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赫舍里家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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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珩思索了一会，睁开眼睛说：“两位姐姐，我脑子有些糊涂，可是我觉得此次我跌倒，这里面有文章。请你们把家里的事情说来我听听。这关系到我们一家的生存，请你们务必说的详细一些。”平儿和妙玉相互看了一眼，平儿就慢慢地说起家事，妙玉不时做补充。

    贾珩来到的这个红楼世界是因为十二年前贾政和赫舍里家二小姐阴差阳错，见了一面。赫舍里.楞泰是权臣赫舍里索额图的族侄，学富五车，受到皇帝和索额图的器重，担任东宫詹事府少詹事。楞泰和大儿子木平都是旗人里有数的道学之士，素有文名，为人刚直。那年，贾政去索楞泰家去请教，偶然在前院见到了美丽的二小姐，她年方十三，已经出落的仪态端方。

    赫舍里一族素来出美女，康熙就先后娶了索家两位女子，一为后，生了太子；另一为妃。楞泰第二女欣茹自幼受父亲教诲，受到名家的教导，琴棋书画都精通，是旗人里面有名的美女、才女，名声在外。多少权贵人家希望与之结亲，太子也听说了她，向愣泰表露希望将其纳为侧福晋。

    这道学先生贾政年轻时候也是个风流种子，他早就听说了楞泰家二小姐的美名，这惊鸿般的一瞥，彻底打动了他的心。至此以后他对二小姐心中爱慕，念念不忘。可惜，他已经娶了王夫人，索家这样的人家断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他做妾。即便他没有娶亲，恐怕也竞争不过更大的权贵子弟，更无法和太子竞争。

    历史的进展总是超过了凡人的想象，康熙的儿子个个能干，大王爷和八王爷争夺皇位继承权，联手打击太子，先削除太子的羽翼。太子是索额图大哥的女儿孝诚仁皇后生的，索额图是坚定的太子党。康熙皇帝也把索额图作为太子的靠山，予以扶持。俗话说，权力越大，智商越低，索额图权倾朝野，就忘了敬畏皇帝，竟然和太子别有所图。

    康熙四十一年，康熙帝南巡至德州，皇太子胤礽得病，召索额图至德州侍疾。索额图留居月余，皇太子胤礽病愈，一同返回北京。康熙帝突然召索额图到德州表面上是令探视皇太子，其真实含意并非如此。索额图为皇太子生母孝诚仁皇后的叔父，太子与索额图关系很密切。后来康熙帝逐渐对太子行事不满，索额图也被牵连在内。其次有人告发索额图，康熙帝没有处置。倾陷索额图的人，首先令人注目的是高士奇。高士奇家道贫困，但长于诗文书法，被推荐给索额图。索额图常以“椒房之亲，且又世贵，侍士大夫向不以礼，况高是其家奴狎友，其召之幕下也，颐指气使，以奴视之”。以后高士奇被康熙帝破格提拔，高官显贵，但见索额图时，“犹长跪启事，不令其坐。且家人尚称为高相公，索则直斥其名，有不如意处，则跪之于庭，而丑诋之”。索额图有时还“切齿大骂，辱及父母妻子”。为此，高士奇怀恨在心，“遂顿忘旧恩，而思剚刃于其腹中”。康熙四十二年，高士奇随驾北上，这时高士奇已背叛索额图，投靠明珠。明珠与索额图“权势相侔，互相仇轧”。

    康熙四十二年，康熙帝下旨赐死索额图，索额图的同党或被杀，或被拘禁、或被流放；索额图同祖子孙都被革职，其二子格尔芬、阿尔吉善被处死。康熙帝对索额图一生所参与的重要军政大事，除与沙俄在尼布楚的谈判外，全面给予否定。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大爷、八爷认为楞泰既是索额图的同党、族人，又是东宫的得力膀臂，寻着他的一点过错，在皇帝面前狠狠告了楞泰一状：楞泰在太子面前搬弄是非，离间皇家父子兄弟关系。康熙最看重的是兄弟和睦，讨厌朝臣煽动儿子们争夺皇位。他一怒之下，不及思索，将楞泰抄家，父子俩发配宁古塔。女眷头插草标在崇文门叫卖。可怜千金之躯的二小姐也在被发卖之列。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看就要沦落民间，成为别人的玩物。辛亏京城百姓知道楞泰家是旗人官宦之家，不敢随便购买。

    贾政听说这消息后，他千方百计指使家人把二小姐和她的贴身小丫鬟妙玉买来，藏在别院。为了避祸，给她改名为李锦。二小姐到了此时也是无可奈何，两人秘密同居了。这李姨娘知书达理，精明能干，深得贾政宠爱。

    李锦很快有了身孕。李锦是官家千金，父兄虽然获罪，门生故吏、亲戚朋友中富贵人家不少，不给她一个名分，是交代不过去的。所以贾政硬着头皮就把这事向贾母报告，贾母最疼爱小儿子，虽然埋怨儿子这事做的鲁莽，可是木已成舟，总不能陷儿子于不礼不义，勉强同意儿子娶李锦为妾，将其接到府内，给予一个偏僻的小院子供其居住。

    李锦背后是当朝大族赫舍里，家里人知道李锦的存在，对外都闭口不说，亲戚走动也从来不用她出头出面。李姨娘后来生了贾珩，平日里就在自己院子里带孩子，从来不出去。这孩子也是赫舍里家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的根。她疼爱孩子，自己喂养，不用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