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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间,景丹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床榻上,为免衣裙磨擦发出声响惊扰了浅眠的银雪,很快吹熄灯烛合衣躺在了床榻之上。
黑暗中,银雪时不时的加速抽息,梦中轻泣,时而低声梦呓:“丫儿,是我害了你......”看来其心结终究还是难以开解的。
次日,景丹早早的起床忙活着茶点房的事务。如今没了丫儿,银雪神情恍惚,茶点房里的事务便由景丹一人承担了下来。好在喜妃娘娘从即日起,便开始服食太医院开出的调理身子的方子,而煎药的任务也交给吟秋亲自负责。茶点的用量倒是少了许多,景丹倒不至于太过忙碌。
银雪起床后,则不声不响的坐在窗榻边,手里拿着一张小纸条反复折叠着。好似在静静的思索着什么,又好似在等着谁人的到来。
终于,后殿侧门处隐隐传来脚步声,银雪终于回过神来,急忙拉开房门,快步向后殿走去。刚走到枫叶小径上,便遥遥看见王定丰迎面走来。一见陆银雪,王定丰压低声音暗喝道:“你这丫头,昨日死哪里去了。害本公公等了大半个时辰,今日还得再跑一趟。哼!”说话间,王定丰很是不满的瞪了银雪一眼,继续言道:“若不是与你还有几分交情,本公公还真懒得管你这些破事了。”
银雪小心的赔着笑脸言道:“公公教训的是,银雪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王定丰不满的对陆银雪翻了翻白眼,这一翻不打紧,倒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急声问道:“你这丫头,这才几日未见,怎变的如此憔悴,往日那水灵灵的小脸蛋,怎得变的苍白干涸没有了半分血色。瞧瞧这对眼睛,倒是肿的象对水蜜桃似的,怎么了?难不成知道去洗涤房的日子渐近,心里害怕了。给吓成这副样子的?”
虽然最后一句是王定丰的玩笑话,但却足以说明,陆银雪此时的模样确实让人担心。
“王公公,不知您寻银雪所谓何事?”陆银雪眼帘低垂,避开王定丰的问话,淡声问道。
“哦,对,差点忘了正事。”王定丰轻轻拍了拍脑门,对银雪言道:“上前原与你说好了,初一你自己去长街南侧宫西六所洗涤房任差即可。可昨日洗涤房的姑姑知会我干爹,说是事情有了变化。她那里有两个粗婢得了重病,人手紧缺的很。恰巧内务府的黄公公,前些时日招的宫婢里,也调教出一两个机灵的。哦,对了,昨日你们宫里不是刚杖毙了一个粗婢吗。内务府黄公公说了,明日便调一个粗婢过来,我琢磨着调一个也是调,调两个也是调。索性你就先去洗涤房,不用再等到初一了。明日我干爹自会与黄公公说道一声,直接调两个粗婢过来得了。你也可走的利利索索的。”
银雪见王定丰说起昨日丫儿之事,如同在说死了只猫狗一般随意,看来这深宫里,死个粗婢实在是怪见不怪之事。心里不由得更添一丝悲凉。
说罢,王定丰笑了笑,有些得意的对银雪言道:“怎么样,你不是急着走吗,这下可如你之意了吧。本公公办事可是能耐着呢。呵呵!得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吧,记得带上李总管的亲笔条子立即赶去任差吧。”
闻得可立即调离喜瑶宫的消息,银雪脸上却没有了昔日的欣喜与期盼,眸子里反倒浮起浓浓的犹豫,闷了好一阵子才吱吱唔唔的对王定丰言道:“嗯,嗯,王公公。银雪正想和您说这件事情。我......”
王定丰见陆银雪吱唔着半响不切入正题,有些着急的微喝道:“嘿!你这丫头有话倒是说啊。你托我办的事情,我可是给办的圆圆满满的。如今怎得还不满意了?”
“不不不!”银雪见王定丰面露不满,急忙言道:“王公公,银雪是想说,银雪暂时不想调离喜瑶宫了。银雪想在这里继续做下去。”陆银雪鼓足勇气,终于说了出来。
“什么?”王定丰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声调瞬间提高了好几倍,怒声言道:“你这贱丫头,拿本公公开心不是?前些日子你求爹爹告奶奶的要调走。本公公见你可怜,上下托人打点好不容易办成了,此时你又反悔了。你当本公公是茶馆的小二,任你吆来喝去的!”
“王公公,你且息怒。”银雪见王定丰发怒,急忙好言相劝:“此一时彼一时,银雪并非故意如此反覆戏弄公公,还望公公海涵。有朝一日,公公若有用得着银雪的地方,银雪定当报答公公今日相助之恩。”说完,急忙从怀里掏出李总管亲笔字条,双手递还给王定丰,满面皆是歉疚之色。
王定丰见陆银雪如此坚持,心中虽然恼火,也无可奈何,只得将字条一把抓在手里,很是不满的将拂尘狠狠一扫,返身大步离去,嘴里更是嘀咕个不停:“本公公真是走了背运,竟然信一个摔坏脑子的丫头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