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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满足着;花儿没了有什么要紧的,再摘就是了。
盒子就像一把锁,拆开了原本打算入土下葬的记忆,如今焕然重生,自然就是她心尖儿上的小宝贝儿了。
想到那晚相拥,她垂下头,又不自觉地红了眼,说了那么重的话他一定难受极了。无论平日里怎么玩闹嬉笑,他那星眸中总是带着点寂寥与孤独,本就是多思多想的人,也不爱与旁人说说心里话,就在那一个人呆着,沉默得像没了生气儿。
玉溪闭了闭眼,压下酸涩,把红木盒抱在怀里摩挲着上头的德云徽纹,渐渐睡去,她要好起来,要早点去见他,要和他说那晚的桐花真的很香。
疫病在京中的情况已经控制起来,患者服了汤药都慢慢地好了起来。药方和药材朝廷会安排人送去,随行护卫的兵马自然是由二爷去安排了。
处理了这些事儿,二爷倒不急着回家去陪杨九吃饭,嘱咐车夫回一趟平西王府。
下了车径直去了后院,转过花园去了客院儿,这是一处安静的住所,院门有池院里有竹,四周鲜花怒放正是争春的时候。
二爷进了院子,走向内室,推门而入,一股子药味儿就让他远远地皱了眉头;不知是否当真夫妻一体,两人相处久了,他的许多动作都与杨九相似。
屋里床榻上睡着一个清瘦的少年,似乎因为伤病更憔悴了些。
“辫儿哥。”他扯了扯嘴角,喊了句。
二爷一撩袍子,在床榻边儿坐下,看他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随意道:“药方有效,她好了。”
他眉眼终于溢满了笑意,声音低低地念着:“那就好…”
“老秦。”二爷挂上一副嘲弄的眼神,故意笑话他道:“以前我也没看出来你这么能舍身就义啊…”
那天他去军营里找二爷,三言两语就把来意说的清楚,想做那个试药的人;试药,大夫自有办法,用活人是最直接最狠最蠢的一种,可他却说要去。
云磊自然不会同意,这也是看着长大的师弟,和大林年纪相当,也是个孩子,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宝儿,怎么就要去冒这个险了?能不能挺过折磨先不说,是药三分毒,若是伤及性命,要他日后如何面对秦家长辈?
但秦霄贤说:“哥,这事儿得您帮我才不会让书院和家族的人知道;可您就是不帮,我也会去的。”
云磊只能同意,日日去看他受尽折磨却也无奈他何,如今终于是熬了过去,就暂时把他安置在王府里;谁知这臭小子,一睁眼问的就是别人,也不看看自个儿烧了什么高香还活着呢。
回家听杨九无意说起,替那人送了礼给玉溪的事儿,前后一接首,他当下就明白过来了;这秦小爷哪里是勇气可嘉,大义英雄,分明是偷吃了禁果,动了心不要命地着了魔。
老秦头低低的,像个安静乖巧的孩子,唇边像是有一抹温柔:“命有什么好珍惜的…”
二爷一顿,这一抹愁思又上眉梢。看着这倔强的小孩儿,都不知说他什么好,被气笑道:“说得好听,对着人家怎么就怂了?就这点儿出息!”
他仰起头对二爷笑,露出整齐的牙齿,眉眼弯弯地,像说晚饭吃了什么菜一样儿寻常的语气。抬头对上二爷的目光,甜着声儿道:“她不喜欢我呀。”
命有什么好珍惜的,哪里有她可爱。
可是,她不喜欢我呀。
二爷一下就默了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看着他,打量着他苍白憔悴的轮廓,像从没看透过眼前这个小自己五六岁的少年。
“值得吗?”二爷说。
他说:“秦时明月汉时关,今宵月影清如溪。”
哪有值不值得,就怕给的不够好。
二爷觉着有些酸涩,别开了脸闭了闭眼;再转过来时又挂上了一份儿带着暖意的笑,逗弄着他:“秦时明月汉时关,下一句是这么说的吗?等你回书院,我就让先生罚你!一天天的,忙得什么玩意儿。”
老秦一乐,也不甚在意。
等回书院时,桐花都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