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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灵叶双脚上的肉几乎快被削了一半，肚子上还被开了一个洞，殷红的鲜血大量地流淌而出，此时只能用所剩无几的灵力慢慢滋养着，减缓血液流失的速度。
至于寸头男孩身上的情况就更加惨烈了，它半边脸都被轰没了，浑身上下充斥着各种不规则的伤口，最触目惊心的还是在它的小腹处，一个拳头大的洞口向外冒着黑气。
在这样的情况下，光是说上一句话都已是弥足艰难。
“好浓郁的怨力啊。”
赤染语嗅了嗅从怨灵身上流露而出的怨灵，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情。
其实当初他就有些疑惑了，这怨灵身上弥漫的怨力可以说是他见过的最纯正的了，几乎与系统产出的怨力质量相差无几。
当时只是吞噬了它的一个分身，就足以让赤染语增长将近2点的主身，也就是60点怨力。
可见它体内所拥有的怨力究竟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值。
“我可以把你吃了吗？”赤染语一边凝聚着弥漫在空气周遭的怨力，一边直直地看着寸头男孩，目光里尽是认真之色。
“别，别杀我，我还有用处，我还知道很多东西。”
它神情慌张，却又因为体内的伤势，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而且我是真心的，我想成为你的左膀右臂，为你提供更多帮助。”
“想帮我是假，想从我这里拿好处才是真吧。”
赤染语的拳头已然落到了怨灵的身前，它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反倒是在自己的胸口处弥漫起了一股温暖的感觉。
难不成自己已经来到死后的世界了？
它试探着睁开双眼，只看见赤染语伸出手，覆盖在自己的身前，大量的怨力倾斜而出，修补着它的身体。
“你……！”
泉灵叶双目圆睁，有心想要怒喝出声，但面对的是赤染语，也就只能强行压下更多躁动的想法了。
“怨力应该对你会起到反作用吧，你就慢慢自行恢复吧。”
赤染语看了一眼泉灵叶快要被憋出内伤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你为什么要帮它？它可是一个杀人无数的怨灵啊。”
赤染语没说话，反倒是泉灵叶主动开口，他目光无比复杂地看向赤染语：“虽然我不明白你一直在做些什么，但你应该也分辨得清正义与邪恶的区别吧！”
“你救了它，它之后还会继续杀害更多人，难道你愿意眼睁睁地看着生灵涂炭的景象发生吗？”
泉灵叶气愤得不行，他原以为赤染语会是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好友，不仅是实力，还有信念，都应该是一样的才对。
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以你现在的水准，应该没到定义黑白的程度吧？”
“只要我的利益没有受到威胁，生灵涂炭，我管不着。”
“你……！”
泉灵叶被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给搞得有些动怒了，但听到他的下一句话，不由得又愣住了。
“不过假如我收了这个家伙，自然会对它的行为进行约束。”
赤染语说道：“如果它会杀手无寸铁之力之人的话，不用其他人动手，我自个儿就将它直接消灭了。”
看着赤染语脸上看似淡漠的神情，泉灵叶心中忍不住一笑，说到底还是把它给关着嘛。
看来他内心本质还是好的，只是不习惯直率地表达出来，这点倒是有点像普通的高中生了。
“喂，拟定契约吧。”
在赤染语的身前，从怨灵的口中喷吐出一股灼烈的黑气，上面浮现出一串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