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褛的人几乎不敢认,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大哥,怎会如此?”
林家乐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那个守牢的差役不跟来,因为确信牢门不开,他们兄弟靠近不了小声说话,也就说不了什么关系重大的秘密。
林家驹说道:“这是有人要害我。”
长公主。
根本不用说明的事。林家乐点头,说道:“我已经在打点了,大哥放心。”
林家驹:“富阳段河道不会那么容易决”,他往四下看了看,顿一会儿才道:“有人在针对我。”
林家乐上前几步,然后看清大哥的几个手势,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转身抱起儿子就走了。
林家驹突然问道:“暄儿他们几个怎么样?”
林家乐顿住脚步,回头道:“大哥,男丁如今都在宜县县牢,活动不出来,不过你放心,来之前,我去看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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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带上钦差居住风格的县衙内,秦匡正放下手中的笔,问道:“那林家兄弟可都说什么了?”
跪在地上的狱卒回道:“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那林家驹,似乎认定有人要害他才把富阳河段的堤坝给毁了,以至决堤的。”
“荒谬,”秦匡正骂道:“他一个小小县令,谁会费这样的功夫,害得数百上千人丧命,就为了陷害他?”
几天后,夏太监拿着黄城外夏府送来的信儿,也陷入了疑惑,问出几乎和秦匡正差不多的话:“长公主跟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有什么样的仇?不惜如此伤天害命,就为了把林家驹打入死地?”
夏太监着实惊讶疑惑,这长公主近两年跟个疯狗似的,咬住人就恨不得把两块肉撕下来,现在把同样的手段又使到了一个县令身上。
还真是,有点毛病呢。
夏太监叫来一个太监,说道:“你去通报一声,咱家有事求见张大人。”
与夏太监曾经想过的结果不同,张弼安并未对他“过河拆桥”,反而是更加礼遇,已经让人散布舆论就准备给他封蜀王了。
夏太监不仅敢放松,反而更加谨慎,换了一身服饰去拜见,刚见面就行跪拜大礼。
张弼安衣着最高等级的亲王衮服,正在洗手,随意地吩咐了一句:“起来吧,咱俩就不必讲究那些了。”
夏太监笑着爬起来,道:“您如今一身龙威,下官不自觉便手软脚软了。”
张弼安闻言大笑,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夏公公如此体察上意,我还真舍不得放你走呐。”
夏太监心里起了一层汗,面上依旧淡淡地笑着,“您谬赞了。大人是不是还在苦恼,如何让长公主踏实下来?”
张弼安问道:“夏公公这是有主意了?”
“不是有主意,实在是巧了,那如今被长公主打压的富阳县令林家驹,曾经求到过我门前。咱家和林家驹,算是有些情义。去年,咱家被排挤去边境代替陛下巡防边塞的时候,遇到过刺客,救了咱家一命的便是林家驹的二弟。”
“这不,他们遇到困难,就拿着当初咱家送的一枚玉佩上门了。”说着,夏太监从袖子里摸出一沓折子,“您瞧,富阳段河堤,从去年维修的时候开始,已经被长公主的人在暗中破坏了。”
张弼安抬眉,接到手里看了看,“光有这些可不成,物证人证至少要有一样。”
“有,”夏太监笑道:“都有。还有那伍家、秦家,说不定都是被陷害的,大人可派人查一查。”
这两家的冤情,都有张弼安的手笔,夏太监不敢多事去找什么证据。
但他却十足十地是在提醒张弼安,只要想要证据,多难得的证据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