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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压抑着的愤怒，他不想吓到了白成郁。
乔岸开车离开了别墅，将车窗都敞开了，夜晚的凉气灌入进车内，却不能将他燃起的火焰熄灭。
在外人眼里，他模样出众性子也好，以前在学校里他几乎是全校最受欢迎的，身边围聚了不少的人，也有女生对他示好过，只是那种喜欢太过浅薄，他也时常看那些女生对着另外一个样貌俊秀的男生示好，从表面看来，他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他们更为优秀。
白成郁离开过他好几次了。
第一次离开，是在他满心以为对方已经完整的接纳他了。
在他的胁迫下，白成郁和女朋友分了手，白成郁消沉了几天，后来似乎是想明白了，不再排斥他的亲昵接触。
当天晚上，他在家里备了浪漫的烛光晚餐。
白成郁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尺码有些偏大了，可他就是喜欢看白成郁身上布满他的气味。
他道，“学长，我们现在这样，应该算是在交往了。”
白成郁也没有否定，脸上多了一些局促，似乎发觉他眸子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轻笑着“嗯”了一声。
“你和她约过会吗？”乔岸明知故问。
“……”白成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过了两秒才道，“......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早就和她分手了。”
这个答案，乔岸倒也受用。
白成郁的心情看起来还算不错，没有了往日里的沉闷，两个人喝了几杯红酒便起了兴致，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白成郁的身体被压在了餐桌上散落的玫瑰花瓣上，身体两侧都是火红的蜡烛，白皙的皮肤印上了一点红光。
这几天，乔岸没有再将他强制的关在房间里，好似时间又回到了以前，他们看起来亲密无间。
他顺从的时候，乔岸对他便少了些防备。
乔岸会将他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等我毕业了，我们就成婚好不好？”
听见乔岸的话，白成郁的心里打了个寒颤，他是想过要和别人组建一个家庭，可那个人绝对不是乔岸。
白成郁却回道，“……好。”
等到了最后一刻，乔岸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对他道，“我爱你。”
白成郁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喜悦，在乔岸看不见的夜色里，他的脸上只有悲恸。
乔岸说什么，他便会顺着乔岸的话去回答。
因为他的主动，乔岸并没有无休止，睡觉之前，白成郁看着乔岸喝了一口放在床头的水。
白成郁闭上了眼眸，乔岸温柔道，“晚安。”
乔岸了却了一桩事，再加上和白成郁确认了感情和关系，情绪也平缓了许多，没过多久，白成郁就听见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轻轻道，“……乔岸。”
男人依旧睡的很沉。
之前乔岸还会用细细的链子锁住他，可今天没有。
白成郁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谨慎的开口道，“……乔岸，你睡了吗？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乔岸没有任何动静，他找到乔岸放在床头的手机给关机了，然后赤着脚从床上下来，他的那身衣服，早被乔岸给扔了，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从宅子里跑了出来，脚上只是一双拖鞋，他找到了的自己的钱夹，里面有身份证和银行卡，片刻都不敢多留的离开了。
他在乔岸喝的水里放了安眠药，不出意外，乔岸明天醒过来以后，他也已经离开了。
白成郁这才辗转到了L市，以为自己的生活能够安稳下来了。
乔岸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揽住旁边的人，却摸了个空，旁边的人早就不见了。
乔岸拿起了放在床头的手机，开机后看见上面显示时间到了十一点二十分，里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他的手机被白成郁关机了，他问过和白成郁有联系的人，没有人知道白成郁去了哪。
白成郁居然离开了。
分明昨晚，两个人都相互表明了心迹。
他看着空了的枕边，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从那个时候他就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对方永久的留在他身边。
但真的到了这一步，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想要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