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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瘦小的身体完全被魅的身影遮挡,承颐早已转过了身去面向凌宵一边,在另一边的几个人并没有关注她们,所以没有人看到。即便是如此,也惊得魅手忙脚乱地扶住她的手,不敢受她的礼。嘴里轻声地说道:“姜小姐真是折煞俾下了。”
而在巨石旁为曹怡萱施针的凌宵,因着司马琰和司马承颐突然站在身旁,而弄得极为紧张。好不容易一套针施下来,不知是因为施针极为耗费心神,还是由于心情紧张所致,他的后背心处浸出许多的汗,汗湿了大半的衣衫。山涧的凉风裹着潭水的湿气刮过,又让得他觉得一阵阴寒。
承颐小心地举着灯,头却扭向一侧,眼光似是在避免接触到石头上躺着的人,实则用余光偷偷地扫视着不远处的小姑娘,不失关切之意。
司马琰在凌宵收完针后,立时将曹怡萱身上的衣襟全都笼好,将身体露出来的部位重新裹严实。然后才起身问凌宵,道:“曹小姐如今情况怎样?怎地还未苏醒。”
见到凌宵收针起身,被魅抱远开去的姜筱璕重新走回到巨石旁,她无法控制自己想知道曹怡萱情况的急切心情。不仅仅是因为姜泽祁那个白发老人的嘱托,还因为这也是一个弱势的女人。
在听到司马琰问凌宵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凌宵。
凌宵斟酌着回答道:“曹小姐如今神志不清、肢体松懈、瘫软不温、面色苍白,是为邪实正虚、阴闭之象。想是从山上掉落入水之时,因水流冲击之故,击伤了头部,有些许出血之象。适才已经施针为曹小姐破淤、通腑,后续仍需施针,再辅以药物醒神益气方为上策。”
在场的人都不懂医理,被凌宵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唯一听懂的便是说曹大小姐落水之时受到了冲击,头部可能有出血的情况。
司马琰脸色极其复杂地问道:“你说她入水时受了伤,而且伤在了头部?”
凌宵点头,说道:“极有可能头内有出血之症,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司马琰似是不太相信凌宵的这个说法,神情极其挣扎,辩驳道:“可在本王将她救出水面时,她还问过本王是谁,这说阴她那时是清醒的。”
凌宵面色为难,思索着回道:“许是那时曹小姐头部的出血量还少,所以人还醒着,后来出血慢慢增多,才会昏迷,至今未醒。”
听了凌宵的话,司马琰的脸上渐露懊恼、愧疚、不安之色。神色转换间,他大脑的思绪也在剧烈的斗争着。
如果这个女人在出水后不久已然昏迷不醒,那么她那时的所有举动都是无意识的吗?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她不省人事呢?在听到她无意识的呢喃之后,自己怎么就会把那当成她是清醒过来的表现呢?在她下意识的抱紧自己,并且赤裸着身子拼命地贴近自己时,自己怎么会把那当成是她无声地邀请呢?……
如果那时这个女人真的因为头部受了伤,而不省人事,那么自己后面的那种行为,真的与‘禽兽’无异,哪怕是以身体内被下了春药为借口,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也难怪适和那小女孩那般怒气冲冲。
思及此,他的目光不由得向小女孩看去。在惭愧的同时,不禁又生出一些疑惑,‘难道她看得出那些瘀红之色是吻痕?知道那些痕迹代表的行为和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