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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爷子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好一个‘太平商号’!来,我们为太平,干杯!”
翌日起,没有了朱家铁匠铺,没有了白家煤矿。只有“太平铁行”,“太平煤矿”,还有一个即将成立的“太平镖局”!
一开心就喝多了的宁良,下午便躺在了床上,不省人事。柳如烟苦笑着照顾他,心说怎么遇到这么个小冤家,别的什么都好,就是酒量,真的是一言难尽。
窗外的秋蝉“知了”、“知了”叫个不停,这是它们入冬前最后的绝唱。
而宁良的事业,却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宁良便拉着柳如烟坐上驴车,给自己选新宅。
显然,一时半会儿自己是离不开郃阳了,那么长期住在白家总归是长久之计。作为太平商号的大股东,大东家,大老板,连个自己的房子都没有,显然有点寒酸了。
因为没打算住在县城,出了白府,驴车便一路奔东行去。路过槐树林,约摸行了一个多时辰,已然来到黄河岸边。
宁良和柳如烟下了车,望着涛涛的黄河水,感慨万千。
蜀地长达的如烟是第一次见到黄河,望着黄河滔天的巨浪,听着黄河怒吼的咆哮,忍不住双手双手捂成喇叭状,对着黄河大声喊起来:“啊——啊——”
“爹,娘。女儿遇到好人了,宁公子对我很好。”如烟说着已经是泪流满面,“爹,娘。你们在那边,过得好吗?”
这不是宁良第一次见到黄河了,但是相比上次看到的黄河的宁静,这波涛汹涌的黄河,才是他心目中黄河应有的样子。他也听到了如烟的话,那话勾得他也有些出神。
“公子,我知道你的父母也……好几次听到公子在睡梦中喊‘爸妈’和‘爹娘’。”如烟掏出丝巾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对着宁良说道:“公子,有什么话想对父母说的,可以对着黄河说出来,黄河是有河神的,河神一定能将公子的话带给公子的父母的。”
宁良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如烟的肩膀,这一抱,有爱怜,也有感激。
如烟自己本是伤心人,却还不忘安慰自己。
“爸爸,妈妈。”这几个字声音很轻,轻得只有宁良自己可以听到。
“爹,娘。儿子不孝。”宁良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抱着如烟的手紧了紧,“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你们看,这是你们的儿媳妇。”
如烟的脸上已经是通红一片。
宁良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如烟哪里知道,宁良口中的“爹娘”和“爸妈”,却是四位长辈呢?
两位相隔异世,两位相隔异时空。
登上驴车一路往南,不多时,显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山清水秀之地。
郃阳,地处黄河西岸,因是河谷阶地的地貌,虽然降水偏少,但是还算是有着一些河流。
向当地人打听,此处名叫洽川。
洽川,西靠青山,东临黄河。宁静平和的泉水湖泊,成片的芦苇在湖水间随风飘摇。正值候鸟迁徙之时,成群结队的各色鸟类冲天而起,奔着南方飞去……
宁良驻足而看,发现竟然有白天鹅,还有丹顶鹤。
“不是江南,胜似江南!”宁良忍不住感慨道。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如烟忍不住吟了一句韦庄的诗,“公子,人人都说江南风景好,奴家却未曾得见。不过此处风景,确实是漂亮得紧哪。”
“哈哈!”宁良轻揽如烟的腰肢,“如烟,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江南看看!不,我要带着你,看遍天下美景!”
听着宁良的“豪言壮语”,如烟“吃吃”地笑着。忽然发现宁良的头发上落了一些苇絮,细心地帮他摘去……
美景如画,美人作伴,一时间宁良竟有些恍惚。心说倘若以后的生活明天都是这样,这一生也就别无他求了!
宅院找的异常顺利。
洽川当地有一处宅院,是朝中大臣,大理寺通判雷德骧的私宅,平时作为度假所在。雷德骧因故得罪了当朝皇帝赵匡胤,被接连贬官、流放。其子想要走关系“申诉”,家中没有现钱,这才想要变卖这处宅院。
当然,这些细节,是后来韩托和史泰派人打探到的。
当天宁良和宅院的主人,也就是雷的儿子雷有邻相遇,很快就以双方都很满意的价格敲定,宁良当场付了定钱。后续的事情,地契、房契等等,都是白福敬帮着办的。
回去的路上,宁良躺在如烟的大腿上,恣意地吸着美人身上的香气,脑子却飞速运转,规划着“太平商号“——自己的商业帝国。
炼制焦炭的高炉因为朱家的事情,搁置了一段时间,现在是时候提上日程了。焦炭的温度远远超过煤炭,甚至是远超自己发明的“祝融袋“。可以想象,焦炭一经面世一定可以引爆煤炭市场,甚至可以改变钢铁冶炼行业的局面。
而太平铁行,肯定是第一个用上焦炭的铁行,届时生产的铁器一定也是行业顶尖。只是铁器一向是国之重器,此前朱家生产的大多还是以民用为主,至少明面上是这样。如果想要大规模地生产兵器,肯定需要有官府的认可。作为后世人,宁良可是知道“红顶子“商人的厉害之处。
至于镖局,那更是自己安身立命的重中之重。宁良打算将宝丁寨的人一分为三:选择根骨好的,忠心的,由韩托和史泰亲自培养,以备不患;原本就有武功在身,作为普通镖师,接镖走镖;而剩下的老幼妇孺,就给他们安排到周边村落居住,好好安顿下来。
想着想着,忽然听到奇怪的“咕咕”的声音,宁良忍不住笑了:“抱歉啊如烟,时间太久了,我都忘了该吃饭了。你,饿了吧?”
肚子发出叫声的如烟瞬间羞红了脸,“公子,就知道取笑我。”
“哈哈哈。想吃什么?咱们回去赶紧让厨房做。”
“什么都不想吃。”如烟有些赌气地嗔道。
“什么都不想吃?”宁良一脸坏笑,“哈哈,难道是?是想吃我了?”说着,便把自己的脸往如烟的嘴上去凑。
“别闹……还……还有人……啊……”
早已经见惯了宁良胡闹的车夫,在车门外听着打情骂俏的话,自顾自“嘿嘿”傻乐着。
天边的一行候鸟,渐飞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