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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浪尖上,让谢镜花出尽了风头,不然,王飞熊三个字早已天下谁人不识君了!”
王十八的话语刚落。
餐厅外跌跌撞撞闯进一位保镖,一身坚实肌肉的保镖疼痛难忍喊道:“赵总,不好了!有两个老头生生打了进来,非说要见你,我们不让,他们竟动手把兄弟们都给打的不知死活!”
保镖的话还说完,餐厅就进了两位衣着得体的老者。
两人与王十八的年纪相差无几,精神抖擞,器宇轩昂。
王十八大惊失色,王葳蕤三人立刻不停的往他的背后站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还提到的鲁州张家两位半步真修。
“呦,我道是谁见赵健勇来了,居然是大王家的十八爷,你们大王家手伸的又长又宽啊,不好好准备混战,盘算起赵健勇的主意了。”
“王葳蕤?哈哈……我们张家去提亲,想将你娶过家门,你爷爷倒是威风十足的很,毫无理解的把媒人给打出了家门?!!!哼,这些事张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正好想找个机会与你们目中无人的大王家说叨说叨,你瞧,机会不就来了嘛!”
另一位老者阴阳怪气道:“大王家的那些破事咱们又不是不知道,瞧瞧守着王葳蕤的两个小子,眼神色眯眯,嘿嘿,莫非你们想把血脉相连的亲人给拿下当情人?!哈哈……前些年王崇谅的妙事我还记忆犹新啊,竟然把自己孤儿寡母的嫂子给养在了外面!妙极、妙极!终究是鲁州的大王家,一家子人的为人处世,让人恶心。”
王十八脸色阴沉的犹如即将滴下水来。
陈禅好死不死的悄悄问道:“王崇谅是谁啊?”
也不清楚他是问的赵健勇,还是王十八,又或身份不明的两位老者。
除了赵健勇,在场的人都是修行者,陈禅的轻声言语又怎会听不见?
王十八怒吼道:“你给老子闭嘴!!王崇谅是你配叫的吗?”
两位老者却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你想知道王崇谅是谁吗?好,爷爷心善,告诉你,你可给爷爷听好了,王崇谅就是大王家的副家主之一,而今鲁州真修修行者名头极响的一位!哦,险些忘了,你们大王家小心谨慎过头,死死捂着你们这些肮脏不堪的一众家主的修为道行,可在我们张家,这都不是秘密,而是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陈禅好像惊呆了,怔怔望着王葳蕤。
被人当面戳破大王家的污秽,王十八、王葳蕤等人又怒又气到眼睛都红了。
王岁咬牙切齿道:“我宰了你,你这人畜不如的老东西!!!”
“爷爷人畜不如?!王十八自称老子,我自称爷爷,按照辈分,我还是王十八的老子呢!我若人畜不如,王十八算什么东西?”
“张令旭,一大把年纪了,休逞言语上的快意,既然你也来找赵健勇,咱们撞在一块,何不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架?”王十八怒道。
另一面,他暗暗传音给王葳蕤,快打电话叫人,就说死对头张家的张令旭以及张胤也来找赵健勇,和我们迎头碰上了。
王葳蕤尽管被张令旭诋毁副家主气到浑身哆嗦,手掩在背后,敲打手机,听从王十八的话,和王家身在泉城的其他高手紧急求救。
张胤踱步渐渐接近严阵以待的王十八:“我们两人的修为真气与你半斤八两,一对一还好说,二对一,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王十八的忌日。”
只是,张胤忽然笑问:“小子,现在这紧张局势,你还有心情吃饭?”
不知何时到了赵健勇身边的陈禅,夹着菜挥挥手:“你们打你们的,我吃我的,只要别顺便将我们叔侄打死就行,这处农家乐你们随便拆,我叔有的是钱,不心疼!”
张令旭哈哈大笑:“好小子,修行者的大战当头居然依旧拥有如此定力,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小子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这样吧,我喜欢你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胆气,等我两人宰了王十八、老东西,你跟在我手边,教你几手防身的功夫。”
陈禅入戏太深,旋即惊喜问:“真的?”
“千真万确!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张胤说道。
陈禅紧接着把手中的筷子扔到饭桌上,起身拍拍屁股小跑至张胤的身边:“我跟在您身边看你大战,应该不会死吧?”
此举此动,使得张令旭、张胤两人颇为惊讶,继而大笑道:“好啊,你是赵健勇的亲侄子?”
“算不上亲侄子,远房亲戚!”
“好一个远房侄子,你可比躲藏在王十八身后的三人有出息多了,原本我们两人商量只杀王十八,带走王葳蕤,放过他们的,既然胆子小到如此程度,活在世上简直浪费粮食,不如一刀杀了,莫让王十八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孤独!”
