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夜深人静原形现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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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铜柱金盏依旧在,他长舒了一口气,身心交瘁地坐在座椅上,一旁的扶手冰冷彻骨,可他还是牢牢地握住,生怕有人同他争抢一般。
“师兄,对不住。烟岚,你也别怪师叔,我是逼不得已才这般做的,我不可能容许修真界再出现一个澹台何琴。”宗政衢无力地靠坐,暗夜中的他褪下了盟主的荣光,恢复成原本的他,那个渴望光鲜又无比丑恶的他。
“绝不容许!”
“绝不可能!”
欧阳北战离开大殿后,朝后山走去。
“等等,欧阳门主。”
欧阳北战警惕回头,却见赵登风从墙角嘎啦处探出头,并小跑上来。
“你跟着我干嘛?”欧阳北战质问道。
赵登风气喘吁吁,眯眼笑道:“欧阳门主,先前你不是应了我,每个月给我不言宗两千担木灵石吗?”
“赵登风,那时候你也允了我,助我灵羽宗荣升四大宗,你可有做到?”
欧阳北战一身戾气,瞪眼质问,他步步逼近,“赵登风,我现在很生气,你最好别惹我?”
赵登风虽然退着,却还是一副奸猾的笑,“欧阳宗主,莫非已经忘了高兄是怎么死的?”
闻言,欧阳北战皱眉,已然握紧了长剑,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赵登风,“自然没有忘。”
“那木灵石何时送到啊?”
赵登风压低音量说着。
“明日,明日就给你送去。”欧阳北战杀心已起,笑着应道。
赵登风拱手,道:“那便多谢了。”
欧阳北战轻哼一声,便笑着离开了。
赵登风看了眼欧阳北战离去的方向,“咦”了声,便是一肠子狐疑,嘟囔道:“这么晚了,欧阳北战不去山下驿馆,去天休山深处作甚?”
有鬼!
好奇心使然,赵登风隐身跟了上去。
一路相跟,赵登风有祖传的神隐秘术,可以完全敛息,除非对方修为远超于他,否则绝对发现不了。
欧阳北战一路上弯弯绕绕,终于在一个时辰后他才停了下来,很快欧阳北战要见的那个人出现了,赵登风不敢靠太近。
夜晚林中的雾气被月光折射出踪迹,就在那个人背后射出几道白光,赵登风只能看到其身形,声音则是一点都听不到。
两人密谋了很久,赵登风胆小,不敢靠太近,只能依稀看到两人的动作。
欧阳北战对那人很恭敬,他行礼道:“宗主,您所要求的事我都办完了。”
那人转头,赫然是昊先生的模样,在月色折射下的雾光里,那张脸很白很清秀,他道:“不错,宗政衢动手了吗?”
“宗主所料不错,您果真是宗政衢的逆鳞,我只在他耳边提了一句您,他果真坐不住了。”
昊先生拈了个兰花指,捋了捋鬓角的碎发,远处看去竟是比女子还柔软。他道:“那便好,这样一来我们也省力了不少。”
“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问。”
“宗主布局至此,仙道早就在您的鼓掌之间,为何您还这般躲躲藏藏的?在我心里,您是名震天下的赤塔之主澹台何琴,可不是只龟缩在幕后的布局者。”欧阳北战言语中有些许怀念当年的那个宗主,意气风发的澹台何琴。
澹台何琴情绪未有波动,“其他人我不放在眼里,最近我发现有人一直在暗中查我。”
“何人?”
“两拨人,一拨是宗政衢派来的。”
欧阳北战登时炸毛,“当初就是宗政衢那个虚伪小人出卖了您,给您下了毒,若非此,您怎可能重伤落败,隐藏幕后二十余年!如今我不过是提了一句您,他这就坐不住了,真是做多了亏心事,半夜怕鬼敲门。这么些年若非是要为宗主做事,我定早早地将之碎尸万段,怎会忍辱负重,屈辱讨好数十年!”
澹台何琴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只是沉默着,他眉头终于皱了下,“至于另外一拨人,真是令人头疼。”
“难道宗主您不知道?”
“不知道,这群人隐秘极了。不过我有个猜测。”
“什么猜测?”
“孤舟客,也就是尧都苏氏少公子苏砚!”
欧阳北战自然已经知道了孤舟客就是苏砚,因而并未惊讶,他只是不解道:“他如今不过才二十左右,怎会与您结怨?况且仙道年轻一代根本不知道您的存在,那苏砚更不可能调查您?”
澹台何琴摇头,依旧忧心忡忡,“此事不可不防,等我除掉这个人,再现身也不迟。更何况,苏砚的修比我高,不到做好必杀准备,我是不会露面的。”
欧阳北战腆着脸道:“谨慎些也不是坏事。”
澹台何琴随意间伸了个兰花指,突然正色道:“北战,你身为赤塔元老,如今竟被人跟踪至此!”
“跟踪?”欧阳北战震惊凝眉,随即便了然,除了赵登风还能是何人,他请命道:“宗主,此事是我的疏忽,请放心,他不会活着见到第三个人。”
“嗯。”澹台何琴应了声,唤出一张符,丢给欧阳北战,“他有隐身秘术,以你的修为识破不了,拿着这张符。”
欧阳北战再次行礼,抬眼时澹台何琴早已消失不见,他看着赵登风的方向,冷声一笑,“姓赵的,我早就想宰了你!”
这几日苏砚不知何缘故说是要闭关修炼,沈昭也不好打扰。这下倒好,诺大个易水寒,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沈昭细细摸索了两日,颇有收获,至少苏砚藏酒的地方被她给找到了。
她拿了一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酒,躺在树上喝了起来,这里是易水寒的边缘地带,能看到外边的真实世界。
易水寒本就在郢都城外的山中,自然也是少有人至。
沈昭越发迷恋美酒了,那种微醺的迷离之感,是一种令她无比享受的堕落。借此,便可卸下所有,沉浸在无暇的遐想中。
地上躺着好几个酒壶,这酒并不烈,却很绵长。以至于喝完三日了,这酒劲依旧未散去。
沈昭美美地睡了一觉,是被一阵打斗声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