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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的不对。不信任你,不听你的解释,我更是罪大恶极,但我想要用我的余生,来弥补这些伤害。”
他后悔太迟明白她的心意。他虽然向来习惯一切尽握在手的滋味,然而在喜欢她这件事情上,却一直是患得患失的,以至于当初顾玠挑拨离间,让他觉得阳琮喜欢的人一直是如同芝兰玉树一般的状元郎顾玠,所以才会对他千般拒绝,而他始终是一厢情愿。
东羡从前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或事,是不可以割舍的。但他没想到,有一日,他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程度,为她牵肠挂肚,明明打定主意要放手,甚至作出了极其不理智的选择,放顾玠去北朝,但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也生怕拥有小智慧却喜欢自作聪明的她,在北朝遇到什么危险,于是忍不住千里迢迢来到北朝,几地奔波,他扮作黑衣人,想着离她再近一点,却又时时刻刻告诫自己,放手便要放得彻底。
南朝是她的黄粱梦,北朝,又何尝不是他不敢轻易触碰的黄粱梦呢?她醉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自己不顾一切拥有她的欲望。
她不喜欢他,所以他不希望利用权势让她妥协。帝王的骄傲,也不容许他在一个他深爱,但是却不喜欢他的人面前,承认自己对她有多在意。
直到半年前,他才有了勇气去看那些她在诏狱中供认不讳的罪状,才翻到了那张被撕裂的山河图。他费了一番工夫,才亲自将那张山河图拼凑完整,看到那来不及毁尸灭迹的几个字,而那一刻,那颗心,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欢欣雀跃。
她喜欢他。她原来……也喜欢他,那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呢?
哪怕远隔千山万水,哪怕她对他心有芥蒂,至少比起冷冰冰的“不喜欢”三个字,好上了太多了!
他坐拥天下,乃是山河主宰,若是不能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又有何用?
“不,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不应该誊抄了布阵图,还理直气壮地寻求你的信任,我欺骗了你,你把我打入诏狱,那也是无可厚非。”阳琮不自觉地打起了官腔,“你帮助我,助我平定内乱,这点我也感激。我被下毒,你救了我,我感恩戴德。北朝这边,我也会给你争取最大化的利益,我并非知恩不图报的人,我也定然会铭记在心,从此缔结友好。”
“阳琮,你喜欢我。”他猝不及防地将她的心思说了出来,以一种肯定无比的口气,“而我也喜欢你。我助北朝平定叛乱,完全是为了你。但你明白,我需要的并非是你的感激。”
“但你不是说了,只要我能走出诏狱,你就放我走吗?更何况,东羡,喜欢是有时效性的,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阳琮想到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自己寡淡无味的生活,觉得要说得多姿多彩怕是连自己都信服不了。她低头,道,“东羡,我不值得你这样。”
“我改变主意了。”他说,“我并不想放你走。从前是,现在也是。更何况,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不值得我这样做?很多年前,你没有在原地等我,那这一次,原地等我一次好吗?”
阳琮在他灼热的目光中,难免败下阵来,阳琮妥协道:“东羡,我不能保证,在我有生之年,若是南北朝出现争端,我能够完全置身事外。盗窃布防图这种事,是第一次,但我不能保证,是最后一次。”
“嗯。”他低低地应着,显然这一张布防图,造成了太多让人失控的局面,这让他也觉得不是太愉快,“那我就尽全力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就算之后两国有纷争,我也决定相信你,至少能够保证不试探你,彼此坦诚,给你充分的自由。”
面对阳琮的沉默,他继续说道,声音坚定有力量,每说一句话,便让阳琮心跳如鼓。
“倘若你愿意跟随我回南朝,我将会用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册封典礼来迎接你。甚至你想要继续当‘曲阳春’,只要你不露出马脚,也随你的意思。若是你不愿……
“你在南朝当了一年的‘曲大人’,我也可以至少保证在北朝当一年的使臣,若是你觉得一年不够,可以两年,三年,甚至是一辈子。”
东羡用着“你还有什么异议”的眼神看着阳琮。
