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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路俨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又不觉得生气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就是在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一样。
而他越是这样，只会让林慕年加剧想抠了他那俩眼珠子的心情。
林慕年向来不讲武德，见他还在哔哔，抄起棍子就朝他打了过去，凭着无人能超越的打架经验，三两下就逼得路俨连连退败。
他上来就是抱着必杀的决心来找路俨单挑的，他不会允许任何可能威胁到自家大美人生命安全的东西存在。
系统只规定他不能在位面世界里杀人，又没说不能杀吸血鬼。
好久都没见血了，越打，他越觉得兴奋。
路俨一开始还因为对手是林慕年而轻敌，等到他察觉到必须要用全力才有可能赢他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从一开始就落于下风，到了后面只有被压着打的份儿。连挨了林慕年几个杀招之后，他连连后退，口吐鲜血。
“小年，我和你才是同类，你现在却为了一个人类对我下死手？你可知，在你保护的那个人类心里，你现在早已经是个同我一样的杀人狂魔了。因为，我已经把你三十年前做的事情告诉他了。”路俨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笑得很是残忍。
虽然路俨才是三十年前那场屠村惨案的设计者，可真正动手的执行者是原主。全村几十条人命，确确实实都是死在原主手里的。
由于原主体质特殊，路俨无法在短时间内将他炼化成吸血鬼，因此结合了南洋一带养尸的秘法，将原主的尸体转移到了这个山村里。
这地方阴气极重，最适合催成尸变。一来二去的，在养了几十年后，原主终于蜕变成了一只吸血鬼。
准确来说，是半吸血鬼半僵尸。
而在原主出关的那天，由于失去理智，出于对血液的本能欲望和屠杀欲，就被路俨引导着屠了这个村庄里的所有人，完成最后一步的蜕变。
原主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当了一回农夫，救下了这条阴狠的毒蛇，才导致自己陷入了这场悲剧当中。
路俨以为说这话就能唬住林慕年，然而却换来了更沉重的毒打。
林慕年压根不为所动。
且不说这事儿不是他做的，即便是他亲手做的又如何？不管大美人会不会因此嫌弃他，他都得把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给弄死。
“你不是很想和那个人类在一起吗？我现在就成全你。”
路俨看向他不远处往这儿过来的救援队，嘴角扯出了一抹阴狠的笑，忽然用力攥住了林慕年的手腕，捅向了自己的心脏。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还不等林慕年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就已经捅穿了他的胸膛。
“周漾——”
身后陆淇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拉回了林慕年那片刻的恍惚。
“你这个双手染满的吸血鬼，不仅屠戮了全村人，还杀了那些无辜的学生和市民，现在又杀了调查局的得力干将……”
路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靠近林慕年，低声笑道：“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希望你能在这个充满偏见的人类社会里活得开心……”
他这一招，直接将那些罪名全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不管罪名是否属实，可现场这么多目击者，都亲眼看见了是林慕年一手捅穿“周漾”的胸膛，害死他的。
在一片惊叫声和唏嘘声中，林慕年面无表情地抽出了自己被弄脏的手，看了眼身后的人群。
还好，大美人不在其中，没有看见他杀“人”的样子。
他没有去理会那些或惊惧或愤怒的眼神，转身跳下了悬崖。
不管别人怎么样看待他，他都无所谓。
只是自己这副血腥凶残的样子，绝对不能让自家大美人看见。
悬崖底下有条小溪，他蹲在溪边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之后，又抬起来嗅了嗅。
血腥味还是洗不掉。
他又转头去薅了一把路边的野花，揉碎了往手臂上搓，搓破皮了也没感觉到痛。
直到手臂通红，他这才将手浸到溪水里，好一会儿后才拿了出来。
再嗅嗅，虽然淡了不少，可还是有味道。
……
顾钦言在悬崖底下等了许久，焦急地看着上面，左等右等也不见小吸血鬼下来。
他知道这样干等着不是办法，可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去了反而是添乱。
即便心里清楚人类与吸血鬼力量悬殊是先天决定的，后天再如何努力都补不了，但他还是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