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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事宜,确认孙道仁无恙就先离去,只留下王闵他们在这里。
过了一阵,孙道仁才“悠悠醒来”,哑声说道:“援军到了吗?盘支县现在没事了吧。”
王闵见他醒来忙递了一碗水,安抚道:“援军已经到了,百姓没事,城也没破,多亏孙大人最后拼死相抗呀。您先喝点水吧。”
王闵对孙道仁越发尊敬,孙道仁喝了水之后“恢复了一些精神”,但是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他说道:“总算是守住了城池,没让百姓受罪。不过一直没见到那两名萨满,城中与蛮子勾结的人也没查到。”
王闵说道:“与蛮子勾结的是县衙的主簿和一个富户,之前我们撤往县衙时已经将他们抓获了。”
大虎好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抓住他们的?”
王闵说道:“召集民众之时,我们挨家挨户的敲门嘛,被抓的富户那家却没有反应,本着不落下一人的原则,我们就强行把门撞开。嘿!你们猜怎么着!?”
看了看众人的神情,他拍腿兴奋地说道:“那户主正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结果被当场撞成重伤,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有萨满在这里布阵,不然刚才不可能听不到屋里的动静,当即同众侍卫进屋搜查,我们将那屋子全给推到,那萨满见我们人多,阵法也被破坏,并未过多纠缠,虚晃几招后就逃走了。”
孙道仁追问道:“只有一名萨满?富户与蛮子勾结的证据有没有找到?”
王闵说道:“有两名萨满,其中一人有伤在身,另一人能驱火灵攻击,应该有七品以上的实力,城中的火油池肯定是驱火灵的家伙炸毁的,可惜没有抓住他们。我们在屋里找到了一些证据,当场审问了那富户,还将主簿给挖了出来。”
大虎有些愤慨道:“就算只有主簿通敌,那知县也有御下不严之罪,还好守备军提前赶到,不然这盘支县的百姓怕是要遭大灾。”
王闵虽有心为知县辩解,却也知道这是事实,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孙道仁拍了拍大虎的肩膀转移话题:“虞大人不奇怪我的实力吗?”
大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问道:“刚刚那样,应该只有先天高手才能做到吧,孙大哥已经突破先天了?”
孙道仁点点头又摇摇头,叹息道:“算是先天吧,不过我这先天不太完美,并不能完全掌握先天真气。如果我强行使出先天真气,头脑就会变得不清楚,而且变得嗜杀,周围的活物都有可能是我的攻击目标,且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大虎恍然道:“难怪那个时候你会被那般简单的计策牵着走。”大虎又问道:“那你如果使用了先天真气,要怎么才能停下来呢?”
孙道仁说道:“按照以往的经验,需要目光所及不再有活物,或者我彻底脱力才会停下。以前有一次出任务就误伤了同伴,所以现在我才不怎么外出公干,这次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王闵感慨的说道:“还好虞大人及时赶到,不然孙大人真有可能力竭倒下,被那些匪军趁机拿下。”
几人闻言后面色都有些沉重,孙道仁却打趣道:“你们这表情看起来就像我已经被抓了,打算为我默哀吗?”
众人脸色恢复过来,连说孙大人英明神武,自不会有事。
武大力这时说道:“特别是那一声长啸更是提振士气,听得我热血沸腾。”
其他人皆道:“是呀,是呀,听得我也想嚎一嗓子了。”
大虎只在一旁偷笑,孙道仁也不接话,面色倒是红润不少,想来是“伤势尽复”了。
第二日,王闵他们将主簿审讯后又聚在一起。
孙道仁先问道:“审问的怎么样?贼军都是什么人,到底怎么通过的那片山脉?”
侯明答道:“他们是以人命堆过来的。”
大虎吃惊的说道:“那片山脉我也去过,费了不少功夫才走出,到底用多少人命来堆呀。”
王闵解释道:“他们出发时是十万人,到这里已经不足一万了,而且疲惫不堪,不然盘支县肯定守不下来,守备军来了估计也很难有所作为。”
众人暗道惊险。大虎继续询问:“那审出匪军身份没有,为什么来这里,那两个萨满又是怎么回事?”
王闵道:“他们由不同小国的人组成,战斗力不俗,不知道怎么被蛮子说动,那两名萨满在中间的作用也未审出。”
众人知道这背后肯定有不少隐情,特别是有大周锦衣卫参与其中,不过虎仁,闻武的疑点倒是洗清,主簿交代只有邓隐堂一人是上面安排的人,其他并无协作人员。众人打算再审些时日,看能不能问出更多情报,而且那些小国也需要去敲打一番了。
过了几日之后,并没有更多消息,审来审去都是那些东西,对于出征目的、萨满、锦衣卫等等疑点都毫无头绪,不过有个好消息,就是镇西将军亲自率军去那几个小国走了一圈,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获得了更多的岁贡。
大虎对于杀了当日那指挥官有些后悔了,低声道:“如果当日我没杀了那指挥官,肯定能审出更多信息,至少不会像如今这样毫无头绪。”
众人都劝慰他,说是如果当日不那样做,孙大人可能就没了等等。
虽有不甘,但大虎和孙道仁在盘支县的任务也确实结束了,留下来对于案情也没有任何帮助。在城里完全安稳之后,孙道仁便向王闵告辞,闻、武二人也一同辞行,对于邓隐堂之事,二人表示将如实汇报,王闵并未多做挽留,几人互道珍重,相约有缘再会。
离了盘支县后,大虎略有伤感:“刚刚与几位大人相熟便这么分别,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相见。”
孙道仁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这样,我都送走几十批同僚了。”
大虎不爽的盯着他:“你这是打算把我也送走?”
孙道仁打着哈哈。大虎说:“你先别笑,把我们的公干费先分了,王大人可告诉我了,我们出来一次肯定不止十两银子。”
孙道仁说着“回去就分”,“钱不钱的”,“你我兄弟,我能亏待你吗”这些话语,大虎也拿他没辙。二人就这般说说笑笑地踏上了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