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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呢。”
“来了就来了，试镜这种事情你们看着就行了，配角又不是主角，还得我亲自过去盯着吗？”廖以真依旧没有睁开眼。
语气里显然是对助理拿这事儿来打搅他，有些不高兴。
助理有些欲言又止，但察觉出廖以真语气里的不耐烦，还是没敢继续纠结，把重点说了出来，“他们推荐过来的人，是那个曾经靠着演技烂只能当花瓶的评价差点被黑出圈的燕长歌！”
廖以真终于睁开了眼睛，“是他？我记得，他这两天还有点事儿？”
助理解释道，“可不是吗，最近被同样作为新生代演员的何乐指控插足他跟艾峰的感情，据说何乐因为这件事，已经宣布跟艾峰分手了。”
廖以真微微眯了眯眼，“所以，我客客气气给海乐娱乐要人用，海乐娱乐却给我送了个名声烂透了的花瓶过来？”
助理扯了扯嘴角，“要不我怎么赶紧来跟您说呢，这海乐总裁岳鸿简直是不给您面子，还故意送个这样的来给您添堵。”
廖以真呵笑一声，“那就让那个花瓶试镜，回头把花瓶和试镜的视频，一起砸到岳鸿脸上。”
岳鸿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以往他跟岳鸿那边的公司有过很多次合作了，所以这次男配缺个人选，才想到了岳鸿，对方居然就给他送了个这。
“对了，那个花瓶叫什么来着？”
廖以真轻轻摸了摸光洁的下巴。
“燕长歌。”
助理并不意外廖以真会记不住名字，毕竟比起燕长歌三个字，花瓶两个字被人喊的更加响亮。
况且又是个三线以外的，哪能一定会被影帝记住名字。
“燕长歌…”
廖以真很是缓慢地在齿间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就仿佛总有一种魔咒一样，让他心头有种乍然一颤的感觉。
明明，他之前看到过也听到过这个名字，那时不过就是当个笑话听过去也就听过去了，记都记不住。
但这一次听了，却很奇怪。
就好像这三个字带着一股痒意，爬到了他心底里去了，甚至莫名有种恍若隔世，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这三个字在灵魂中都留过某种印记一样。
“他现在人在哪？”
本来不打算再开口，甚至已经重新闭上眼睛养神儿的廖以真，又鬼使神差的多问了一句。
“就在试镜室，陈导演也在那里。老陈一看来的是他，脸色也很难看。”
“嗯。”
廖以真没有再问，心中是不是依旧平淡如水，就没人知道了。
…
陈导的眉毛皱的比麻花还要紧，他一只手紧紧握着剧本，一只手说话时还忍不住比划，“唉就这一段戏，明白吗？你就试这一段就行，你是男配，所以对女主那种爱而不得的酸涩和隐忍，都要表现出来明白吗？”
燕长歌弯眼一笑，“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陈导有些不放心，“我可丑话说前头，虽然是你们岳总推荐你来的，但可不是推荐了就定下了。你也知道，我们廖总对角色要求严格，要是试镜效果我们廖总不满意，你还是得回去。”
燕长歌微笑道，“我明白，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陈导点了点头，见他态度良好，暂时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了，“…那就开始吧。”
“好。”
燕长歌依旧笑的礼貌，几步走到了镜头前面。
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动作，而是低着头，默默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随着陈导的一句开始，燕长歌缓缓抬起头来，身上那种原本礼貌客气的疏离气质，居然很快变成了一种带着惆怅的苦涩。
他眉头微锁，眼眸中是说不出的痛苦，然而痛苦中又夹杂着某种期盼与渴望，带着无数深情看向镜头，“…妍妍，我是真的爱你，我不会像他一样误会你，伤害你，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只会用我这一生努力爱护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那双眼睛里，蕴满了乞求和忐忑渴望，还有一抹令人不忍触碰，仿佛一旦触碰，就会破碎的哀伤。
陈导已经彻底看呆了，这样一双眼睛，一双极具深情的眼睛，谁能够拒绝他！
对，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感觉！
陈导有些激动地调动摄像机的角度时，眼睛余光却不期然扫到了门口的一道身影，顿时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廖以真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了那里，正定定看着镜头前的燕长歌，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多久了。
作为签在公司内部的导演，廖以真可是他的顶头上司，陈导看到他来了，赶紧站了起来，想要打招呼。
却见廖以真无声做了个嘘的动作，便迅速意会，重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