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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须有余姨娘和柳姐姐伴陪。”
翔儿头一点说道:“知道,翔儿要像义父一样,翔儿不哭。”
突然间,一声隐隐约约细如游丝的叹息之声,随风传入了兰陵香的耳内。
这声叹息大异寻常,兰陵香凛然一惊,功凝双目,往声音来处望去。
这后寨依山而筑,寨后山岩,壁立千尺,雀鸟难渡。
兰陵香穷尽目力,在岩壁上逐排搜索,要知这岩壁如果可以容人上下,则“断崖谷”的天然蹊径,及一切人为的布置,便都形成虚设了。
忽听一阵缥缈的语声传入耳内,说道:“老夫在离地百余丈处,如欲会见老夫,可至西面崖上相见,但不可携带从人。”
兰陵香目**光,向离地百余丈的岩壁上凝神搜索,怎奈距离太远,看来看去,除了藤蔓草莽,嵯峨怪石,及皑皑积雪外,终是一无所见。
相隔百余丈高,能将语声颇为清晰的送入旁人耳中,这种神乎其技的功夫,兰陵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如果其事当真,怎不会令她骇然汗下。
她疑信参半,惊诧未已,正要移目他顾时,忽见一条灰色人影,自练武场的百丈高处,朝山顶笔直走去。
这还是她遭缝奇遇,得了一身精湛深厚的内功,因而目力陡增,大异常人,若是换了罗元甲、楚云等人在此,只怕连这依稀淡薄的人影,也无法看得清楚。
翔儿突然将她的手臂一摇,仰面道:“娘,您在望什么?瞧您的脸色苍白,手又是冰凉的。”
兰陵香略定心神,温柔地说道:“娘有事,你在此练武,不许离开。”说罢双肩微晃,一掠七八丈,直往寨外赶去。
由后寨转出前寨,直奔谷口,她驰行太快,看来只是一抹淡影,因而一路之上,不时有人发出惊叹之声。
出的谷口,她掉头向西,直往山顶奔去,星跃电闪,一直花了顿饭工夫,始才翻上千仞绝壁上的一片悬崖。
悬崖之上,一个乱发披肩,胸垂长髯的灰袍老者,正自双目微阖,神色默然地向兰陵香望着。
兰陵香驻足不进,在那灰袍老者身前一丈之遥站定,美目凝光,向他仔细打量了一阵。
这老者须发依着,全是一片灰色,他双手笼在袖内,脸上皱纹累累,肤色呈灰白。
兰陵香暗忖道:此人不知是敌是友,看他貌相倒不狞恶,只是神情冷漠,冷人难以忍受。
她自从在“雨花宫”闭关三月,独处石室,练成老怪物所传的绝技后,神情气宇,举止风华,俱都随之一变,这时心头虽然震于灰袍老者的武功高不可测,表面上却不显露出来。
只见她双拳一抱,不卑不亢,从容问道:“老丈召见,不知有何指教?”
这灰袍老者,似是对她的镇静功夫大感意外,此时双目微张,冷冷地在面前一掠,淡然道:“你是当真想要制住阴魔老祖,将什么‘向心露’灌入他的腹内?”
兰陵香一听,不禁惊诧欲绝,刚刚才在密室中议定的事情,不知他是怎么知道,想来想去,想不出其中的缘故。
只听灰袍老者道:“你不用疑神疑鬼,这半年来,老夫一直跟在你的左右,自雨花宫至今,你每夜练那破书本上的武功,老夫尽都一一收入眼底。”
兰陵香心中大震,暗忖道:幸亏老怪物传授的三大绝学,自己早已熟记在胸,书页上没任何记载。不过,就是看到习练招式也无用,那“三元九灵玄功”的掌法,极为玄奥诡异,是运用内力流动与招式相合,缺一不可。
转念又一想,也不知这老者说的是真是假,若说的是真,未免令人难信。不过,自己仅仅一年工夫,三大绝技也只是十之二三的功力,等自己练到十成,眼前老者岂是我的对手!
灰袍老者道:“你怎么不答复老夫的问话?看你面无血色,手足发抖,想是害怕的很,其实只要你不忤逆老夫,老夫非但不伤你,而且少不了你的好处。”
兰陵香强颜一笑,道:“生死二字,早已不在兰陵香心上,用死来威胁我,那你算是白费心事。”
灰袍老者道:“你忍辱含污,卧薪尝胆,都是为了什么?哼!违心之论,最好不要在老夫面前言讲?”
兰陵香只感到心中一痛,定了定神,抱拳道:“老丈上下如何称呼?这般不辞辛苦,跟在兰陵香左右,其用意何在?”
灰袍老者冷冷道:“老夫姓名已经忘了,守着你?少时你自然知晓,你未答复所问的话,最好不要先盘问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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