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招纳不成遇刺杀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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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旋身,剑身之上再次凝满绿色的修为。
她亦是不虚,单手执剑便对上那人凶猛的一剑。
那黑衣人唯一露出的眸子明显一惊,应该也是没想到她能如此轻松就接住了他的剑。
她淡淡一笑,瞬间剑身雪花肆虐。她道:“故穿庭树作飞花!”
倏然间,周围空间震了震,天上一息间飘起了雪花,她的剑急速向前刺去,漫天雪花化作一柄柄小剑,飞花逐蝶般随着她的剑刺向黑衣人。
寒风呼啸间,白雪剑气将黑衣人击穿。
黑衣人滚到地上,他扶着胸口,拄着剑。只是看了眼站在屋檐处凝视着他的沈昭,眼底的骇然难以掩饰,随即他祭出一张符咒,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沈昭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倒是一脸从容。黑衣人受了重伤,又能跑多远。
她侧头对易辞雪道:“你在此等我,我去追。”
随即她人剑合一,长剑循着先前留在黑衣人身上的寒冰剑气,拐了一个有一个弯,终于在一个胡同里找到了黑衣人。
黑衣人还在跑,那步法很不寻常,他跑得很快,脚下形成莲花虚影,可谓是步步生莲。
银色长剑极速刺向黑衣人,却在最后一刻被一道黄色光柱挡了下来。
沈昭本以为黑衣人已经无路可逃了,便没有用多少力,以至于被这道光柱挡了下来。
光柱中隐约还站着一个人,身形也是细长细长的,不过是不一样的细长。黑衣人身体刚直些,应是男子。救他之人,窈窕些,应是女子。
那女子也蒙着面,一手将黑衣人拉进光束,瞬间光束消失在原地。
这一切的发生都只有一息的时间!
是她大意了!
她走上前,方才的黄色光叔应该是某种传送阵法。只有修为高深者才能够以一己之力瞬间移动,她自己也做不到瞬间移动,不过流影秘术倒是可以发挥出同样的效果。
一般而言传送符可以传送一人,但距离很短,黑衣人燃了传送符也只能被转移到这里。那他为何要来这里?而恰巧救她的人也出现在这里?
传送阵式一般情况下只能提前在两地布好,自然除却前往员峤仙岛那种由众人合力开启的传送阵法,后者由于力量极其强大,可以只在一处地方凭借大致方位就可开启传送阵法。
也就是说黑衣人杀易辞雪是早有预谋,为了脱身,提前便在此设下传送阵法。可会是谁了?易辞雪虽然心直口快,可心还是很善良的,到底多大仇多大怨非要置她于死地?
方才传送阵式出现的地上有一块玉佩,那是一块玉佩,白玉被雕成麒麟状,镂空处有一片拇指大小的黑铜片。
一般传承有些年头的仙门世家,都会佩戴家族专用的玉令。她也见过一些家族的玉令,可都没有这种规制的。
她将那块玉令拿走,易辞雪也不知伤的如何?
再次回到那个屋顶时,易辞雪已经在运功调息了。见她来了,易辞雪停了下来。
她道:“我失误了,让他跑了。”
易辞雪嘴皮的颜色与她雪白的肤色别无二致。走近些才发现易辞雪的面色相比于离开时已经好多了。
易辞雪坐在屋脊上,她挨着易辞雪坐下。手握着玉令,她伸手,玉令中间那块黑铜片却在街上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刺眼得紧。
她道:“人跑了,留下了这个。”
易辞雪接过那个玉令,一直盯着看了许久,沈昭坐在易辞雪旁边,看不到易辞雪的神色。
时间好像静止了,易辞雪看了许久,收起那块玉令,转头道:“这个玉令,你给我吧!”她有些气愤:“我一定要揪出今夜害我之人。”
“你不知这块玉令的出处?”她本以为易辞雪一声不吭盯着看了许久,会知道。
易辞雪指头摩挲着玉令,将玉令举起,正好与那轮圆月重合。白玉在月光的衬托下,愈发的白洁,那块黑铜片也更加地黑。
易辞雪道:“这种规制的玉令我从未见过。”她将玉令收起,月光再次折射在黑铜片上,白光照得她闭上了眼睛。
易辞雪道:“我回去托人问问,我就不信还找不出来!”
黑衣人要杀的是易辞雪,易辞雪想要找到凶手无可厚非,作为朋友,她还是问:“若是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嗯。”易辞雪展颜一笑。
易辞雪鹅黄色的衣服上,胸口那摊血迹有些骇人,她问:“你的伤?”
易辞雪垂眸看了眼胸口,道:“小伤而已,就是流了点血。”
“你可是被人下药了?”回想起易辞雪方才对敌时连剑都拿不稳的样子,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陷害了,事先服用过散功丸之类的药物。
易辞雪苦笑:“你猜的真准。誓师大会结束后,我想到云州城玩玩,有人突然要杀我,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
“是何人?”
易辞雪垂眸,面色有些难看,她道:“不知道。不过今日跟我接触的总归也就那么几个人。”易辞雪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
“你若心里有数,那便小心点。”易辞雪这般样子或许心里早就有了底。
易辞雪转头笑道:“不过,今夜还是谢谢你!”
“不用。”其实她还想说“朋友之间理当如此。”可她总觉得太别扭,硬生生憋了回去。
“对了,明日便要与魔道开战。”易辞雪突然站了起来,步子还是很挑脱,面色已经好多了,她接着道:“刀剑无眼,若是打不过就要跑。”
星空在易辞雪身后,一颗流星快速划了过去,留下虚渺又神秘的轨迹。易辞雪的笑是有魔力的,每每她都抵挡不住,她回应道:“好!”
易辞雪轻身一跃跳到地上,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沈昭在此躺下,先前因阴阳逆转之事,她不怎么想与他们亲近,可终究她的芥蒂是多余的。这个世界真真假假、如梦似幻谁又能说的清楚何为真?何为假?只当是随心而行,一蓑烟雨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