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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的女孩,谁先追上算谁的,文天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传话的人,都不得罪。
正合心意,文世勋和文弱水跟着大家向门外的换乘车走去,祁执安正想找个机会支开众人:“这边走,我和你们一起去靶场,看一下我这个妹妹的箭法和射击有没有长进,学习不好,其他的事情倒是挺上心的。”
“说什么呢,哥,出门不准谈学习。”
“好,不谈,那可以谈什么?”
“谈什么都不要你管。”祁暮漓群要去过去打哥哥,刚一抬手,觉得有文世勋在,不行,不淑女,放下拳头,朝哥哥皱眉。
祁执安发现妹妹皱眉,鼻子、眼睛都快挤到一块儿:“好了,好了,不说,你最聪明,这点事能难住你吗?你是谁呀,我们家的娇娇大小姐。”
祁暮漓听出哥哥还在取笑,又不能生气,大踏步朝前走了,坐在第一辆换乘车上,让后面的人坐下辆车下山。
大厅里安静下来,一位前台上前说:“祁小少爷,小池里的水温刚刚好,是现在过去,还是等一下。”祁翰舟让前台把文天赐带过去,前台看着文天赐,又看向祁翰舟:“请这位朋友到小池里沐浴吗?”
祁翰舟的脸一下子沉下来,眼睛微合,凛冽地看着他:“现在,立刻,说得够清楚了,什么时候我的话听不懂了?还要解释说明?”
那位前台点点头,手都不知道放哪里,转身示意文天赐跟着走:“这位朋友,这边请。”他边走边想:这个池子祁执安进去过,其他的人没有允许是不能进去的,工作人员打扫要戴工作帽,屋里不能有异物,头发丝也不行。随便进人岂不是会同上次闯进去的那个酒鬼客人一样,被祁小少爷揍一顿。浴池定期打扫,所以那个酒鬼趁着打扫的时间进来,祁小少爷才能立刻知道。连同当天值班的人都被罚了钱,不过是用那个池子里的水洗了个脸,打得那叫一个惨。
想了一下,人已经带到了门外,前台介绍:“有备用的睡衣,温度可以自己调,有什么需求,按一下门边的红色按钮,我们随时为你效劳。”前台说完后就关上了浴池的门,去隔壁房间,门打开,离去。
那个房间,祁翰舟来得少,但是保持着整洁,与浴池连在一起,中间是道暗门。有一面大镜子,可以看清浴池,那边却看不见卧室这边的景象。
池子里的温度正合适,文天赐把房门反锁,脱完衣服,放在木榻上,躺进池子。热气弥漫在房间,舒服!
泡着温泉,一股莫名的香味,闻着闻着有些犯困,文天赐想着先休息一下,反正大家都在玩。等他们玩好了再下山。祁翰舟要睡午觉,自己没啥事儿,先唱首歌,配着这昏昏欲睡的神志,文天赐唱起了周杰伦《等你下课》
“你住的巷子里,我租了一间公寓,为了想与你不期而遇,高中三年,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读书……”
文天赐不太会跳舞,唱歌是他的爱好,喜欢听的歌,听了几遍就能跟着哼唱。
祁翰舟听着传声器里传来的轻缓的歌声,不由得想跟着他一起唱,奈何没有听过这首歌,认真记下歌词,用手机搜原唱。
文天赐唱着唱着,睡着了。
真有意思,自己把自己哄睡了。
靶场,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
祁暮漓很开心,文世勋主动和她说话,和他一起射箭,还向她请教。祁暮漓射箭时与文世勋离得那么近,忍不住闻他身上的气味,淡淡地,没什么特别,但还是想闻。还好,他只是在关注射箭的方法。有几只箭射到了靶子上,他的高兴只是嘴角微动了一下,祁暮漓已经很满意。
“笑了,说明开心,那是不是说他对自己也开始关注起来了。”祁暮漓猜测着文世勋内心的想法。
一旁的祁妍竹和文弱水就很玩得开,文弱水只要把箭射到靶子上,祁妍竹就在旁边给他加油鼓劲,和祁妍文比试,她毫不客气,赢了文弱热水好几局,作为一个男孩子,不会也要尽力一试,更何况还有祁妍竹在旁边指导,感觉越射越好了。
