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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半年前就......”话刚到嘴边,陆银雪立即下意识的掩住自己的双唇,眸子瞪的更大了。
这、这更不不对劲了!庆贵人是在自己进宫前,因为其在朝为官的父亲犯下重罪被诛了九族,皇上虽然格外开恩赦了她的罪行,使其不受家族之累,但却终因其族人无一幸存,庆贵人一时想不开一抹白绫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至从庆贵人自尽以后,她所居住的静萍轩侧殿,便甚少有人涉足。许是心理的缘故,静萍轩里的太监宫女们时常在夜半时分,听见侧殿里传出嘤嘤的哭泣声。一时之间,静萍轩里闹鬼的消息不径而走,居静萍轩主位的锦嫔娘娘刚开始还怒斥下人散播谣言,扰人心智。可时间久了,私底下念叨的人越发多了,锦嫔娘娘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为了安定人心,在请示皇后以后,便找来法师作法替庆贵人操度亡灵。
当然这些也是在陆银雪,刚进宫时发生的事情了。而庆贵人是个什么样的人,陆银雪更是连面也不曾见过。私底下听比她早一年进宫的景丹讲过,庆贵人之父乃前智州知府,相较其他得宠的嫔妃而言,其家世并不显赫。但却因为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长的更是娇柔可人,性情温婉柔顺善解人意,而深得皇上宠爱。进宫不久便由原本答应的位份,迅速升至常在,不久后又被册封为贵人,就在大家都暗地猜测,其恐怕不久便会册封为嫔时,庆贵人却受其家族所累,香消玉殆。
时至如今,陆银雪还隐约记得,当初法师在静萍轩里替庆贵人作法事时,诵经念文的声音。可此时,景丹却说明日是替庆贵人作法事的日子,难道......想到这里,陆银雪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难道,自己真的己经死了,上苍垂怜给自己重活一次的机会?
陆银雪被自己这荒诞的念头吓了一跳:若真是这样,自己该是何其的幸运啊。
陆银雪一直沉默作深思状,景丹不由得奇怪的追问起来:“你说什么?庆贵人半年前就怎么了?银雪,我记得你进宫也才三个月吧?”
“哦,没什么?刚才梦魇吓坏了我,脑子犯了糊涂,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对了景丹,今儿个是什么日子?”陆银雪一面轻揉着两边太阳穴,一面假装迷糊的样子说道。
“今儿个冬月十二。银雪你没事吧?”景丹一面说话,再次伸手抚了抚银雪的额头,探其是否真的在发热。
“庆吉九年冬月十二?”陆银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故作平静的问道。
“嗯,没错。”时值初冬,仅披了件外衣的景丹感觉凉意甚重,返身坐回自己的简榻上簇拥在棉被里回答道。
“庆吉九年冬月十二。”陆银雪嘴里絮絮的默念着,转身吹熄床头的烛火,重新钻进了被窝:“歇下吧,景丹。我没事了。”
“你果真没事了吗?”黑暗中,景丹不太放心的询道。
“唔......”陆银雪吱唔一声算是作答,不再说话,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的翻滚着:老天爷,我真的重新活过了!照时日算来,这个时候的自己,刚入喜瑶宫里不久,还未被皇上宠幸,更没有前世那,未见天便无辜丧命的孩儿。
想到这里,前世被人强灌毒药的零碎片段,又在脑海里呈现出来。陆银雪原本轻拉被角的十指,猛的紧扣,将棉被狠捏成团掐在手心,犹如卡住仇人的脖子一般。
见陆银雪好象己经入眠,景丹也不再多言,只是小声的碎念道:“无论怎样,明儿个我还是得向小喜子讨碗符水给你服下。刚才你那痴傻的样子,吓坏我了......”
陆银雪闻言轻呼了口气,仿佛想将胸中的怨气吐出一般,翻身侧卧不再答话,心底里腾起阵阵暖意:无论前世今生,景丹你总是最关心我的。再世为人,我陆银雪终于看清了许多人的嘴脸。外表亲切待人宽厚的喜妃,却有着一副如蛇似蝎的心肠。大宫女吟秋平时端庄娟秀丽举止落落大方,却依然杀人不眨眼口蜜腹剑。而顾嬷嬷还是信佛之人,常在腕间偑着一串乌木佛珠,不时的默念几句经文。却在谋害自己时,手段果敢毫无怜悯之意。
回忆起前世弥留之际,顾嬷嬷那狰狞的面容,呤秋端着毒药猛灌自己的场景,陆银雪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可怕!人心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