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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打亮探灯急急赶路,说本就耽搁,何况烟阳近来并不太平,谁知熄灭满船灯火,经过烟阳码头时还是被根跨江的铁索生生拦住。
那铁索两头栓在岸边竖立的巨石之上,机括一拉,便哗啦啦横出水面,湿漉漉的铁环一环扣着一环,整条铁索绷直了比人大腿还粗。
所以,撞在铁索上船身猛然一晃,苏少爷便抹着唾沫从燕素素柔软的小腹跌了下来。他干笑两声穿好了衣服去看,白狼水上已近亮起了无数火把,水面两艘艨艟大舰,如彪形大汉把楼船孤零零夹在中间。
对面战船上的强弩绷紧,满船的军甲持刀,这剑拔弩张的阵仗哪有人见过,等人咒骂着搭木板过来时,船家与船客一样,惶惶不知所措。
那打头的烟阳官军拍掉几锭讨好的银子,凶神恶煞扯着张画像逐一比对,说是烟阳来了采花贼,糟蹋了人不算,还杀了人满门,谁要胆敢是包庇,便同罪而斩。
烟阳兵卒人手一柄雪花刀在楼船里外闹得乌烟瘴气,搜捕时更是连老实巴交的船工也不放过,但凡存疑的男子,都要泼水试试有否乔装。
可即便如此,折腾半天除了几包金玉疑是失窃的物证,楼船里真没发现谁有那本事采花。许是人群中格外耀眼,那官军最后懒得比对,径直上来拽着自己领口往外拉,说总得找个人模狗样的公子哥交差。
苏少爷沿途跌跌撞撞还贫嘴,说从来都是少爷我被花采,哪有主动采过花。
那燕素素幸灾乐祸,看着人被带上了战船还故意揉乱头发鬼嚎了两声,哭得梨花带雨,仿佛一旦姓苏的坐实了罪名,恨不得第一个出来指证。
苏少爷被人牵着跨过颤巍巍的木板之后,便被塞进间黑灯瞎火的屋子里,等那士卒关上门走远,才见屋里有人嘿嘿笑着掌上灯。
看清面孔,苏少爷无奈捋正了衣冠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当日东都受辱不仅不是因我,说起来还是我救了你的命,表弟莫非,就这般睚眦必报?”
钱尧吊儿郎靠在一张软塌上回话,“表兄说的劳什子话!要不是因为等你,今晚,说不得有幸睡在了小琴仙床上,谁知热脸贴了人冷屁股,没良心不是?”
东都有十美,但与南卫的小琴仙相比,终究还是稍逊一分。
听说那小琴仙才十五那年,就有皇子拥兵造反攻入卫都,冲冠一怒不为别的,只为听她一曲《殇流水》,送她一身霓裳衣。后来那皇子兵败之后被人幽禁,求来个画师一心学画,每日心如死灰足不出户,但画的,张张都是小琴仙。
钱世子狗改不了吃屎,美色面前估计与那南卫皇子一个德行,苏锦没好气,闲吃桌上瓜果时又问:“小琴仙来了烟阳?”
“来了,去北海路过,听说也要去剑阁,又因为龙灵教多停了两日。”
也没听说过小琴仙会舞剑,她去剑阁,肯定跟炉中剑陈打铁当年不一样,苏少爷翘腿跟人挤在一起,吐出口中果皮,问:“千佛宗和两界山知道,就连朱蛾雪山也有所耳闻,但这龙灵教又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