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夜审“女鬼”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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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谋害王掌柜这样的老实人，的确不值得同情和原谅。
不过，恐吓女人，还真不是吕小伟的风格，只见他淡淡的对着装鬼女人说道：“说吧，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装鬼吓人？”
听见吕小伟的问话，女人略一思索，刚才听见王掌柜称呼这个男人是大人，肯定是个官员，当即抬起头，满脸凄惨的说道：“冤枉啊，大人。。。。。”
还没等吕小伟喝止，旁边的怜烟看见这个女人想装可怜，也是毫不客气的打断：“别装了，你这是装鬼装习惯了吧？你可知道，眼前的这位大人，可不是那些可以随意被你欺瞒的庸才，而是大名鼎鼎的八府巡按吕大人，有皇上钦赐尚方宝剑在身，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犯妇草民，就是总兵官以下，那都是可以先斩后奏，要知道总兵官可是一品！你还是想清楚再说话，别误了自己的性命！”
怜烟的这番话，不但把装鬼的女子吓得浑身发软，就是旁边站着的王掌柜，听见吕小伟是可以随时斩杀一品官员的钦差大臣，也是脸色煞白，总感觉自己的膝盖好像不听使唤了，当即就跪倒在地。
对于王掌柜如此不堪的表现，吕小伟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在这个看见九品主簿，都要下跪的年代，这些自称草民的人，看见官员有种天然的畏惧，就连后世的很多上访告状，下跪请求伸冤的也是屡见不鲜吗？
每次自己的身份一亮出来，眼前都会跪倒一大片，就算自己出言让他们起来，往往都是收效甚微，慢慢的也就随他们去了，只要自己秉公办案，能够对得起他们的这一跪就行了。
吕小伟看见装鬼女子虽然瑟瑟发抖，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想继续蒙混过关，当即开口再次询问：“本官现在给你一条生路，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按律可以从轻发落，如果能够检举他人，还可以戴罪立功，但是，假如你还是顽抗到底，只会是死路一条！”
吕小伟最后的一句死路一条，明显是吓醒了女人。
毕竟别人嘴上说的死路，那有可能只是说说而已，但是眼前这位大人，那可是带着尚方宝剑的钦差啊，别说砍死几个草民，就是砍死几个知县主簿之类的官员，那不跟玩似的？
谁会为了几个草民小官，和这位号称“官场鬼见愁”的灾星过不去？不怕引火烧身吗？
女人本就是杂耍戏班的一个戏子，才会装扮女鬼如此相像，而且懂得在房梁上面设置机关，掩人耳目的上吊这种伎俩。
如今听见怜烟所说，面前这位吕大人的真实身份，女人吓得不轻，说话都不太利索了：“大，大人，小女子花名小兰，本是一个草台班子的戏子，半个月前路过这里，在这间酒楼吃饭的时候，被这里的伙计小李子蒙骗，所以才装鬼吓人，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啊，求大人饶命。”
“小李子是如何蒙骗你的？”
小兰哭诉道：“当时，我们戏班子在这里吃过饭后，班主就说如今百姓听戏的人越来越少，难以维持下去，让我们自寻出路，小女子除了会唱戏之外，也没个一技之长，所以就在后院伤心垂泪，被小李子发现后，就好言安抚我。。。。”
其实不用小兰详细描述，这种落单可怜女子，走投无路迷茫之际，被看似憨厚老实的男人哄骗的桥段，那简直可以算得上书中再常见不过。
小兰擦着眼泪继续说：“小李子许诺说，只要我按照他的要求，装扮女鬼吓走客人，然后让王掌柜血本无归之后，等到他趁机学会了那三道拿手好菜，再当了这里的二掌柜，就娶了我，让我当老板娘，不但一辈子衣食无忧，还能不用跟着戏班子，受那颠簸流离之苦。。。。。”
说到这里，吕小伟敏锐的发现小兰所说的破绽：“等一下，你说，等你们霸占了这个客栈，然后小李子当上二掌柜？为什么是二掌柜？”
小兰被吕小伟问的一愣，想了一想，回答道：“大人，我不知道啊，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小李子就是这样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二掌柜。”
虽说小兰并没有说出其他人，但是吕小伟这么一问，大家也都听出来了，这件事的幕后，果然还有其他人在谋划。
随后，小兰就交代了如何化妆，然后利用自己在戏班学的一点小戏法，按照小李子的安排，在客房装鬼的前前后后。
而那个不会真的吊死的把戏，也和怜烟刚才所说的一模一样。
眼看小兰这里知道的有限，再没有任何隐瞒，吕小伟让怜烟先押着小兰去旁边客房，又让王掌柜去叫张虎押着小李子回来，继续审问。
这次重新押回来的小李子，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指责王掌柜的理直气壮，而是颤颤巍巍的，一进门就低头跪在地方，向着吕小伟大声求饶：“大人饶命，草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下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全部交代，求大人饶我一命。。。。”说完，一个劲的死命磕头。
或许是许久没有听见吕小伟的声音，小李子带着哭腔，膝行两步，扑向旁边的王掌柜：“掌柜的啊，您就行行好，帮我向大人求个情吧，我忘恩负义，我禽兽不如，我恩将仇报，我罪该万死，看在您收留我之后，也算在您跟前端茶倒水、尽心伺候的份上，求求您，帮忙说句话吧。。。。。”
小李子的这番表现，和前面简直判若两人，要说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小李子幡然悔悟、洗心革面，那也太玄乎了，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张虎单独看守的时候，无意间提及了吕小伟的身份，这个小李子唯恐自己的小命不保，这才收起先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不过，既然这个小李子要老实交代，对于这种有利于快速破案的方式，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吕小伟还是按照大圣律法，重点说了坦白从宽、检举有功的条款。
小李子一听，当即高呼：“多谢大人，我要检举，我要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