现出我们心中想要的那种效果,而王璐瑶因为是女生,她的嗓音更是无法胜任我们这种比较重型的编曲风格,所以乐队的发展一直处在摇摆不定之间。
虽然乐队无法走上正轨,但那些穿梭在兰州各类地下音乐圈的记忆对于我们而言却是弥足珍贵的。我们陆续参加了LZ商学院、LZ理工大学和XB民族大学的一些小型音乐节,也逐渐积累了微不足道的知名度。一切似乎慢慢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有一天,一件突如其来的噩耗彻底打破了我少年时代的欢乐时光。
初中三年级的那个五一假期期间,我爷爷突然去世了,而我那时候正身处外地,父母向我隐瞒了这件事情。因为那时候临近中考,我谎称自己去LZ市参加为期一周的辅导课,其实是去参加一个小型音乐节的表演。父母害怕会影响我的学习和中考,因此没有告诉我爷爷离世的消息。
这个五一长假的地下音乐节演出持续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我们当时的乐队是第二天参加演出,此后我一直泡在音乐节现场,晚上就去Livehouse喝酒,凌晨回到LZ本地乐队朋友的家中过夜,对于爷爷离世的消息丝毫不知情。
直到我们演出完的第四天,也就是长假的倒数第二天,我突然接到远在美国访学的表姐夫的短信,他在短信中写道:“惊悉你爷爷逝世的消息,我们心情沉痛,也请葛羽你节哀顺变,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的家人。”
我那时候还拎着酒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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