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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公子..属下告退了!”谢拓竟然看到晏留公子出神了,那是他家公子吗?!
“谢护卫,稍等。”
他家公子笑了,天,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对着他笑了?!谢拓不禁有些发寒,一心只想要离开。
“谢护卫,我们且聊聊这琴如何。”谢晏留看到谢拓脸上的表情从惊羞到惊慌再惊讶最后到惊悚,心情突然就愉悦了起来。
“公子,属下是个粗人...不懂音律!”
“无妨。”谢晏留边说边用指腹轻轻抚上琴身。谢拓的眼神就随着谢晏留骨节分明的手指沿上那棕褐斑驳的琴身,他竟觉得那白皙的骨指此刻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谢晏留此刻微微颔首,长长的睫毛在眼腹留下小排阴翳,一缕黑发竟顺着那白玉般的脖颈落入青花鎏边的交领里。这时他勾起一根弦,“铛——”,琴声淳淡沉厚,如金石碰撞,深远而余韵久久不绝,缭绕回旋。
“如何?”谢晏留竟是铁了心要与他讨论一般。谢拓还沉溺在刚才的画面中,一时有些无措,最后憋红了脸才结巴吐出两字:“好..听!”
谢晏留脸上笑意更甚。
谢拓此刻只想须臾瞬间消失在公子面前。
“谢护卫,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不待谢拓回答,谢晏留兀自说起来。
“周朝有女名韩娥,其抚琴和唱,凄美动听,令人痴迷,她离去三日后人们仿佛还能听到乐音回荡屋梁之间。后人便以‘绕梁’称呼她所奏之琴。”谢晏留的声音仍是像那琅玉敲打,和着袅袅琴声余韵,在整个屋子缓缓弥漫开来。
这时,谢拓脑中竟突然冒出一句他曾听过的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句话是相国曾说过的,大抵是何经典所载,他也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他今日觉得,用来形容公子,是再适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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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萧潇跳窗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幕主仆情深的画面,她萧大小姐都爬窗半晌居然没人理?
“姑…姑…娘”,一句“你是何人”堵在嗓子眼,谢拓看到眼前明眸皓齿的红衣女子,结巴得更厉害了。
“姑什么姑,我是你姑奶奶!”萧潇将手上拎的东西往书桌上一扔,示意谢拓给他斟茶,“萧家端阳粽礼,不用谢我!”
谢拓虽然是个榆木脑袋,但他知道,这是他这么多年来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了,这眉眼瞅着竟像极了宫里的萧皇后!更令他叹止的是,这女子竟能隐去声息,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来到这里?!
谢晏留手上拭琴的动作不停,侧眼望了望下巴快掉到地上的谢拓,启声道,“这是萧皇后的侄女,琅琊萧氏的萧潇,最擅轻功”,说到这,他顿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道:
“刚——及——笄”。
萧潇白了谢晏留一眼,满是腹诽:这谢晏留真该叫谢风流、谢狐狸才是!这护卫也真是块石头,日日被调戏逗乐,真是浪费一身孔武有力。
谢拓一听赶紧收回视线,脸是一阵白一阵红,手忙脚乱地给萧潇倒了杯热茶。
“谢狐狸,你怎么不问我来干嘛?”
“闺阁女子着实不应潇洒外出。”
“你知不知晓你这样很惹人讨厌?”
“那还不走?”
“唉,你什么意思!我们数年同窗,手足情谊你就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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