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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这时侧过脸来,对身边公孙道人笑道:“玄同老弟,贵观武技精微,实在叹为观止!若不是一把年纪,愚兄便也要寻个由头,往你那翠云峰挂单去了!”
公孙真人也笑道:“尉迟道兄莫再消遣于我!修道一门,行功练气才是根本,这些旁枝末节的拳法,原本也只是用来强筋壮骨。道兄若感兴趣,我便去你观中叨扰几日,将这‘翠云道功’演示一番。诚如王宫使所言,斋坛论道、互通有无,岂不美事一桩?”
尉迟真人闻言大喜:“如此甚好!玄同老弟既然慷慨,愚兄也不藏私,我那‘夺槊拳’到时也拿出来演示,若贵观弟子不嫌粗陋,亦可照着修习。”两人又说笑了几句,便将客居之事商议妥帖。
约略午时三刻,四十二名道士演武之仪,终于在一阵欢呼中落幕。太微宫宫使王缙走上斋坛,向坛下众人拱手拜道:
“诸位同僚、道友,鄙人在此拜谢!盛朝自来崇武尚道,众道友仲秋咸集,论道演武,上承圣心,下安黎民。经半日演武切磋,唯有弘道观全为胜局,特嘉奖颜鲁公手书《道德真经》一函,望日后勉力修道、助兴国运。另有弘道观传宗子方七斗、上清观暝灵子卓松焘、龙兴观闻达子肖湛、麟迹观镜希子唐娟,武技上佳,力压众人,特颁赐鱼符。若有投军报国之意,可持鱼符到洛府行营,录入名姓,以助秋、冬之防。”
王宫使说罢,便下了斋坛,盛邀洛府行营谭校尉、邵中侯、宁副尉等人赴斋院筵席,一行官家在兵士簇拥下,先往斋院去了。
洪太祝则站在斋坛前头,朗声宣布道:“诸位道友,仲秋论道演武结束,请各位道友在斋院客房中暂候,午斋及相应嘉奖随后差人送到。众道友请用过午斋再行离去,下官就此处道别,便不一一相送了!”
各观观主皆言“叨扰了”,便领了自家弟子回往斋院。公孙真人故意停了几步,走到洪太祝身边拱手道:“洪太祝安好!老道与尉迟道兄有约,午后须往弘道观暂居些时日。若王宫使有何差遣,可自弘道观来传老道。烦请转告王宫使!”
洪太祝拱手回了礼:“这个自然!”公孙真人才领了上清观弟子,也回斋院打点行装去了。
上清观青灵子朱介然因昨夜受伤,未曾参与演武,此刻便在斋院客房中盘坐行功。但身为修道习武之人,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对演武的过程、结果如何,更是牵肠挂肚。这时听得众道士的嘈杂声由远及近,便知演武结束,于是停止了行功,顿觉百爪挠心、期待不已。
随着一声门响,公孙真人与杨朝夕、黄硕、卓松焘几人陆续进来。朱介然身上疼痛已经缓解,便趿了云履,从屏风中走出,向公孙道人行了礼,方才坐下问道:“演武如何?”
卓松焘正在为公孙真人烹茶,便转头笑道:“蛮有意思!咱们得了两个胜局,我便是险胜,不值一提。倒是杨师弟,这回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杨朝夕听到此言,已经站了起来,便上来要捂住他的嘴。
黄硕却在一旁笑嘻嘻地抢道:“杨师弟打了一个女道士的屁股!”杨朝夕又跑过来捂黄硕的嘴。
朱介然一听,八卦之火顿时被勾了起来,饶有兴致地问道:“然后如何?打了屁股就认输了?”杨朝夕见制止不了,只好钻进屏风,趴在木榻上生闷气。
黄硕便在独坐榻上坐定,将上午演武之事,从自己登坛落败开始,拣精彩的地方,一件一件地说与他听。听得他时而表情紧张、时而抚掌大笑,但听到卓松焘竟能在演武切磋中,将家传拳法再度精进,最终反败为胜时,便抬起头,讶异中带着戏谑地调侃一番卓松焘。弄得卓松焘险些将一壶开水浇在手上。
师兄弟几个正津津乐道,说着演武中的许多谈资时,宫中仆役已经将午斋送来。两只硕大的朱漆木匣中,接二连三地取出许多饭菜来,甚至还有一大钵羹汤!算是两日来最为丰盛的一顿了。同时送来的,还有一枚小小的鱼符,似是杂银所铸,一面是鲤鱼的形状,另一面刻着“暝灵子卓松焘”的字样。看得其他三个弟子颇为眼馋,被卓松焘快速收好。
连着几日的劳累,便在这丰盛午斋中全部消退。五人吃完午斋,正收拾东西时,门外再度响起叩门的声音,卓松焘打开一看,却空无一人。
正待要阖门间,却见地上放了一份信简,封面上是娟秀端庄的几个楷字:冲灵子肃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