张令旭上下打量陈禅:“啧啧啧,好小子,不光有一身胆气,我暂时看你的资质也不错,尽管现在起步修炼有些晚了,只要勤能补拙,以后说不定会成安命境的修行者。”
“等我解决了王十八,给你好好检查下修炼天资,指不定是那种大器晚成的类型。”
借着陈禅的胡搅蛮缠,王葳蕤已然把求救信息发出去了,她委实看不起‘赵阙’这种墙头草,忍不住挖苦道:“适才还围在我身边嗡嗡叫,别人给你丢了一根骨头,马上摇尾巴啦?”
‘赵阙’似乎脸皮极厚,丁点不以为意,反唇相讥:“王崇谅这种我都鄙夷的人竟然可以成为大王家的家主,葳蕤好妹妹啊,让我想想,耳濡目染下你又是什么好人呢?”
“你放肆!!!!”王葳蕤怒到红唇也白了。
陈禅不甘示弱:“你才放肆!!”
“放肆!!!”
这句话是王十八喊的。
场面为之一静。
王十八幽幽叹了口气,等待救援是需要时间的,张令旭和张胤之所以猫戏老鼠般捉弄一行人,无外乎自觉两人足够在救援来临前杀了他。
“这样吧,你放三个孩子走,我留下来。”
张令旭仿佛早有所料:“条件呢?”
“我们搜寻家族里的典籍得到了一个线索?”
“哦?何等线索?”张胤急急问道。
王十八数次张嘴,都没有说出声音。
委实是此等秘密,轻易告诉敌手,心中何等不干!
只是形势比人强,不给两人一点好处,又怎能让他们放过王葳蕤、王岁、王安三人?!
“快说!说的慢了,让我们兄弟等的着急不耐烦,可就动手了!”
“哼,王十八我知道你已经跟大王家其他人求救了,你动动你那榆木脑袋,他们来的快、还是我们杀你快?!”
王十八重重叹息,下定决心:“泉城地下的地下河里,随着水流无时无刻流动着一件法宝!”
“什么样的法宝?”
“快说!”
王十八道:“应当是个小巧的金色铃铛,典籍里记载,拥有此物的修行者千年前名气极大,彼时的修行界称呼她为金铃夫人,金铃夫人寿元不多时,到了泉城,把不断炼化了一辈子的法宝金色铃铛丢进了地下河内。”
“你说的可是真的?”张胤面色大喜。
张令旭瞪着王十八:“你如何证明你不是诓我们?”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金色铃铛如今还在地下河内,我又未曾得到它,再怎样的证明,皆做不到让你们完全相信!”王十八无可奈何道。
张令旭随即道:“那好,怎样得到这金色铃铛?”
王十八反而深深看了陈禅一眼,不知他此时此刻心里想的什么:“得到的方法我也不知晓,但我知道一点,金色铃铛对天资极好的女子特别青睐,或许你们张家可以找上一位年轻一辈修为不错的女孩子,等七十二口泉池圆满出世,带动地下河大乱,让那女孩子试上一试。”
张胤笑道:“莫非这便是你们此行把王飞熊的妹妹王葳蕤带来的原因?”
“不错。”
“哈哈……好,算你这该千刀万剐的老东西临死前说了点人话,好吧,你们三个小辈赶紧滚!滚慢了,都把你们杀了!”
王十八紧紧盯着两人,让三人在自己的背后,贴着餐厅的墙壁,几乎走一步、挪一步。
他怕两人知道了这个秘密,并不遵守诺言。
“王十八啊王十八,你还以为天下英雄都像你们大王家那般腌臜、污秽吗?”
“你果然是在大王家呆惯了,觉得所有人都像是你们家的人一样,从不信守诺言!”
王十八任凭两人讥笑嘲讽,一句话不说,只是调动全身的真气,戒备两人猝然出手,杀他一个回马枪。
可就在王十八离两人最近的时候。
陈禅鬼使神差的错开了一步身体。
王十八双手精光一闪,左手握着的长刀挥砍向张令旭,尽出真气,右手攥着的长刀携裹真气,竖劈向稍远一些的张胤。
陈禅暗叹,一心二用,王十八这心机阴沉的老贼,还是有点东西的。
既然张令旭、张胤两人都清楚大王家之人不可信,又怎会没有防备吗?
张令旭哈哈大笑,召出长剑,剑气像是夏季酷热的风,旋旋转转斩向王十八。
张胤拽出一条貌似精铁炼制的长鞭,长鞭似蛇,缠绕住王十八的长刀,破掉他的突然袭击,继续犹如毒蛇一样,蜿蜒朝他的喉咙噬去。
王葳蕤三人趁着他们打斗,一溜烟的跑出了餐厅,赶紧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御风的御风、奔走的奔走,不同方向逃脱。
王十八瞪着陈禅:“傻小子,愣着干啥呢?还不快跑?!!”
无论陈禅适才表现的胆气有多么的让张胤、张令旭喜欢,眼下却像被骤然的大打出手吓的六神无主,听到王十八如雷鸣般的吼声,痴呆的拔腿就跑。
不过需要经过王十八的身侧。
但就在陈禅刚跑至王十八的身侧之时,王十八登时松开让张胤长鞭缠住的长刀,单手抓住他的喉咙,狞笑道:“诡计多端的臭小子,给老子死!!!”
