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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一边说着,手并不停下,一边把疗伤要用的东西不紧不慢的摆放整齐,好像自己并不是在面对别人的质疑,而是在和邻居大妈闲话家常。
一席话说得红拂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毒迷糊了,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口了?不然这小子怎么这么清楚自己的顾虑?难不成他会读心术?
李靖仍然温和的笑着,语调还是那么平淡,怎么看,怎么听也不像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该有的表现.:“姑娘别瞎猜了,感觉一下伤口还疼吗?”
红拂收回心神,仔细感觉了一下,还真不疼了,于是摇摇头道:“不疼了。”
“那我就要动刀了,姑娘若是害怕可以转过脸去。”李靖仍然轻声平缓道。
红拂对李靖的医术还没完全信任,哪肯转过脸去。李靖看红拂不动,温和一笑,也不多做要求,拿起一把小巧的银匕首,在蜡烛上反复烤了,在红拂伤口上迅速一旋,一块紫黑色的腐肉便被带了出来,红拂还是疼的直吸凉气,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心道:“这若是没有麻粉,得疼到什么程度啊?
李靖仍旧慢条斯理,不慌不忙,拿一个细长的小竹筒,在蜡烛上点燃一张黄纸符丢了进去,待纸符即将燃尽,便迅速将竹筒口扣在红拂伤口上,片刻用力一扯,黑血随着竹筒喷涌而出,如此反复三次,伤口总算流出鲜红的血来。李靖替红拂仔细用温水清理了伤口,上好药,包扎好了,扶红拂躺好,收拾完疗伤用具,打算离开:“姑娘先休息,一会儿我会命人把药送进来,还有浴桶。”
“浴桶?”红拂疑惑道。
“没错,你所中之毒霸道无比,虽伤口已经处理好,但残留毒素只靠汤药很难排尽,所以要以药物浸浴,相辅相成才行。”
“那……主公怎么样了?”红拂又担心起萱儿来。
“主公受伤颇重,虽已处理过,但需要静养至少百日,父亲已经安排人手加强防卫,也给京城送去消息,你跟主公就安心留在这里静养,绝对安全。”李靖有条不紊的说着,红拂总算放下心来。
罗帐重重,萱儿躺在罗帐内的软榻上,罗帐外静立着四个训练有素的婢女。李铨垂首站在帐外,低眉敛目向萱儿汇报着外面的情况。红拂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每天过来陪在萱儿身边,伺候的甚是周到,萱儿心里感激,也有心撮合她和李靖的姻缘,经常找借口让红拂去找李靖,现在红拂和李靖俨然已经成了一对欢喜冤家。只是,李铨汇报之事让萱儿直皱眉头。没想到宇文化及心思如此缜密,把个宇文成都盯得毫无漏洞,自己想派人给宇文成都悄悄送个讯息都办不到,自己这个庞大的间谍机构,在宇文化及面前竟是如此的无力吗?
萱儿凝眉想了一会儿,问道:“皇纲现在怎么样了?”
“回主公,探子回报皇纲在小孤山,常叶林被一群响马所劫。”“嗯,那你去把李靖叫来。”“是!”李铨接到萱儿的指令,恭敬地退了出去。不一会,一身白袍,秀发高束,玉冠压顶,清秀不凡的李靖大步走了进来,在罗帐外潇洒一撩袍襟单膝点地,朗声道:“李靖拜见主公,不知主公招李靖来有何吩咐?”
“李靖,不必多礼,起来叙话。”萱儿温和道,萱儿很是喜欢温润如玉,知礼守节,进退有度,又不死板固执的李靖,觉得跟李靖说什么事情比跟他那个虽做事周到,但略显死板,凡事都请示再三的老爹李铨容易沟通的多。
“李靖,你对皇纲被劫一事怎么看?”萱儿望着床帐顶端,淡淡问道。
许久,才听李靖道:“属下认为,皇纲被劫,预示着天下气数,眼下看似繁华,昌盛,但有些根本的小问题没有解决,就如同一个健康的人,长了几粒小疮,没有被引起重视,终究会酿成大祸。盛世来得太过急躁,人心不稳,贫富差距加大,盗贼四起,民生不定,恐大隋天下难以持久。”
“嗯。”萱儿很满意李靖的分析:“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做!”萱儿觉得自己的事情对于胸怀天下之人来说,只是个人私事,不想用命令的口吻指派这个千古名将。
“请主公放心,主公的事情就是李靖的事情,请主公尽管吩咐!”李靖听出萱儿话中对自己的另眼相看,想必主公要自己去做的事情定是主公心中之事,抑或是为主公心中之人而做。萱儿道:“靠山王杨林定不会放弃追查皇纲之事,你去一趟登州,找玉郡主。”“主公的意思是?”李靖疑惑问道。“你拿一朵萱草花给玉郡主,让她代为转交宇文成都,告诉宇文成都故人安好便可,其它无需多言。”“是,李靖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