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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涩涩的。
她深吸一口气，将匕首又贴近了些，血已经渗透匕首。
“金多宝，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痛意从脖颈处传来，金多宝注意到她那泛红的眼，心中顿时一软。
他很想答应柳娘，很想和她说我自是欢喜你的。
可是不行……
金多宝会想到那夜发生的事，他双眸一闭，说道：“柳小姐请便！”
见此情形，柳娘也没了继续威逼利诱的念头，她深呼一口气，收起了匕首。
声音透着无尽的失意：“也罢，那便如你所愿！”
若是如此，他能欢喜，那她便走吧！
柳娘微微动了下手，反握住匕首刀刃之处，鲜红的血顺着刀夹直往下流。
她却跟察觉不到一般，抬腿走到了小六子面前，眸光冷的不像话。
“跟我回去！”
小六子看向她的手，焦急道：“阿姐，你的手……”
柳娘却是打断他，声音加大了些，她重复说道：“跟我回去！”
鲜血直接滴落在地面上，马车上的金多宝见状，差点没忍住就想上前给她包扎起来。
可是仅存的理智使他克制住了。
他抿着唇，又回了马车内，无法，他着实是不忍心再看。
小六子自知柳娘的倔脾气，可他跟在金多宝身边，是有原因的，他不能走。
小六子抿唇，不敢直视柳娘。
“阿姐，对不起！”
亲姐弟，自然知道对方的性子。
柳娘只觉得自己这会身心疲惫，着实是不想与小六子这叛徒周旋。
她起那完好的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小六子脸上：“这一巴掌，是给你的教训！
你既然不愿意回去，往后咱们便桥归桥，路归路。
茯苓，过来扶着我！”
茯苓就是她的丫鬟。
听见主子的呼唤，本就焦急和心疼自家主子的茯苓连忙走过去扶住她。
“小姐，把匕首给我吧！”
柳娘点点头，松开手，匕首顺势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茯苓则是连忙将备在身上的金疮药给柳娘的伤口撒上，随后又用干净帕子包上伤口。
“小姐，这口子这么大，怕是要留疤！”
她心里也有气，这会子故意没有遮掩声音。
若是以往，柳娘可能还会想着让金多宝能心疼她，如今，柳娘却是笑了笑，朝她说道：“无妨，左右也是在手心……”
她半边身子都靠在茯苓身上，抬手指了指杨红芬所在的方向。
茯苓最为了解自家主子了，当即就扶着她走了过去。
柳娘带有几分歉意笑了笑，对着杨红芬说道：“骗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过两日我便要走了，你那小衣裳我怕是没法子再买了！
你那几声金夫人倒也令我欢喜了一阵，作为报酬，我便做主，让铺子收你这小衣裳吧！
一百文一件，你若是有做好的，直接去拿去霓裳坊就成，我会安排好的！”
她说罢，也不等杨红芬做答，就示意茯苓扶着她离开此处。
这江河县，有金多宝，有小六子。
明明当初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可如今，她柳娘可谓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