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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到底是谁？
照片上的男子，和他有着同样的面孔，可乔原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男人发生过这种关系。
若是现在的他被人如此对待，他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对方得逞。
乔原的手指在不经意的收紧，薄唇微抿起，眼眸死死的盯着助理递给他的照片，半响没有开口。
助理发觉乔原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乔总......这会不会是用AI合成的？现在挺流行这种技术的。”
听见助理的话，乔原的脸色并没有和缓下来，只是问，“公司里有多少人收到这张照片？”
“......每个员工的邮箱里，都被发了一份。”
乔原冷声道，“要他们全部删除干净，不听从的立刻辞退。”
“是。”
过了两秒，乔原开口道，“里面的人，不是我。”
助理松了一口气，他都跟了乔原大半年了，也很清楚乔原的性子和为人，平时看起来一副性冷淡模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转眼和一个男人缠绵，这未免也太让人震撼了。
而且乔原是个绝对专情的男人，和叶玫交往的那段时间，示好的男男女女都不在少数，都被乔原拒绝了，当得知他们分手的消息后，助理还惋惜过一阵子。
等助理离开了办公室后，乔原脸上的那一点淡漠，彻底分崩瓦解。
邮箱里的照片，莫名的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熟悉，脑海里闪现过模糊不清的画面，那是他在深夜里的梦魇。
男子的脸色苍白如鬼魅，灰蒙蒙的瞳孔，如同一潭死水般沉静，分明是单薄的身体，可隆起的小腹已经连衣服都遮掩不住。
隐隐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既然你的身子，和女人也没有区别，还不如以后留在家里，专门给我生孩子。”
“要是不怀上，你以后就别想踏出这个门。”
“我会在外面给你寻一个住处，你只用等我过来就行了，至于孩子，他也没必要知道自己是个男人生下来的。”
“莫非，你还想进宁家的门？”
“不过就是个下贱的男妓，给钱了就能睡，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
这些话，是在对谁说？
乔原想不起来，也不愿意刻意的去往那方面想。
他是乔原......
就算男子和他的模样很相似，他们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乔原的身体有些发颤，他站了起身，想去接一杯冷水，现在的他，不想见到任何的外人。
就连叶玫和他分手了，在电话里听见模特向他宣誓主权的话，他也能保持基本的理智和冷静。
他接了满满的一杯凉水，一股脑的灌入到了喉咙里。
这像极了，当初被人逼着灌酒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样站立了多久，他听见办公室外有人敲了一下门。
“进来。”乔原道。
助理进来了，对他道，“已经让他们将邮箱里的照片删除了，也找人调查了发件人，不过对方是匿名账户......这也许只是个恶作剧，您不要放在心里了。”
“......”
“乔总，您怎么了？”助理见他的脸色不太好，问。
乔原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最近网络上有不少类似的照片流传开，将某个明星的脸加在......身上。”助理宽慰道。
“你出去吧。”乔原的声音很轻，没有了往日的凌厉。
“......好。”
若真是一出恶作剧还好，可乔原却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分明没有什么可以难过的事，他的眼眶却已经变得通红，胸口像是被巨大的石块压制住了一半，让他窒息般的苦闷。
那个大着肚子的男子，到底是谁？
胸前是平坦的，身上也有着属于男人的特征，可为什么，像女子一般怀了孕，身材看起来畸形又丑陋。
乔原不断的告诉自己，别再去想了。
他怎么可能受制于人，还被人当成女人泄欲。
他是乔原，不是照片里的男子，更不可能是梦魇里，那抹绝望的身影，在刺目的火光里，生命如流星般陨落。
小腹传来一阵痛感，乔原的手捂在了腹部，冷俊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好似血肉被侵蚀般的疼，乔原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动作缓慢的将身体也蜷起了一些。
此刻的他，脆弱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像瓷器般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