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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今天的事……”
“即使他知道又能如何？”
……
唰唰唰……
“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李泽送还回婉儿的书。
“嗯。”婉儿拿着书正在扫地，抬了一下头，便低下去了。
“五弟和六弟府库里都有不少银两，皇后娘娘也只是想拿一个皇子出来当挡箭牌，是谁都一样。”
“所以呢？”
“……道个别。”李泽看婉儿兴致不高，识趣地准备离开。
“尹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婉儿突然开口。
李泽吃了一惊，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宫里面都传开了，好事不留名，坏事传千里。皇后娘娘的名声，一下子从母仪天下到谋逆之心。”
“尹老先生是个正直的人，我很敬佩他。”李泽答道。
“你的那几个干过干过了什么龌龊事，你自己应该清楚吧？”婉儿把扫把靠在旁边的墙上，“一个皇子，为什么府上有这么多钱？”
“你都知道……？”
“不知道，所以问你。”婉儿白了他一眼，自己两三年没有出宫，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现在城里的好几家风月场所其实都在五皇子的名下。因为贵妃的缘故，给六皇子争取到了许多机会，以往赈灾的许多钱也被六皇子多多少少占为己有……”
“风月场所这种事情，有损皇家脸面，即使捅出来了，也会被掩盖下去。”婉儿若有所思，“赈灾的钱……那六皇子多少跟地方官员有些关系，如果让尹善知道了，他会上书吧。”
李泽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好像跟以前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兄弟之间相争，还要牵连上尹老，我不会做的。”
“这可由不得你，换作是以前你不做就不做，做一个潇洒王爷也不错。现在秦俊臣在朝堂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支持你，相当于就代表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其他皇子可羡慕极了吧。”
“这也是你听说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你为什么偏偏帮我？”
“知恩图报罢了，你和陈君安帮了我和母亲许多，我只是动动我的嘴，做不做是你的事情。”
“我考虑一下。”
“那你慢慢考虑，我不说了。”
李泽记忆中的婉儿是那个天真可爱，有时喜欢装装小大人的女孩，但没想到，变化这么大，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
“母亲……”
“该暗地里做的事情不要拿到明面上做，你不应该管的。”
“可是母亲……”
“唉，接触一点也好，有时好心只会帮倒忙。”林母叹了口气，虽然婉儿聪明，但有时喜欢意气用事，还需要慢慢磨练啊，“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踏踏实实去赈灾，不给皇后造成威胁，知道吗？”
确实，婉儿自己心里也清楚，想要一个德才兼备的太子的是尹善，想要没有威胁的傀儡的才是秦俊臣和皇后。
府库充盈，借着皇族名义经商，与地方官员交好早就被秦俊臣这种一手，遮天的人物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因为没有威胁。
婉儿心里咯噔一下，明天拜托宫里的人传个信吧。
……
“勿念，安心赈灾。”秦俊臣默念出内容，轻笑一声，把信重新封好，“没意思，送过去吧。”
婉儿原本在信中详细说道，但林母只是瞟了一眼，便拎起信的一角，在烛火上点燃，顷刻之间便化为灰烬，“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