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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其中的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独立的发展下去。不像其他的作品,通过一个又一个前后具有连惯性连续性的情节,逐步完成一个解剖文学主题的过程。我们这部作品的关键所在是,记忆与现实总是不断出现矛盾激化的碰撞机制。明明舞蹈学院的那个学长可以作为子影的第一爱人出现,可是,我们总是感觉这种记忆中历史情节与我们的现实思考总是格格不入。他似乎根本不可能成为子影生命中的任何一个长房。而当我们刚刚开始进入客厅玫瑰的思考时,可是客观情况又随即扭转了我们的思考方针。
另外,在这部作品中的人物交往机制也非常复杂。它不象其他作品中的人物,或者说是同事关系,或者是家庭成员的关系,或者说是恋人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交往几代人那样的世交关系。我们这里无法构成一幅具有现实意义的人物关系图。唯一的可以被称为完整图谱的地方是我与与浩的姐弟关系。实际上这个关系图也很不靠谱,他是一名警官,而我是一名社会的边缘成员。除开我们并不生活在一起的因素之外,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每天探讨着他如何侦破的话题——这个话题明显涉及警务秘密,而我来到周家工作也只不过是与浩的安排。所以说,故事中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交叉程度特别微弱。不象其他故事那种比较完整的人物网,随时随地可以发生着任何一件足以使故事情节顺利发展的具体事件。人物的孤立状况迫使我们从这些孤立的个人中寻找故事发展的推动力。
我曾经在早期的章节中说过,如果我早一些来到周家工作的话,或许一切发生的都不至于这么突然,至少,我可以推迟楚紫死亡的时间。因为在我看来,楚紫的死亡并不是因为真正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他所缺少的仅仅是一个转移他孤独心理的一个因子及因素。但是,这种假设有没有意义我并不能确定。我曾经在一个月夜的晚上,突然发现生活在所别墅里,特别容易产生世界末日的感觉。远远望去,一座高大的烂尾楼,正好有一个犬牙般的弧型缺口,在夜空中试图吞噬一切。尤其是在里面居住的流浪者,因为里面没有电源,昏暗的烛光忽明忽暗,就如游走的幽灵在那里驻足。再向远处一些望去的话,一望无际的沙滩上由沙砾反射出的点点绿光,仿佛是要将您引向地狱之路。
很久没有在我们的小说中提到与浩了。在这个凄凉的夜晚,我突然感觉我关于与浩内心世界的了解竟然是如此的缺损。实际上我们也已经很久没有生活在同一个距离比较近的空间了。如果按照普通的逻辑,什么打电话,微信啊,朋友圈啊,都能成为我们之间的联络通道及联络工具。正当我沿着思路正要进行一些假设及联想时,看见与浩向这所别墅走来。当我准备给他打开大门时,大门却自动打开了。原来,周家别墅大门的车牌识别器竟然能够识别与浩的警车车牌而自动放行。潜意识提醒我应该让与浩知道,我并没有看见他的车会自动驶入周家的庭院。“与浩,你的车怎么会自动进来啊?”
“应该是子影忘记锁住大门了。我来的时候,那大门是敞开的。”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与浩,那大门分明是我亲自锁住的。因为子影今晚出去参加一个聚会,可能要凌晨才回来,所以为了安全,我特别谨慎的锁好了大门。因为子影的车可以通过识别器之后就可以直接开进来。与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这里探望我:并且更加奇怪的是,他每次来看我,都是子影不在家的时候!也就是说,我们三个人,就从来没有在这所别墅的任何一个空间同时相遇或者说同时出现过!
我突然感觉,我们的这部小说很可能又要推翻之前所有的情节及细节,要从头开始!与浩的车辆井然可以自由进入周家的玫瑰庭园!是那个晚上,他和子影一起回来打扫现场的那个晚上,子影为与浩的车辆设置了可以自用进出的程序吗?是这样的吗?可是,与浩为什么竟然会对我撒谎说门本来就是敞开的。这不是我们这部小说中所预料到的情节及细节。我们一开始写作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到会有这么一个出乎意料令人费解的细节出现!与浩撒了谎!他不可能对我撒谎,他从小就是我带大的。
那么,现在我所关注的问题焦点就是,如果是子影在出事的那个晚上,子影就设定了这个程序,事情今后的发展可能会好些。可是,事情已经明显呈现出一切都不可逆转的局面了!即便假设是子影的设置,可是与浩为什么撒谎?也就是说,这个程序很有可能不是子影本人设置的。那么,会是谁设置的呢?是楚紫,是山戊还是之前的任何一个工作人员?让我来照顾子影,只不过是个充满玄机的借口!那与浩又安排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几乎没有与与浩交谈的任何心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面对一个陌生人那样,客气的为与浩冲了一杯咖啡递给他。“姐,谢谢您。子影这边还好吗?她提起过关于硬盘的事吗?”
“还好,她一直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事。硬盘里的文件,你去提取过吗?”
“暂时还没有去办这事。局里的技术科办这事很容易,先不急。我想知道,子影将楚紫及山戊的骨灰放在哪?在火葬场我忽略了一个计划。本来,我是想在工作人员搜集骨灰的时候,看看骨灰里是不是还隐藏了什么烧不坏的东西。”
“你不是说过,子影在他们火化之前,每人都戴着子影最后送给他们的戒指吗?这就是可能烧不坏的东西啊。”
“我忘了告诉你,山戊曾经做过极限运动,有次,腿被摔断了,后来镶嵌了一根金属在里面做支撑。我透过监视镜看见过骨灰的搜集过程,好像没有看见这根金属的残骸。”
“你因此怀疑,他不是真正的山戊是吗?或许是高温熔化了”“不会的,即便是熔化也不会怎么改变它的具体轮廓。我有一位因公牺牲的同事,火化时是穿着警服火化的。在收拾骨灰时,明显还可以看清金属警牌的轮廓。或许是,或许不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的这根钢筋是否可以取出来。”
“与浩,你多想了。有些植入的钢筋是可以取出来的。案件既然已经被确定为自杀。并且尸体已经火化,就算处理过程有失误也已经无可挽回。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子影也快回来了。人毕竟只不过是种矛盾的生物而已。再说,他们被确定为自杀的结论又不你主持鉴定的。而另外,你们局里也并没有收到对该案件的复查申请。回去吧,子影很好。姐姐是个知识女性,做人做事有分寸的,”目送着与浩走向他的汽车时,我突然发现,他的背影竟然是如此的单薄。我怎么就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尽管我对刚才的对话及他的车辆能够进入大门还充满疑虑,当看到他如此单薄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时,这一切疑虑却都在他离开的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