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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烟，想起什么，又塞了回去。
突然，他猛的把手里中整个烟盒捏扁，狠狠地摔在脚边，他痛苦地双眼紧闭，双手抱头，眼角湿润。
他一直想不明白，几十年前像张承宣这样一个摆个路边摊的粗俗不堪的人，怎么能娶到一个教授研究生刚毕业的女儿，真的只凭一张脸就行？
原来，还有这样的前提。
舒凯明，你们都该死！
整个回程，张晗彦一言不发，何志文不知道老大他们刚才进去那个地方聊了什么，出来后就一脸阴沉，但大约猜到和他的家事有关。他识趣地一直沉默专心开车，只有老连偶尔说几句，整个车子里压抑而沉闷。
何志文刚到公司门口，看见停着一辆车，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看到其中一人是赵乐萱，何志文按了按喇叭。
赵乐萱下车刚想和任新阳告别，他突然让她等等。只见他绕到后面，从后备箱中取出一个粉红颜色的精美纸袋，“这是上次出国时带回的一些小零食，你吃着玩。”
赵乐萱大方地收下，刚要道谢，听见身后有喇叭声传来。
回头，看见是张晗彦的车子，她朝他们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何志文又按了按喇叭示意先走，然后看上去自言自语地嘀嘀咕咕，“这小伙长得真不错啊，这人是谁啊？”
张晗彦从窗外收回目光，冷冷瞟了何志文一眼，没说话。
何志文只觉得后脑勺被一阵寒风刮过，缩了缩脖子，闭上嘴巴，心里埋怨。
赵乐萱，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啊，若是脚踏两条船我都不会同意的！
张晗彦一行人先去餐厅吃午饭，回到办公室时，赵乐萱已经在了。她桌上堆了满满一桌子的小零食，正在整理着分成一堆一堆，看到他们进来，甜甜地笑着打招呼，“晗彦哥，志文哥。”
张晗彦微垂了一下眼皮算是打过了招呼，脚步不停地走到了里间自己的办公室，何志文则是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坐下。
不对，两人都不对。
早上晗彦哥还好好的，这么现在脸色这么阴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赵乐萱心里不停地嘀咕。
她手脚利落地找了一些咸味的零食，装了一小袋，径直跑到里面。
刚要把零食放到张晗彦的桌上，她看到了张晗彦面无表情地微抬眼皮，盯着她看，又转头看向大门。
她撅嘴，好吧！
她抱着零食，小跑着到门口，敲了敲门，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在他面前站定，把零食放在他桌上，笑眯眯地，“晗彦哥，一起吃吧，别人给我的。”
张晗彦双眼看着面前的显示屏，眼波都不动一下，声音淡淡，“拿走。”
赵乐萱一愣，小心翼翼地端详他的神色。
在她看来，面前的张晗彦像是笼罩在一个悲伤难过的大罩子里，全身都散发伤心痛苦的气息。
她看着有些担心，放轻声音，“晗彦哥，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张晗彦神色一缓，“我不吃零食，你出去吧。”
赵乐萱疑惑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就看见了何志文鄙夷的眼神。
她招手把何志文叫到走廊一边，开口就问，“你们上午去哪里了，怎么回来都很不高兴啊？”
何志文不情不愿地跟过来，斜眼看着她，就是不接她的话，反问，“刚才那人是谁？干嘛要送你东西？”
赵乐萱随口回答，“一个师兄，”又接着问，“你们上午一定有事，不然不会一回来就这个样子，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你敢不说，我让蒙蒙来问你。”说完还重重“哼”了一声。
何志文头疼两人女生之间的通风报信和推波助澜，只好含糊其辞，“处理了老大的一些家事。”
赵乐萱恍然，“怪不得这么难过呢！”
何志文挑眉，“你又看出来什么了？”
赵乐萱翻他白眼，“晗彦哥明显很难过，你难道看不出来？”
何志文奇怪，“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当然知道，只是你倒是厉害，他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赵乐萱没理她，转身回了办公室。
何志文还有话想问她，看着她的背影干着急。
赵乐萱把零食分成了几份，送了一圈回来，发现里面的办公室紧闭大门，似乎在开会，何志文低头在看文件。
她安静地坐下，把手头工作整理一下，准备几天后的出差。
里面办公室，张晗彦坐在沙发中间，身边坐着老连。
张晗彦沉默很久，才抬头看着老连，刚才眼中的阴郁已经全部退去，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寒意，“我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是，我也同样希望你双手干干净净，对付张承宣的法子一样可以用在他们身上。违法的事我不屑去做，但如果他们自身有问题，我不介意公之于众让或者他们自相残杀。”
老连沉默良久，最终才不甘的点点头。
两人商量了很久，老连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