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言语相激南无言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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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等一下。”
渡君华回头,笑道:“你还有何事?”
“仙师,我师父有何话要对苏砚将?”
渡君华看了眼窗外站在树下的苏砚,对沈昭道:“你想知道。”
沈昭没有回答。
渡君华却道:“他在世间游荡太久了,总归得找到自己的归途。”
“归途为何途?”
“置之死地而后生。”
沈昭追问,“怎么个死而后生?”
渡君华摇头,“你师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昭喃喃自语,“置之死地而后生?”
再次抬眼时渡君华已经不见了,屋子里留有他的声音,“告诉他今夜无需等我,这句话就由你带给他吧!”
“仙师!”沈昭叫了声,却没有回应,向来渡君华已经离开了。
沈昭推门而出,苏砚仍旧站在树下,那一抹身影怅然独行。
听到动静,苏砚转过身来,两人的目光汇在一起,苏砚对他一笑。
沈昭缓缓走过去,是苏砚先开口,“阿昭,渡君华可能医好你的伤?”
沈昭笑着摇头,“我的伤乃神力所致,怎能轻易被医好?”
苏砚拉着沈昭的手,坚定道:“你放心,渡君华医不好,自然有人能医好。”
沈昭将手中的木盒递到苏砚跟前,笑道:“无须担心,我师父给我留了后路。”
苏砚接过木盒,正要打开,沈昭阻止,“先别打开,我师父说得到最后一刻才能打开。”
苏砚却一笑,玩转着木盒,“阿昭,你师父的性子你最了解不过,你确定不打开?”
沈昭咽了口气,还是将那木盒打开。
赫然可见的是一张纸条,上边写着,“小阿昭,早些打开也没事哦!”
沈昭深吸一口气,将那张纸条紧紧握在手心,没好气道:“这个老顽固。”
苏砚也是摇头笑笑,“快些看到底是何方法?”
沈昭拿起木盒中手掌大小的玉令,两条赢鱼交织在一起。
沈昭将那块玉令拿高,两条赢鱼相互盘绕的形状沈昭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苏砚,你又没有觉得这个玉令很熟悉?”
苏砚那玉令端详些许,“天下八分,赢鱼镇西南。”
“西南?”沈昭脑中突然闪出那一日应纯然祭出的赢鱼双阵,猛地抬眼,“西南汇花谷,瑶族。”
“不错,是瑶族。”
“师父留给我这块瑶族玉令,到底出自何意?”
“你师父既然料定你会来此治伤,想必留着块玉令八成是为了治病。”
沈昭收起玉令,仰头对苏砚一笑,“那就去一趟呗!”
苏砚道:“好,现在就去。”
沈昭却有些犹豫,苏砚道:“阿昭,你师父留给我的话是何话?”
沈昭欲言又止,“苏砚,其实知不知道并不重要。”
苏砚凤眸上挑,“阿昭,我只是想知道逍遥当年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我这个人不信命,但我只是想知道。”
“我师父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砚咧嘴一笑,一副轻蔑样,“置之死地而后生?死地?我可从不会将自己置于死地。”
沈昭一笑置之,苏砚还是苏砚,从不会被任何人影响。
浣月宗。
长夜林深处,群林间有处孤坟。
南无言站在这座墓前许久,墓碑上赫然写着“浣月宗第九十五代宗主易青灯之墓”。
墓前干净整洁,南无言触摸着冰冷的墓碑,喃喃自语:“青灯,你放心,我定能找出害你之人。”
“是你!”
这一神将南无言从回忆里拉出来,南无言回眸看着前来上香的易辞雪,凝眸警惕,“你是青灯的弟子?”
易辞雪面无表情,走到墓碑前,蹲身为易青灯上香,顺便拿出一壶酒,放在易青灯墓前。
这才说道:“是我,我叫易辞雪。”
“易辞雪?”南无言思索一番,道:“青灯倒是时常提起你。”
“师父说我什么?”易辞雪浅浅一笑,轻柔又空灵的声音让南无言暂时放下戒心。
“你师父时常夸你天资聪颖,行事爽快,有她年轻时的作风。”
“师父她生前最偏心我了。”易辞雪凝着墓碑,好似墓碑上刻着所怀念之人的音容笑貌。许久她闭上眸子,香烟在鼻间缭绕,她闭眼时好似看到了易青灯。
怵然冰冷的剑锋抵在易辞雪脖颈处,易辞雪好似料到了那般,没有一丝惊讶,她很从容的睁眼,问道:“你这是何意?”
南无言咧嘴,嗜血般的眸子紧盯着易辞雪,“能给下毒之人必然是与她亲近之人,你刚才也说了,青灯身前最疼你,我很难不怀疑青灯是被你害死的?”
易辞雪三指竖起,“我易辞雪在此起誓,若师父之死与我有关,此生必遭世人践踏。”
南无言深觉可笑,“你跟我一魔道妖人发誓,你可是我们魔道之人从不信这些。”
易辞雪却闭上眼睛,冷冷地说了句,“你既不信我一番肺腑之言,我亦拿不出打消你疑虑的证据。既如此,你给我个痛快,等下去见到师父,我让她给你托梦,证明我的清白。”
南无言却迟迟没有动手,许是因为易辞雪从容的样子,打消了他的疑虑。南无言将剑收起,还是警告了句,“今日暂且放过你,若是真让我查出来是你,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易辞雪苦笑,“虽是恭候。”
南无言离开时,易辞雪却叫住了她,“我知你很爱我师父,我亦是。此处乃她的衣冠冢,不妨多留会。”
南无言阴鸷的眸子看向易辞雪,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前进一步。
易辞雪为易青灯续香,“以你的修为,难道还怕我不成?”
南无言捷眉,心言道:“这小蹄子说得对,我还怕她不成。说不定,跟她聊聊还能掏出什么线索了?”
南无言上前,不可一世的笑道:“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又岂会怕你?”
易辞雪怅然道:“师父虽说性子暴躁,但是对我和两位师姐却是极好。这些年,多我们倾囊相授,可是也只有大师姐修为令她满意。”
南无言没有说话。
易辞雪惭愧,“本该到了为师父分担的年纪,我却贪玩,时常惹得师父不悦。好在有大师姐,师父很看重她,族中事物也常常交给大师姐,事务繁多时两人更是彻夜不寐,相谈宗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