然而阳琮却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因为这实在太像是一场梦了,虽然她经常午夜梦回的时候,梦到她在南朝为臣的时光,就算是那时候忐忑过,不安过,纠结过,但在梦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蜜。
但事实上,明明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借着酒意试探他,而他对她一直是避让的态度,甚至拒绝承认他的身份。
现在,东羡却是这样步步紧逼的态度,直接抛开朝事,扮作使臣来北朝,仿佛她不答应,他就能够在北朝待到地老天荒。若非阳琮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什么能被人图谋的东西,简直就要怀疑他是否另有所图。
阳琮直视着东羡,他们目光交会良久,最后,她调整了下自己的脸部表情,脸上盈满笑意,一副吊儿郎当小人气焰高的模样,“行啊,不过要做本公主的驸马可没有那么容易。”
他的凤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被焰火点亮了一般。
随着阳琮在北朝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她的身价也水涨船高。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当阳琮的驸马,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仅要让阳琮看上眼,还要接受北朝帝后以及太子殿下的评估。
阳琮松口表示要给东羡一个竞争驸马的机会,但她对于他长留在北朝一事,是持保留意见的。在她的印象中,东羡是一个有野心、有担当的君王,这也注定了他不会为儿女情长的事情耽搁太多的时间,更遑论是把自己一手缔造的盛世甩手不管,却在北朝当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下岗或者被敌对者谋杀的驸马。
当然,若是东羡真的愿意为她做到这一点,确定有心思留在北朝,证明她丝毫也不比他的江山地位低,她完全没有理由再拒绝他,也愿意再一次尝试,说服她的家人,作为和亲公主,嫁给他,成为他的皇后,把自己的未来押在他的身上。
但倘若东羡只是随口一说,只是用来哄骗她的理由,那么她会让他知难而退的。
但显然,东羡这一次铆足了劲儿,一定要把阳琮追到手,这有点颠覆了阳琮的认知。
他尽显土豪身份,在帝都买下了一处府邸,先是同太子透露了他有意留下当驸马的心思,争取太子的支持,另一面则表示他将负责这次两朝联姻的全权事宜,包括送嫁,当然,什么时候能挑选出合适的联姻人选这件事情,不着急。
阳琮这边,为了彰显自己拈花惹草的本性,期望以此来逼走东羡,在帝都里召开了一次又一次赏花宴。
当然,每次赏花宴中,那个气度高华、一身白衣出尘的使臣大人,都自成一道风景地站在那里。而他周身的气质实在是同旁边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们格格不入,显得鹤立鸡群。
他的脸上虽然是含着笑的,不过却气势迫人。有人想同他搭讪,却惧他的气场,以至于退避三舍。
那些公子哥儿们都是喜欢朝着阳琮那边凑,阳琮出现在什么地方,那些人就往什么地方涌,还要时时刻刻保持着自己世家公子的气势,而那位使臣大人,总是不远不近地站着。
多来几次,便有人看出门道,心里头寻思着,这人到底是来同他们竞争的还是来砸场的?他们觉得还是后者居多点。他们总觉得,在使臣大人的坦荡清冷的目光下,他们的那些阴暗心思—诸如成为驸马能够获得滔天财富等—无处遁形,又好像他是正室夫人,他们是见不得人的……不,连小妾都称不上,只能称为是外室。
不得不说,他们的目光还是有些准头的。
东羡虽然说每次也没有做什么事情,仅仅是旁观,但还是让阳琮有种坐立不安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再加上这些世家公子,她从前就不是太看得上,现在又有那么一个人站在旁边,对比起来,这些世家公子更是相形见绌。
到后来,对于阳琮来说,这赏花宴就变成了一个折磨。
太子先是觉得阳琮这阵子召开赏花宴有点频繁,似乎是恢复了从前的朝气,但又透露出了一种反常。
这架势,好像是他妹妹把南朝的使臣给搞定了,但南朝使臣却没搞定他妹妹。
太子要和自家妹妹谈谈心。他在公主府见到阳琮的时候,觉得她比从前有了几分生气,像是枯木逢春,又有了生机。他道:“现在……你和南朝使臣是怎么回事,瞧上眼了,却故作矜持?”
“皇兄,你有必要……问得这么直白吗?”阳琮先是默然,而后道,“事情是这样的,使臣大人执著不懈地想要遵从他的陛下的旨意,想要让你的妹妹嫁到北朝去。”
“不过阿琮却对他芳心暗许,表示非他不嫁?”
阳琮点头如捣蒜。欺骗她的哥哥,简直是一点儿压力也没有啊。
“不过,前两日我同他商讨两朝联姻事宜的时候,他同我说,他对你求而不得,寤寐思服,这显然是你点头的事情。”太子眨了眨眼,挑了挑眉,一副轻浮的样子,道,“来,说说,你们两人到底有什么过往,若是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你是真的要留他当驸马吗?”
