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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居深宫,怎么能于番邦异族的家事都知道得如此清楚?”,眼神之中竟有些惶恐。
太后轻笑道,“哀家说过,好看的女人这宫里实在多的是。可与朝堂之事能与先帝谈及一二的却没有几个。”
“大清祖训,后宫不得干政……”兰芳不敢置信。
“你说的没错,大清祖训确是如此。但祖训却没说,女子与夫婿之间不能谈论历史和趣闻。”太后笑道,“既然你并不懂,于此再多想也是无意了,不如还是说说毓嫔吧。”
“乌力吉被扣押的消息传回蒙古,赫尔泰立时便换了张脸孔。这老狐狸圆滑的很,便修书于老十四恳请放了乌力吉,又说不论来日如何,今日只要他在,便决不能纵容后宫中的腌臜事牵连到哀家。”
太后满面讥讽,“只是哀家没想到,这赫尔泰实在阴狠得很。”
“想来也是计划许久,早已周全。九阿哥一党也翘首期盼许久,若始终不动手对九阿哥一党也是无法交待。于是才想出了这么个李代桃僵的法子,依计用在了毓嫔身上。
“”左右当时毓嫔得宠尤盛,想来也得罪了不少人。更何况,万一哪日毓嫔为先帝添了新皇子也是个麻烦,不如就此解决了,反倒也算周全。”
“你……你既知道,为何不告诉毓嫔?”兰芳压抑着声线,语气却实在按捺不住,怒目质问着太后。
这一问毫无尊卑之礼,可太后却不生气,神色之间更添悲悯嘲弄之意,笑着反问道,“哀家为何要告诉毓嫔?告诉她于哀家有何好处?”
“就如今日,哀家被你坑害患了盲症,哀家自认是自己识人不善,怨不得旁人。那么毓嫔用人不善,亲手将毒蛇养在怀中,有日被蛇咬了,怎的还要怨恨别人不告诉她怀里的是条毒蛇呢。”
“不过你也不必恨我,哀家确实早就知道毓嫔是为人所害,不仅哀家知道,先帝也是知道的。”
兰芳闻言倏而抬眸,眉心拧成了一结,眼中更是不解。
“你当后宫是什么地方,真的是皇后做主的地方么?呵,整个紫禁城都是皇帝的,后宫的动向先帝又怎能不知?”
“那时哀家给先帝侍疾,先帝转醒时哀家正好在先帝身侧。前朝后宫问过一番之后,便是问了毓嫔的事。毓秀宫的变故先帝恐怕早已想过,只是没想到这变故会牵扯到先帝的病情。”
“只是,大清征伐数年,西南西北东南东北都才平定不久,蒙古疆域绵长,实在不宜轻易再有战事,而毓嫔与查苏之事,牵连蒙古,起因又是蒙古部族之事,先帝实在不宜表态,只能想个折中的法子,于是,便有了毓秀宫的那场火。”
兰芳眼眸睁得浑圆,实在不可置信。
“你不相信吧?哀家也不信,先帝竟能对一个女子用情至此。先帝安排了侍卫暗中救护毓嫔,想让毓嫔乔装送出皇宫,再行安置。这事先帝全由心腹操持,连哀家也是事后才知,本应万无一失的,却因为毓嫔拼命挣扎,要当面与先帝解释,才致延误出宫的时机,最终落得个毁容伤残的境地。”
兰芳僵在原地,仿若是一尊石像。若非眼中还有思绪未散,就连安陵容也要疑心下首蹲着的是个假人了。
太后瞧着,嗤笑道,“后宫是离皇权最近的地方,也是最不该用真心的地方。难得先帝用心护着毓嫔,却因为毓嫔自己感情用事拖泥带水,最终也是枉费了先帝的一番用心了。”
话毕,太后轻轻一咳,暖阁外面紧接着便进来一人。
安陵容不觉一惊,试想刚刚自己还当寿康宫内是无人做主,才会让太后喝了冷茶。原来并非无人主事,也并非下人粗心,而是下人们都得了吩咐,静守于外侧。
安陵容一但想通,背后又是一阵寒意,难怪太后当时瞧向她时神色莫名。复又心下担忧,原来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再看这位面生的宫人,年龄稍长,身穿褐色素褂,神色默然,手中托着一方黑色托盘。盘中放着的确是两枚拇指大小做工极细致的琉璃瓷瓶。安陵容心中不觉咯噔一下,自然也猜到了两枚琉璃瓷瓶里装的是什么要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