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上善若水生恶念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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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下相当渗人。她道:“你让她小心我,为什么这么说?”
沈昭一惊!那么小的声音,易水善站那么远竟然听到了!
果然谋反者都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沈昭垂眸,看着易水善腰间的玉佩,“你这块玉令,是长安剑道宗的吧?”
易水善微惊,“你知道剑道宗?”
“有幸见到过。”
“你还知道些什么?”易水善面无善意。
“其实你这个计划并不周密。”
“什么计划?我不知你在云何?”
“刚才有位叫欧阳林溪的女子在欺负剑道宗弟子。其中有一人用了步步生莲的步法,这种步法很高明,每次攻击都能轻易躲开。而其他修为高的同门弟子却没有用相同的步伐,反而挨打了?”沈昭媚眼凝视着易水善,继续道:“我在疑惑,为何其他人不用那种步法,分明他们是同门啊!”
“你想表达什么?”易水善显然有些不耐烦。
“原本的事实是,步步生莲的步法名叫万里游,这世间只有你和你父亲会,再加上那是剑道宗祖传的秘术,你便更加有恃无恐。可是你忽略了,你弟弟莫本拭在你不关注他的时候,也将这门功法学会了。”
易水善冷哼一声,“莫本拭?沈昭,你如何知道我身份的?”
“凑巧得很,昨日我也在长安。”
“我承认我出身剑道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沈昭,别兜圈子了,点题吧!”
“那日引我和苏砚去绝风崖,又给清风台送帖的都是你吧?”
易水善供认不讳,“是。那日从你手里将黑衣人救走的也是我。”
“那夜杀易辞雪的是你父亲?”
“是。”
沈昭没想到易水善这么快就承认了,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你杀易宗主,可是为了宗主之位?”
“嗯。”
“那你为何要杀易辞雪?”这也是沈昭一直没搞明白的问题,若说杀易青灯是为了宗主之位,那杀易辞雪又是为何?素日,她们三人形影不离,如亲姐妹,仇恨从哪里来?她猜不到。
易水善面对这个问题,平静许久的眼中终于浮现了恨意,她冷哼一声,“易辞雪,是,我就是要杀她!不为别的,就因为她阻了我的路。”
“我不了解。”易辞雪阻了易水善的路?易水善很多方面都比易辞雪优秀,行事沉稳,相比于易辞雪,易水善更适合做一宗之主。可易青灯不会瞎了眼,真的想将位子传给易辞雪吧?
“在易青灯心里,浣月宗的继承人永远只有易辞雪一个。”易水善面色冷得可怕,平日里那般清雅之人,竟也会有这样的表情,“你知道明明我比莫本拭优秀,为何我父母总是看轻我么?”
她想起昨日通过东窗事发看到的场景,历历在目,声声在耳,“只因为你是女子。”心底在这件事上,她同情易水善。
“你说的真好,只因为我是女子。”易水善看着她,却是一笑,“看来我的秘密,你基本上都知道了。”
沈昭没有说话,易水善又道:“那你又知为何我分明比易辞雪优秀,而易青灯执意要将浣月宗交给她吗?”
沈昭:“不知。”
“是因为易辞雪是易青灯的女儿!”易水善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易辞雪是易青灯的女儿?这简直是惊世骇俗!
瞧其模样,易水善有些癫狂了,“明明都是女子,为何现实却是这般千差万别?我为了赢得家里的重视,从小便被送到浣月宗,我一步一步,从最没有天分的弟子爬到了浣月宗大师姐。”
易水善抽泣闷笑,“终于我以为,父亲母亲终于会对我改观了,可是迎接我的只是一句‘你是女儿家’,‘你生来便是为你弟弟铺路的’。”
易水善耸肩,冷静些许,可杀死更浓,“我本以为浣月宗宗主之位最后必然是我的,最后却得知易青灯只想将浣月宗交到易辞雪手上。”
“我这么多年,刻苦修炼只为得到爹娘的重视,师父的赏识。得到那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易水善大声质问,“凭什么?沈昭,你说凭什么?凭什么我才是最努力,最优秀的那一个,缘何人人都看不到我所做的努力,要一次又一次否定我?”
“在外人眼里,你一直很优秀。”面对有些失智的易水善,沈昭一时间只能干看着。
易水善摇头,“不!我执着的从来都是不是优不优秀,有没有被认可?”
“那你执着的是什么?”
易水善句句滴血,字字含恨,“为何这个世界会有男尊女卑这样落后的思想,为何世上之人只看中血脉传承而非是真正有才能之人?”
闻言,沈昭顿住了。这两个问题她好像都不知道答案。
“可笑我这么些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日日夜夜,努力修炼。最后竟败给了这种腌臜的无形之物!”易水善的笑声惊起了栖息的鸟儿,“真可笑!”
“事事多苦难,人人都有愤懑难平,不如意之事。”沈昭冷哼一声,“可若人人都如你这般,那这人间岂非日日无光。”
“闭嘴!”闻言,易水善突然转头,玄火只将她的脸照亮,眼睛无比阴暗,头微低瞪着沈昭,“你懂什么!你经历过这些吗?你有日日夜夜都因此而难眠吗?”
沈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处在疯癫边缘的易水善。
易水善身体东倒西歪,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吼道:“你不懂,所有人都不懂!你只会站在局外指责我的错处,你怎能与我共情?”
易水善一步一步向沈昭走来,眼珠子一动不动,“你怎会知我因天分不足,不被易青灯看中重,在易辞雪玩乐嬉戏时,我只能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刻苦修炼,这其间何其孤独!”
沈昭往后退了一步,易水善再次逼近,“你又怎知我在这些年如履薄冰,日日苦心经营,不敢行差踏错分毫,这其中是何滋味,你也不知道!”
这次沈昭没有退,而是定身,对上易水善满是杀气的眸子。
易水善的气息直喷脸颊,她双手抓着沈昭的肩膀,抓得很紧,“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指责我?你过的顺风顺水,天资佳修为高,就连苏砚那般男子也日日围着你转,你又怎知我的苦楚?”
沈昭闻言,淡淡一笑,“易水善,受苦受难,不被理解并非作恶的理由。”
她很坚定,不知他人面对此事会如何看待,可在她看来,这便是不对的。
易水善却突然退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