阳琮被缠得没办法,这已经不是太子第一次追问他们的事情了。阳琮轻咳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水,言简意赅,语速飞快道:“事情是这样的,你妹妹凭借过人的学识,在南朝科举中过五关斩六将,当了探花郎,然后在朝廷里面翻云覆雨,立志要当一个名垂千古的佞臣。在这期间,也发生了一点儿的意外,本公主天生丽质难自弃,在南朝的一干群臣中脱颖而出,南帝就欲同……本公主我,一起断个袖。”
“那同这个使臣什么关系?等等,他来不是要撮合你和南帝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不会要直接反了南朝吧?南帝派来这个使臣,真的不是来结仇的吗?”
阳琮肯定地说:“这天下,谁都有可能反南朝,唯独他不可能。”
她换上了罕见的一副正经的神情,道:“皇兄,我觉得有件事情,瞒不过初一,也瞒不过十五,到最后你肯定会知道的。不过你一定要保证,这件事情,你听完后不要太激动。”
太子同样也一脸严肃,表示身经无数风浪的他,哪怕是听到阳琮肚子里珠胎暗结,要让他帮忙处理的事,也一定不会太激动。
阳琮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显然是比太子瞎想的猜测还要严重的一件事,她道:“其实,使臣大人便是南帝。”
“!!!”太子的脑海已经塞满了惊叹号。
半个时辰后,在阳琮口中了解了当年大半事情的太子殿下马不停蹄地疾驰到了皇宫之中,也不管皇宫中不能策马的禁令,直接骑马去面见了北帝,那匆匆行色,就好像是有敌国兵临城下一样严重。
北帝本欲斥责太子没有储君风范遇到事情太过于咋咋呼呼。结果在听完太子的话后,觉得该被他责骂的人不应该是太子,而是他女儿。
国力雄厚的南朝帝王亲自作为使臣,纡尊降贵前来北朝,求娶他的女儿,而他的女儿却像是要将晾着南帝这件事情坚持到底,这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啊。
于是北帝急忙召阳琮入宫。
阳琮早料到自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要同着一干人等交待清楚,但没想到一到皇宫,面对的就是正襟危坐的北朝帝后还有太子,三个人联合拷问她,难得的观念统一。
“……我只是想考验考验他的决心。”阳琮小声道。
“考验?”北帝首先发声,他道,“阳琮,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这种事情若非是太子同我说,你打算瞒多久?南帝的身份举足轻重,并非寻常的人可比,你可千万不要引火烧身。你若要拒绝,姿态便彻底些,倘若你真的想同他在一起,你已经留他在北朝一个多月,也就够了,再留下去便是你任性了。”
北帝原来还担心让阳琮嫁了会不会有卖女求荣之嫌,但听了太子的转述,这两个人分明是两情相悦,因为南帝对阳琮情深义重,所以才会主动让步,承诺二十年内不主动出兵攻打北朝,才会那般尽心尽力地帮助阳琮平定内乱。
虽然各自有错处,不过以帝王之尊,能做到南帝那个分上也是难得。这一年来,北帝虽然疏忽了阳琮,但也知道她总是郁郁寡欢的。如今看来,明明都是因为喜欢南帝却又不能在一起的缘故。
“够了够了,孩子们的事情,他们自己清楚。”阳琮的母后把她拉到一边,说着体己话,“阿琮,你父皇说话是冲了一点儿,话糙理不糙。眼下看来,你没有将他拒绝彻底,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坚持多久,但到底不能把人晾太久,免得人心凉了。你要知道,若是只有一方在努力,始终得不到回应,再浓烈的感情,都会转为平淡的,更何况是他这样的身份。”
“我会好好想想的。”阳琮被三堂会审的架势弄得烦心无比,真的是不应该同太子说那么一句话,最后只能敷衍地应下。
而另一边,北帝在回忆着这些时候到底有没有怠慢了南帝东羡,要用怎样规格的招待,才能既不会太过殷勤降低身份,也不会怠慢了对方。
阳琮回到公主府,再也没有办赏花宴的心思了。之前每一次召开赏花宴,但凡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些少年身上的时候,她总有一种红杏出墙的感觉。东羡虽然站在旁边看着什么话都没说,但是那眼光里已经蕴藏了千言万语了。如果现在再办这种赏花宴,恐怕她又要被拉入宫中被耳提面命一番了。
北朝帝后没有当众揭开南帝的身份,但那显然殷勤了一大截的态度,以及阳琮在场的时候,她那不是滋味的神情……种种蛛丝马迹都让东羡明白了这些长辈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于是更加努力在他们面前刷存在感。
南帝恭谦有礼,丝毫不因为自己是大国的君王而显得桀骜,对北朝帝后更没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相反,他对他们还相当敬重。
