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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楚熠桥摘下了眼镜,没有冰冷眼镜遮挡的脸,褪去斯文淡漠,便是禁欲清冷,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神色都能牵动心魂。此时看着他的眼神比刚才冷多了,这才是真正的冷漠。
攥着衬衫的手收紧,都已经逃出那个恶心的地狱他又怎么还会回去,他不会回去的,无论如何。
别想甩了他。
“哥哥,你别不要我,我会乖乖的,我不想走……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只要别赶我走。”
楚熠桥看着这个小家伙开始掉眼泪,哭得楚楚可怜,甚至还做了一番让他难以理解的动作。
手背上传来湿漉温热之意,骆清野伸出粉红小舌在方才划破出血的位置舔//舐,与此同时还小心翼翼的抬眸望着他,里边的委屈之意满得溢出。
为什么这家伙碰他自己不会下意识的推开。
灯光昏黄,气氛也被这暧昧不明的动作弄得微妙。
“做什么都可以?”
骆清野听出楚熠桥语气中的冷漠,心里觉得有些难受,肯定是他刚才的反应太过于激烈让人不满了,他跪坐起身,抱着衬衣连忙点头:“只要哥哥留下我不赶我走我做什么都可以。”
楚熠桥弯下腰,他看着骆清野的面容左右端详着,最后凑到骆清野的颈侧,在寻觅着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味的alpha,如果是我喜欢的,那我考虑留下你。”
嗅觉是他的软肋,人渣想用这个拿捏他,三番五次试探他。不就是想让他的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彻底发作,顺理成章拿到股份和契约还有母亲留下的所有财产吗?
既然如此,倒不如留个乖的。
就像何涉说的,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药,而是一个alpha。
一个可以为他抵挡所有alpha觊觎的alpha。
鼻尖不经意蹭过脖颈处,声音清越,吐息温热落在上头,说不清的酥麻宛若微弱电流刺激着身体,骆清野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不知道是这过分亲密的距离让他害羞还是因为楚熠桥问他的这句话。
abo性别中,问对方信息素气味不外乎是调情。
“……乌龙桂花蜜味的。”
楚熠桥的脑海里映入这六个字,乌龙桂花蜜味的alpha,琥珀眸色潋滟:“这么甜吗?”
真可惜,他闻不到。
不知道这么甜的小alpha会不会让他身体难受,目前的接触好像并没有让他很排斥的感觉,而且这个味道感觉很好闻的样子。
——这么甜吗?
就这几个字从楚熠桥口中说出,明明就五个字,骆清野觉得身子软了半边,这种陌生却又羞耻的感觉让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就像是莫名喝了酒有种微醺,像是一层又一层推近的浪,轻轻靠近,重重着落,晃得他眼前迷离。
更别说楚熠桥的上身就近在咫尺,想触碰,一抬手便能碰到。
“那,那哥哥你是什么味的呀?”
“我吗?”楚熠桥心想,这个他还真的不知道,他直起身,似笑非笑:“你猜?”
骆清野心里有些落空,怎么不愿意告诉他呢,不过他还是打起精神来仰头看着楚熠桥:“哥哥我可以留下来了吗,我一定一定会很乖的!”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的!”
楚熠桥转身往浴室走去,只留给骆清野一个背影:“你只需要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骗我,我能给你所有。否则——”
骆清野抱着白衬衫连忙跟上:“否则什么?”
楚熠桥走进浴室,关门前他侧身看了骆清野一眼,见这小孩抱着自己的白衬衣,笑意不明:
“请你离开。”
他不是大善人。
浴室门缓缓关上,骆清野就站在浴室门口久久没有动,直到里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这男人什么都没有对他做,对他这副模样也无动于衷,最后还把他留下了,就只需要他乖乖的,什么都不需要做。
不久前耳旁还是嘈杂的欢声淫语,肮脏入骨的眼神,为了活着只能求全。
可现在,他的世界突然安静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面还有之前被打过的淤青。拿在手中的白衬衣纯白干净,好像自己拿着会玷污这件衣服。再听着里边传出的水声,身体不由来的异样让他无所适从,他不是不明白这是什么,他很熟悉,早就被摧残过的身体他又怎么会不熟悉这是什么感觉。
从十二岁就被提前刺激alpha信息素分化之后,他就已经明白什么是情动。
不少有喜欢被m的Omega会找上他,喜欢他这种看似好拿捏却又是血液里流淌着强者基因的alpha,是见不得人的癖好,喜欢被弱小凌驾。为了活着他甚至学会了很多本领,也多亏他是个alpha。
可现在里边的是楚熠桥,这个他第一次见面便觉得不敢轻易亵渎的男人。
是个干净、冷漠、强大的Omega。
跟那些Omega不一样。
背靠在浴室旁的墙上,鬼使神差的,他把脸埋入白衬衣,贪婪的汲取。深呼吸间,一道香味窜入鼻间,是微醺的香味。
樱桃白兰地的酒香,带着诱惑人心微醺的醉。
手不由自主顺从心意,像是本能驱使,就站在浴室门外,里边是楚熠桥在洗澡,他将白衬衣靠近鼻间,深呼吸疯狂汲取自己贪婪的香气,双眸迷离荡开说不尽的情愫,他不受控的被楚熠桥吸引。
“哥哥……”
直到里边水声停止,紧张害怕在出来的顷刻间脑袋一片空白,后背颤抖。
紧攥着湿润的手没松开。
“你也好香啊。”
少年青涩漂亮的面容上带着羞涩,就如不谙世事那般单纯,可沾着污浊的手,眸底浮现的那抹笑意,带着几近病态的占有欲,让这张干净面容染上艳色,哪里还是在楚熠桥面前那个小乖乖,分明像个小撒旦。
有的念头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了。
污浊染上白衬衣。
现在他不再是凯撒皇宫里的那个疯子,而是属于楚熠桥的小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