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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时代。
会场一片沉默,叶芦伟狂妄的肯定语气,把大家吓着了,几个老头面无表情,佘志勇等几个学生面上就精彩了,一方面鄙视叶芦伟的狂妄,一方面暗地里对比自己,发现自己真还不敢说比人家能干,在五分钟内把事情说完。
“小叶,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没有数据,历年观测资料揭示,这一带大的地质崩落,是极小概率事件。”易成功老专家沉默了一阵,慢慢地说。
他心里也有点吃惊,很有点妒忌严老先生的眼光,咋就这么容易选中这非本专业出身的小子了呢?这小子假以时日,妥妥地优秀接班人啊,开个学术会议,在会上直接说,我的意见让我这个小弟子来阐述,又有面子又有里子,好弟子啊。
“易老,墨菲定律揭示,无论概率多小,只要它可能发生,那么它就一定会发生,而且往往会以最坏的一种可能发生。”
叶芦伟没有坐下,等着他们发问。如果说他们不问,直接就说这是齐人忧天,那叶芦伟就彻底歇菜,只要发问,事情陷入争论,叶芦伟敢保证,在座几位没人敢在会议纪要上签字保证它不会掉落。
只要大家心存怀疑,不敢下结论保证不掉落,那事情就成功了一多半,最后肯定会处理了才去施工。当然,叶芦伟以这种方式逼迫别人就范,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但是谁管呢,以后哥又不跟你们一起玩,不愉快就不愉快吧。
叶芦伟实在准备得太充分,加上十几年的答辩经验,专家组最后被叶芦伟的辩论说得没了主意,要么以专家组的权威下结论没有问题,继续开搞。要么就得被迫接受叶芦伟的意见,防范于未然,处理了再说。
无论哪种情况,对专家组都不太有利。易老思考之后,跟搞地质的陈老低头小声沟通了几句,然后宣布散会,下午进工地补充观测资料,没有结论前,施工区封闭暂不拆除,保持警戒。
叶芦伟长舒了一口气,这帮老头没有时间认真思索,老胡又没把之前的报告交上去,忽略了他最大的假设前提:掉下一块重达三十几吨的石头。
这样大的掉石,会形成很大的新鲜创面,短期内继续掉落的风险更大。如果现在就判断有可能掉石,那就不是处理一块的问题,而是固结整个鹰嘴。不然按叶芦伟的推论,还修个毛线的修,到处都可能垮。
事情就是这样的奇怪,没有人提出,垮了也就垮了,但有人提出,特别是针对具体部位提出,那就得认真对待。
不然后世那么多工程,只要有专家说这个可能要垮,于是大家都不敢修了,那就只有回到住天然山洞的时代。
话说天然洞穴垮的概率其实远大于人工洞穴,那也不用住山洞了,死了算了。
下午的观测就是个扯淡的事。远距离观测,又没埋得有预设变形观测点,测个毛线。大家吹着冰凉的河风,就在河边扯淡了两小时。
叶芦伟基本上没有发言,除非几个老专家点名问他,其它讨论一概不参加。开玩笑,这种讨论都出了成果,那真就是个笑话,这时候开口的全部都是些没经过大脑的想当然,看看几个老头,哪一个不是只听不说?
“小叶,说说你的预处理想法,假设要触发风险,有什么办法?”易总听了一阵,又跟几个老头小声说了几句,开口问叶芦伟。
叶芦伟叹口气,知道老猾头们这是找人背锅呢,算了,背就背吧,哥是穿越客,难道穿越还带着脸皮一起穿?开玩笑,哥可是魂穿,脸皮什么的,哪里可能有,全在那个位面呢。
“易老,小子大胆假设那位置的岩石已经断裂,只是被层间泥土等暂时粘结挤压在上面,外倾角这样大,如果连续降雨,可能造成细料流失,它就会滑移掉落。我觉得可以尝试人工模拟一定降雨量,试试能否把松动的块体洗刷下来,减少后续不可控的掉落风险。”
人工清撬和爆破,都可以更好地清理松动石块,可是没条件啊。这用水冲洗,看上去就像是儿戏一样,那地方草都没几颗,明显是裂缝中没什么泥土,保不住水份,所以长不了草嘛。
易老没置可否,专家组又回县上睡觉,准备明天再说。
叶芦伟看专家组又走了,想了想明天他们可能做出的判断,无比期盼自己的胡乱预测是准确的,就是因雨水原因造成的滑落。
请保卫科各位英雄把桑塔纳上那一大车各种乱其八糟的东西搬下来,叶芦伟不理何元东们疑惑的表情,开着车也回县上睡觉。为了通讯问题,今晚他只得听从老胡的意见,跟大家一起住在了同一家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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