比完了,又转战到射击场,祁妍文仍然领先,但是看到姐姐和文弱水玩到了一起,感觉赢了,也是输了:“不玩了,你们玩,我就多余。”祁妍文放下射击枪,离开场地,到外面喝水去了。
祁暮漓这边,冷清的场面,在文世勋射中一个靶心时被打破,祁暮漓高兴地大叫一声:“哇!这一箭射得真准,你看你,还说不会,学得真快。”
“你教得好,都这么费心教了,我要是再不会,那不是浪费了你的悉心教导。”
文世勋向祁暮漓那边微倾着身子,语意悠长地说:“你很聪明,射箭这么好,下次再教我,口渴了吗?拿瓶水给你。”
祁暮漓被靠着这么近说话,有些不自然,忙解释:“我只是练着玩儿的,不好。水,不用拿水,我带的有水。”
祁暮漓没想往后挪动身子,只是用手向外面坐着的祁妍文做了一个“来”的手势,祁妍文没有祁妍竹细心,没有注意。祁暮漓只好往后退了退,说:“我喝的水是自带的,在祁叔的车里,我去拿,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看她走远,文世勋想着她不喝其它的水,把心中的计划作了调整。
祁暮漓拿水回来,喝了水,将杯中递给祁妍文:“给你姐,放好。”责问她刚才怎么没看见手势,祁妍文假装委屈地说:“你们玩,我怎么好意思总是看着,你喊我一声,我就听到了,别打手势,总是向你那边看,会让别人不好意思,你也不想太尴尬。”
“记得给你姐,别到处放。”
文世勋看了看那个装水的杯子,把细节记在脑海里。
要想法知道祁暮漓心里想什么,文世勋故意把箭射偏了几只,祁暮漓走过来,扶着他的胳膊,文世勋把右手指的箭上下动了几下,祁暮漓见他的手不稳,握住了他的右手:“胳膊要稳,手也要稳,这样,箭射出去的时候才稳。”
文世勋凝神静心,探着祁暮漓的想法。
“刚才不是学得好好的吗?这会儿工夫,就不会了?”祁暮漓心里犯嘀咕,“这是什么?谁?”
文世勋快速收回正在试探的念力:她的念想居然设防了?
同时,祁暮漓放下了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文世勋,又立马否认: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没必要啊,我想什么,他猜不到吗?白日里,谁会进我的身?祁小哥在哪里,小哥,电话。”
电话没人接,又打过去,祁翰舟才慌忙地接电话:“妹,我们一会儿就下来了。”
“不是这个,你快点来,我出来点状况。快点。”听声,有急事,祁翰舟立马给祁执安打电话,感觉妹妹一两句说不清楚,还有别人在,也不好说得那么详细。
祁翰舟离开时,向前台交待了几句,就匆匆下山。
祁翰舟走到靶场,妹妹向他走过来:“有东西渗到了我的身体里。”祁翰舟把手放在她额头,用灵力净空了一遍:“没有啊,挺干净的,你没乱吃或者是乱喝什么东西吧?”
“没有,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到我身体里面游走,我还没弄清楚什么东西,就不见了。”
祁翰舟走到靶厂,看一下文弱水和文世勋,没看出异样。他将两手放在背后,聚集灵力,假装伸懒腰,两手同时使出净空术,一阵风轰然塌向四周,大家毫无觉察,周遭的一些黑影被震出圈外,落荒而逃,同时被震出圈外的,还有附在文世勋衣服上的姜影在,差点把她好不容易吸食到的散魄、丝魄震出去,找了根枯枝丫,依附上去,缓缓。
清场后,祁执安悄悄去到净圈外,在枯草里捞了一把,揪住一只灰灵,一团灰影,慢慢呈现出灰色的头和四肢,如一团灰烟似的灰灵可怜巴巴地说着祁执安能听懂的语言:“我就在这里呆着。啥也没干。晚上才出来找吃的,有事您吩咐。”
灰灵虽不知捉他的是什么,但是能用人的身形捉住他,不是妖的附体,就是仙家人族的真身,或者他们的人族后代……
不管哪一种,都得罪不起:“小事儿,这附近有妖吗?”祁执安冷冷地问。
“没有,要是有妖在附近,我会躲得远远的。”
“有没有不熟悉的灰灵来过?”
