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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吐了一桌子。
“砰!”
爸爸走进了洗手间,妈妈甩开了我抱住她的手,也摔门进了房间。
我无力地从椅子上滑到了地板上,任由油和掉落的呕吐物“沁”满和滴落在我的身上。许久,我才缓缓起身,拿着拖把和抹布以及扫把一点一点地把战场打扫干净。
好几天,我都没有听到爸爸妈妈互相讲一句话。
冷战,让整个房子,都变成了冰箱。
佳义的作业更是泰山压顶。
母亲的电动单车终究还是赶上了我,她看我停下了脚步,冷冷地说:“上来,回家。”
我收住我的哭声,坐上了后座,跟着母亲回了家。
小猪佩奇和乔治的角色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互相扮演了。
我多么想一回家跪下求妈妈不要和爸爸吵架了,或者讲句话也好。
但我的计划又落空了。
刚开家门,三个男子坐在我家的沙发上。除了爸爸和爷爷,还有陈闪伽。
“大伯姆,我来看下爷爷,今晚在你们家吃饭。”
母亲没有回应。
三个爷们一人占据一张沙发,谈笑风生。很显然,爷爷没什么事了。
妈妈一个人红着眼,踱进了厨房里,我瞪了陈闪伽一眼,然后进了房间。
“陈熹微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了!”爸爸的声音透过木门。
“我不认识!我只认识我妈”
“啪”的一声我立马把门锁上。
我拿出了刚买的本子,工工整整地在本子的第一页写上“陈熹微”三个字。然后揭开了第二页。
“风卷残云拾落叶,鸟雀落枝不停鸣。
若问愁绪从何出,自看夜中广寒宫。”
这首体不成体,也不押韵的诗,永远孤孤单单地停留在了第二页。
我坐在窗台,两手抱膝,模模糊糊地看着窗外,除了那个横梁,我什么也看不清。
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是我,我为什么会是个人?
前方的景色越来越黑,我快看不清了。
空洞的凄凉感让我颤颤巍巍从书架上翻出来了唐诗宋词三百首。
翻到了秦观的一首词:
《浣溪沙·漠漠轻寒上小楼》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自在飞花,无边丝雨,一种轻而细腻的温柔之感顺着窗台,从纱窗一点一点地钻了进来。月色冷寒,却淡如烟,宁静地停留在想象的夜空里。
如果李诚杰在这该多好,和我看这美丽的月色,插上几枝菊花,在清冷香中抱着膝,浅斟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