从前,阳琮的母后让她去南朝避祸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母女分别的准备了,并且在那样的情况下,可能有生之年都见不到她的女婿一次。如今能亲自见到女婿,她已经很满足了,再加上南帝本身气质不凡,容貌出挑,能力卓越,她越看越满意,尽管阳琮将要远嫁他乡,不过至少阳琮能够幸福,这就足够了。
于是乎,阳琮的家人纷纷胳膊肘往外拐,指责阳琮的行为欠妥。他们那副恨嫁的样子,让阳琮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
阳琮入宫几次,她的母后道:“南帝向来洁身自好,后宫里也没有多少嫔妃,上面没有太后管着,他又倾心于你,若你决心嫁到南朝,这点对你极有利。但你也不可以因为他的喜欢,恃宠而骄,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任性。公主有公主的活法,皇后也有皇后的做法,毕竟伴君如伴虎,我和你的父皇虽然早年也是两情相悦,不过也是经过了一番风雨,才有了如今这样的相濡以沫。当然,若是你在宫中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去找南朝长公主,你母亲嫁到北朝来,就再未回国南朝,替我去看看她也好。”
从母后口中听到长公主的名号,阳琮还是有些诧异的。她在南朝期间,长公主向来对她青睐有加,没想到渊源却是出在她母后的身上。
阳琮一直知道母后出身于南朝,却不知道她出身于南朝的世家大族,最后因为与她的父亲相恋,才被驱逐了出去。毕竟那时候南北朝关系紧张,而她父皇又是一个不太得宠的皇子。之前她的母后云英未嫁,同长公主交好,她母后察觉到顺王有异常,是以在阳琮去南朝的时候,特地写了一封信,让长公主看在她的薄面上,照顾阳琮几分。
当然,对阳琮劝诫之后,言谈之间都是对南帝的赞美,仿佛上天入地再也寻不到这般好的男人了一般。
阳琮最后只能默默告退。
这段时间,她已经接到了无数封谢耀从南朝寄来的信件了,从之前的一天一封,到现在的一天数封,那信纸上面的字越来越大,看得阳琮简直是触目惊心。
那些唠叨的话,看得阳琮的眼睛都要生茧。虽然阳琮相信,就算东羡不在南朝,但也把南朝的事情安排清楚了,必然不会出现乱了套的情况。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算上南北朝来回的路程,他在这里已经滞留了接近两个月。君王连续两个月不早朝,朝臣们都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东羡虽然对这件事情从不提及,愿意陪着她做任性的事情,但不代表她可以那么任性啊。
总之,各种因素凑在一起,阳琮觉得,自己不嫁过去,简直是天理难容。
最后,阳琮在撕了无数张写满了东羡名字的宣纸后,烦躁地将毛笔给甩到一边,落下了一道墨痕后,便急急起身。
她纵马疾驰,最后在东羡的府邸之前停下,那马的嘶吼声响彻天际。
她翻身下马,鼓起勇气,踏入了他的府邸中。
看到庭院里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阳琮握了握拳,道:“东羡,我决定了。”
他转过身,声音随意而慵懒,他道:“决定什么了?”
“如果北朝一定要嫁一个公主到南朝的话,我希望那人是我。”阳琮又坚定地重复了下,道,“不,只能是我。”
她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刚刚骑马疾奔还是因为羞涩而红透了半边天,总之此时此刻,她对着他抛下这样的宣言,心情亦是忐忑,也生怕他拒绝。
而他的神情看起来像是没有多少诧异,仿佛这是必然的事情,又仿佛,这件事情让他还是有些猝不及防,以至于不知道如何反应。
“那我们接下来可以讨论一下行程安排,以及—”短暂的沉寂后,他的眼里慢慢地染上了笑意,“公主殿下应当向我解释一下,那几场赏花宴的来龙去脉。”
“陛下不是一直在旁边看着吗。”阳琮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东羡秋后算账,她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模样,“那不就是正常的赏花吗?”
他依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很显然窥破了她的意图。
适才匆忙而来急急甩下那句话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但她还是试图找回自己的尊严,她道:“当然……嗯,我要嫁到南朝的话,必须给你约法三章。”
他颔首,表示洗耳恭听。
“其一,就如同你所说的,‘曲阳春’这个身份保留,至于‘她’身上叛国通敌之类的罪名,我相信陛下有办法洗脱的。”
“其二,倘若北朝这边有什么变故,我希望我能够回北朝探亲。”
“其三……”阳琮支吾了半天,还是没想到什么,她道,“其三,等我日后想到了,再补充。”
“悉听尊便。”他含笑,凤眸潋滟。
后世史书记载,北宣武三十五年,南帝遣使臣至北朝都城,向北朝请婚。公主阳琮和亲南朝,为南朝皇后,专宠数十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