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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tuo了yifu,进入淋浴间。
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她都熟悉,倒也不怕看。
这时候的男人身材是最完美的,带着青春的少年气,又有男人的成熟感,肌肉流畅漂亮又不鲁莽。
注意到女孩侧着身却还偷瞥的视线,周擒大大方方转过身,迎向她:“看够了?”
夏桑望见他一览无余的前面,立马红了脸,手忙脚乱地退到了门外,给他带上了虚掩的门。
半个小时后,周擒洗完澡走出了洗手间,穿着淡白居家服,擦着头发,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准备测试程序。
夏桑走了过来,很亲昵地从后面环住了他,像狗狗一样嗅着他颈项的薄荷香味。
“宝宝,好香。”她温柔地嗅着他,轻轻吻着他的后颈项、肩胛…
周擒闭上眼睛,感觉夏天的风一阵阵地拂过了皮肤,情生意动。
“夏桑。”他喉结滚了滚,睁开眼,沉声道:“我现在没兴致。”
夏桑顿住,平静了几秒钟,转身坐到了他侧边的书桌上:“明明就是在生气。”
“不该生气?”
夏桑感觉到少年漆黑而坦然的目光扫着她,仿佛将她放在了显微镜之下,脸上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一览无余。
他如此坦荡,更显得她糟糕。
夏桑受不住他的目光,闷声道:“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不想闹脾气了,想和你更好一点。”
“以后再说。”
周擒重新将注意力落到显示屏上,修长的指尖敲击着键盘:“现在暂时不想理你。”
“高中那会儿,虽然不能在一起,但那时候的阿腾不会这样对我。”
“那时候的桑桑...也不会不信我。”
两人沉默了片刻,他听到女孩转身上楼的脚步声。
随后,她关上了房间里的大灯,只剩了他电脑屏幕上散发的幽蓝的光芒,照着他冷硬的侧脸轮廓。
黑暗中,女孩喑哑无力的嗓音传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已经相互埋怨,觉得对方都不再是最初的样子了。”
未来还有那么长,那么长…
她是真的没有信心,也没有勇气。
也许…结束在最美好的时候,将来还可以保留一些珍贵的回忆。
否则,剩下的可能只是两个人的面目狰狞。
“周擒,我不想重蹈我爸妈的覆辙,就……”
“你要是敢说出那两个字。”男人低沉的嗓音突兀地打断了她:“你敢说…”
夏桑心头一痛,眼泪掉了下来。
“过去你提了多少次,又删了我多少次…是我给你这个权利,让你一而再用这两个字伤我的心。”他转过头,带着些微怒意:“你再敢随便提这两个字,我就收回这个权利。”
黑暗中,她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身影轮廓。
夏桑终于跑回卧室,倒在床上,心里憋闷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样,分明那样喜欢他,可是因为太喜欢了,才让她无法想象和他的未来。
她朦朦胧胧地含着眼泪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被他弄醒了。
一句话没有,黑暗中宛如一头隐忍压抑的兽,毫无温柔,只是宣泄着郁愤的情绪。
她哭着哼着,求饶了好几次,他没有放过她。
一直到后半夜,两个人才疲倦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他很早便又起床了,动作很轻,起身的时候夏桑还在熟睡。
她颈项间有昨晚不温柔的残痕。
周擒浅浅地吻过那些地方,然后将空调温度调整到了适宜,给她盖上了空调被,倒了柠檬水搁在床头柜上,才去上班。
……
夏桑中午才醒过来,迷迷糊糊地下了楼,头重脚轻。
身体涩涩的,提醒着她昨晚的事情。
他的力气未免太大了,她溃不成军,缴械投降,他却还是没有放过她。
那种感觉,就像坐在油门踩到底的飞奔的轿车上,不知道前面会不会撞上岩壁、或者跌下悬崖。
他和她五指紧扣着,似乎要与她同归于尽。
夏桑昏昏沉沉地走出房间,开始拿出了行李箱,开始收拾柜子里的衣服和她的专业书。
坐在榻榻米上,她给周擒发了一条短信:“周擒,我搬回学校了。”
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周擒正在调试一款智能家电的应用程序,轻描淡写地扫了眼手机屏幕,没有放在心上。
隐隐的疼意,却宛如被海绵吸收的水流,一点点充塞了他全部的心脏。
他一拳敲在了键盘上。
下班后,同事们邀约他参加聚餐。
以前周擒从来不会参加,但想到那条短信,想到此刻应该是空荡荡的家,周擒同意了邀约。
KTV里,有好几个市场部的年轻单身女孩,眼神宛如巡猎似的,巴巴地落到了周擒身上,玩笑着,跟他套近乎。
不仅仅因为他天花板的颜值,更因为他是研发部“高材生计划”招揽进来的高智商人才,前途不可限量。
周擒喝了几杯酒,脑子却异常清醒。
有个名叫Linda的女孩,坐了过来,手顺势落在了他的膝盖上,端起酒杯敬他。
周擒晃着酒杯,和她碰了碰。
他眼底半醉的微醺,性感又撩人。
哪怕是职场混迹这么多年的Linda,也有些抵抗不住这年轻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性魅力,贴他更近了些。
周擒有些受不了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微微蹙眉,坐远了,一个人闷闷地喝酒。
女孩们见Linda都受了冷落,冷嘲热讽起来:“每次研发部新来了帅哥,Linda总是跟人家套近乎。”
“可不是,研发部是高材生计划招进来的人,年薪是她的好几十倍呢。”
“周擒又这么帅。”
“听说周擒是有女朋友的。”
Linda本来满心不爽,听到这句话,回头道:“有女朋友又怎么了,只要没结婚,还不是说断就断了。”
声音不大不小,偏就让周擒听到了。
这句话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是啊,没有结婚,不是说断就断了。
他拎着外套,起身离开了KTV包厢,打了俩车,回了loft公寓的家里。
原本以为她搬走了,房间会冷清寂静,却没想到开门之后,她还是给他留了灯,房间里暖气空调也还开着,没有想象中的寂寥。
她的行李箱还躺开着,里面胡乱塞了几件衣服。
周擒微微蹙眉,沿着阶梯走到了二楼,柔声唤道:“宝宝…”
二楼房间的榻榻米上,夏桑穿着暖白的睡裙,迷糊着眼从被窝里坐起身,头发蓬松凌乱。
她委屈嗒嗒地看着他,用浓重的鼻音说:“擒哥,我好像生病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