“我看见一只灰灵附在那个男孩子的身上过来,其他的没看见哪。”
“男孩子。那个短头发,一个人站在那里的男孩子?”
顺着他指的方向,文世勋,一个人在摆弄着弓箭,练习射箭。
祁执安气得咬牙切齿,占着我妹喜欢你,你想干嘛?害她?别以为两家交好,放过你,打你可不会手软,他松开手,那只灰灵一溜烟儿地跑了,直接扎到水里,抱着水底的石头躲好。
回到靶场,祁执安又检查了一遍,安慰妹妹,让她放心:“可能是哪个灰灵胡乱经过。不小心过了你的身子,借个路而已,别担心。”
祁执安没有说文世勋的事儿,也没有看向文世勋,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不能打草惊蛇。看他接下来做什么,自己多加小心,好好保护妹妹。
可让祁执安奇怪的是,妹妹喜欢他,大家都知道,他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没了疑惑,祁暮漓又凑到文世勋身边。就差把眼珠子长在文世勋身上,以前以为的不见,会忘记,现在发现,看到这个人,前面所有的伤心、失落都消失了。
文世勋知道祁暮漓在看他,不动声色地拿着弓:既然不能探到你的真心,用眼看到的也够真实。刚才的举动大意了,他两个哥哥不好对付,难怪上次能先一步去救文天赐。
浴池里的文天赐睡眼朦胧地醒来,摸过身边放着的手机,三点多了,祁小哥吃饭时说过,午睡后练拳,他按了按门旁边的红色按钮,前台小哥不一会儿就站在门外询问:“有事儿尽管说。”
“帮我准备一点水果,有点口渴。”
“好的。稍等。”
木塌上的衣服不是他习惯的放置位置,可能是放快了,没太留意,他把浴巾裹在身上,到旁边的衣橱里选了一套天蓝色的睡衣穿上,窗外依旧是阴沉沉的天,似乎要下雨的样子。
这里是山顶,可以看向很远很远的山脉、河流、乡村,城市也看得见。近处的观景台和靶场,他们都在那里玩,祁小哥在旁边观看,给他打电话:“睡醒了,还教我打拳吗?”
“马上来。”山上的那个窗子打开,关上,太远,祁翰舟看不见人,猜测文天赐或者站在窗边。
祁翰舟又匆匆赶到山上,经过前台的时候,前台小哥把一份果盘拿在手上告诉祁翰舟:“那位朋友要吃的水果。”
祁翰舟端在手上,告诉前台,没有吩咐,不准到二楼的浴池。
文天赐练拳有点吃力。
“今天就练到这里,你的身体不好,天黑前要回家,下次吧。”祁翰舟收拾衣物。
大厅里,祁翰舟找来几片创可贴,撕开,拿过文天赐的手,那双修长的白嫩的手,看着伤口,想着当时的情形,一定十分危急,才会狠下口,咬破手指,不禁有些心疼。
山下,大家已经在出口处等候,祁翰舟把文天赐送到路口,车停在路边,一个司机过来开走了。
祁执安让俱乐部另一个司机把文家三兄弟送回去。他们上了祁叔的车,跟在后面,一同回城。车上几个妹妹说着悄悄话,无外乎文世勋和文弱水两个人的小话题,互相取笑,互相打趣。祁执安却陷入了沉思:妹妹、文世勋,有什么事是他必须要知道的事情,回去后慢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