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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进行分班,成绩好的就划分到“奥赛班”,成绩排名靠后就分到“平行班”。苏渔所在的高三,一共20个理科班,4个文科班,其中3个理科奥赛班(7班、8班和9班),1个文科奥赛班(10班)。苏渔所在的班级是7班。
贺子轩在市区的另外一所学校,理科奥赛班15班,贺子轩是15班的班长。如果光从升学率上讲,贺子轩所在的学校比苏渔的学校升学率更高,师资力量也更强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苏渔的妈妈非要在高三最后一年让苏渔转学。虽然苏渔并不想这样折腾。
高三的课程本就繁重而苦闷——每天早上六点的早操,晚上自习到九点,而到了宿舍,同寝室的人还要继续挑灯夜读到十一二点,然而苏渔对学习并没有那么高的狂热,她更想休息和睡觉,还有网络聊天,但是看到室友都在学习,苏渔也只好假模假样的看看书,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讲就是“内卷”,原来在10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内卷文化”,只是大家都不自知。
苏渔觉得自己就像是流水线上的工人,每天五点四十的闹钟,六点的早操,每周一七点的动员大会,中午十二点最先冲出教室奔向食堂干饭,接下来趴在教室午休,下午两点继续跟着各科老师的思路走,五点继续奔向食堂干饭,每周二四六下午六点由同学轮流教同学学歌,七点晚课和自习。
循环往复。
苏渔的样貌,不是那种一眼能惊艳到陌生人的惊鸿一蹩,但属于那种越看越有韵味,特别是那双眼睛,她的聚焦点在你,但是似乎眼里又全然不是你的空洞和深不可测。苏渔齐刘海,及肩的自然卷的短发,开扇形双眼皮,小耳朵。喜欢蓝色和白色,不喜争辩,常戴耳机,但戴耳机并不意味着一直在听歌,她只是不愿意过多的理会外界的杂音。
11月第一个周六如期而至。阳光很好,温度不高不低,不冷不热。
按照约定,苏渔穿上蓝白相间的裙子,小白鞋。他们在市区的标志性地标——东坡梯道——见面,苏渔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20分钟到,她站在长达200多阶梯的梯道的最下端,来回踱步,逆着太阳光望着贺子轩来的方向。在苏渔构建的想象大厦里,贺子轩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微胖,圆脸,寸头,白T恤,黑色运动裤,爱运动鞋,充满活动,擅长演讲,有组织能力,爱打篮球的十七岁少年。
逆着光,贺子轩小跑着挥着手,苏渔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贺子轩。在重庆这个男人人均身高170cm的城市,贺子轩的身高在人群中确实是一个显眼的存在。苏渔看到贺子轩脸颊边渗出的汗水,在阳光底下像晶体一样亮晶晶。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贺子轩很客气的对苏渔说。
“没有没有,只是我喜欢提早到,我们都没有迟到。”苏渔解释道。正说着,贺子轩指引苏渔往长江边走去,说“我们去长江边散步吧?”苏渔点点头。
10月底市区有组织所有高三学校进行联考,刚好成绩已经出来。
“你这次联考成绩怎么样?”贺子轩问,“我这次考得不理想,语文成绩你知道的,一直是我的短板。”贺子轩走在苏渔的前面,转过身来倒退着走。
“我还好吧,班级排名14,年级排名61,全市排名264,我还是老样子,英文比较拖我的后腿。”苏渔回答。
“那我俩差不多额,我全市排名250。”贺子轩说完自己也笑了,“真是不好意思,刚好是250呢。”
“那没啥,总之就是你每次排名都在我前面不是?”苏渔自小要强,心里开始盘算下次要怎样超过贺子轩。
江风拂面,让人感到极度舒适,苏渔提议到前面的阶梯上坐一会儿。有船穿梭在江面上,有行人匆匆,有水鸟低飞似乎在寻找江里的食物。苏渔眯着眼望着长江,听着江风和水声,转过头对贺子轩说,“贺子轩,你跟我想象中的倒是一个样子。”
“哦?”
“是的。”苏渔没有解释。
“那你也跟我想象中差不多。不过看到你本人,我觉得你本人看起来比qq背后的你更开朗和温柔,特别是你笑的时候。”说到这里,苏渔不由自主的笑了,关于苏渔的微笑,自小到大已经有不少人这样说过了,苏渔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来了。
“苏渔,有人叫你小渔吗?”贺子轩问。
“没有,怎么了?”
“以后我叫你小渔吧,怎么样,我贺子轩的专属称谓。”贺子轩说到。
苏渔不喜欢别人给自己起所谓的外号或小名,所以十七年来所有人都叫苏渔的大名,而苏渔也不喜称呼别人的小名,感觉过于亲近,而明明不需要那么亲近和热烈。
但这次,苏渔没有拒绝,苏渔点点头,说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