说罢,掐着陈禅的喉咙,把他推向近在咫尺的长鞭。
眼看着他即将被长鞭贯穿身体,依旧有收回长鞭之力的张胤暗叹一声,不仅没有饶了陈禅,还加足了真气企图杀了陈禅之后,再趁王十八分神之际杀了他。
王十八将陈禅推出去之后,左右手一同握住长刀,全部的气力一股脑打向张令旭。
张令旭陡然大惊,长剑如虹,去势如电,与王十八的长刀交战在一块,打的餐厅里的光景忽明忽暗。
而陈禅嘴角露出谁都看不见的冷笑。
即将让长鞭捅穿身体前,竭尽全力的稍稍侧扭了半圈,居然九死一生的避过去了。
看的张胤张口叫好:“好小子,未踏上修行路就有如此不凡的反应,你这徒弟,老子收定了!”
长鞭滚落在地,赵健勇冷汗涔涔的把他搀扶起,两人抬头看向张胤加入战团。
王十八并不恋战,惊觉‘赵阙’福大命大的躲过九死一生的死劫,立刻脱身逃往餐厅外,企图利用更广阔的地方,和张胤、张令旭继续缠斗,拖到大王家的救援赶来。
赵健勇低声问道:“陈兄弟,陈兄弟……”
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反倒让口水给呛了下。
陈禅失笑:“赵兄,你慢点说。”
两人蹲在饭桌后,越过门口,望着把农家乐“拆了又拆”的三人。
赵健勇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你不出手吗?”
陈禅道:“莫非赵兄很看重这处农家乐?我出手也行。”
“不是!不是!!我看到你险些让王十八害死!!我还以为你会出手教训他一顿!”赵健勇赶忙解释道。
陈禅摇摇头,见三人的战团离的远了,拉着赵健勇站起身:“走,咱们去外面看打架。”
说完,他才接着赵健勇的疑问道:“王十八此般武学根底如空中楼阁的家伙,怎么可能害的死我?!等会再给他点颜色。”
“不过,这群位高权重的老家伙当真不俗,灵气复苏才一百多年,凭三人的天资居然修炼到半步真修,只差一步就成真修的地步。”
赵健勇和陈禅并肩站在餐厅外的台阶,他的目光完全跟不上打来打去三人:“一个大王家、一个张家,家财万贯、底蕴雄厚,加上神州那些拍卖行的灵石,足够他们修炼至此了!可惜以前我太愚笨,还为了赚这些破纸劳劳碌碌,早知道我也给木槿拍卖些灵石好了。”
陈禅道:“赵兄不必自怨自艾,你说的这番话以往我可不会听到,说明你同样有了长足的进步。”
赵健勇登时心中暗现欣喜。
能让陈禅夸赞一句,极其不容易。
“陈兄弟,接下来怎么办?”
陈禅扭头看了眼餐厅,拉过两张完好的椅子,让赵健勇坐下。
他又找了一方四四方方的小桌子放在两人面前,把没被打散在地饭菜、酒水一一摆定,陈禅自顾自倒了杯酒。
“赵兄,来,走一个。”
赵健勇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与陈禅一边看着别人打架一边快活的喝酒吃菜。
他给自己倒满酒。
端起来。
似乎太激动了些。
过程间,酒水洒出了一些。
与陈禅碰杯。
两人仰头一口饮尽。
“痛快!!!”赵健勇道。
陈禅拿起筷子夹着花生米往嘴里送,“你瞧他们三个蠢驴,招式中的破绽百出,别说无垢后期的修士了,等谢镜花稳固了此下的修为,他们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谢司长如此厉害?!”赵健勇惊道,“唉,也不知道我的宝贝闺女什么时候能跟上谢司长的步伐。”
“谢镜花天纵奇才,一身修炼资质极其罕见,别听现在四处流传着她与其他天骄相差无几,十年之后再瞧瞧,谢镜花能把那些所谓的天骄拉开一大段距离。”
“至于赵木槿,说真话,她并非没有可能追上谢镜花,就看修行路上的机缘了,赵木槿需要再被推一把。”
赵健勇问道:“陈兄弟不成吗?”
“这是赵木槿自己的事,听过揠苗助长吗?硬着头皮出手,反会害了她。”
赵健勇叹道:“是我见识短浅了。”
“来,赵兄,再走一个。”
两人喝酒、吃菜不亦乐乎。
打斗中的三人早就察觉到了叔侄两人。
王十八怒极:“哼!咱们三个让人当猴戏看了!!”
张胤、张令旭大笑:“非常好!!!这才配的上成我张家的人!!!”
“呸,两个老东西,小心你们同样让赵阙给耍的团团转!!!”王十八更加生气了。
张令旭不屑:“就凭他?!一个胆子大点,机灵点,却一丁点真气都没有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