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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就不是今晚最高的，但柳絮已经很开心了。
毕竟，她今晚的目标就不是花魁，有林意和风轻轻在，她就不凑那个热闹自讨那个没趣了。
柳絮之后便是飘雪，飘雪身穿白衣，上台演奏了一首曲子，曲声时而宛转悠扬，时而高亢嘹亮动人心弦。
林意一个不怎么懂音乐的，都觉得好听。
原来这个醉春风里的人，还真都有点东西。
也是真的卷。
很快，飘雪也演出完毕，被人拍下了今晚。
风轻轻站在台后看着一个一个表演完毕下去的姑娘，愈发的紧张起来。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林意一眼，却发现林意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子旁，正在吃点心。
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风轻轻忍不住了：“你就这么有信心？今晚的花魁一定是你？”
林意：“没有。”
风轻轻：“……”
看着可不像是没有。
风轻轻：“那你怎么还有心情吃？”
林意觉得有意思：“关你屁事？”
“……”
风轻轻被林意怼得脸色一僵，暗自咬了咬唇：“你……你以前不是很在意的么？以前就算是知道有恒王会为你助阵，你也从不表现出轻松。
怎么现在……”
“风轻轻。”
风轻轻正说着，林意突然出言打断。
林意：“你觉得，我们在干什么？外面那群人在干什么？”
风轻轻一怔。
林意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林意似乎也不是真的要风轻轻回答，而是口吻随意地自顾自说道：“我们现在像不像是这些点心，拼了命地躺在盘子里散发香味，告诉买主们我好吃？”
风轻轻突然不说话了，皱着眉头看着林意。
其实上次在无隐寺的时候，她就觉得林意有点不一样了。
但是现在看来，简直和过去判若两人。
风轻轻抿了抿唇：“我们沦落风尘的人，不就是商品么？”
林意放下了手中的点心，站起身，两手还煞有其事的拍了拍上面沾着的高点屑，随即眸光冷冽地看向外面。
林意：“想做商品还是想做挑选商品的人，只有我们自己说了算！”
风轻轻不大明白林意的话，但红姨已经通知了风轻轻要上场了，所以她连忙收敛心情，做好职业性假笑，便走出了舞台。
林意站在后面，看着二楼那些雅阁。
舞台正对面的天字一号雅阁，里面此时已经坐了人——恒王卫瑄。
之前给原主下毒，如今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没关系，等会再跟他算账。
林意冷冷的瞥了一眼，紧接着将目光移动，看向了右侧正中央的房间。
地字一号雅阁，是她给无殇特意留的。
她之前已经向小厮打听了，说是地字一号的客人已经到了。
所以林意知道，无殇此刻就坐在里面，透过珠帘，正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林意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抬起手，朝着地字一号雅阁的方向，挥了挥。
无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