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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失望的。
现在无人出言,纪温之言,就像是在平静的池塘里落下了一颗石子。但想到昨夜时,纪温都没有对之说出什么好法子,一夜过去,又有什么办法,以改变事实?
他这段时间,也对自己任命的议曹从事有所看清,这就是一个花架子,喜欢在人前卖弄学问。
刘璋心里不甚在意,勉强一笑,道:“文若有何高见,不妨到来?”
纪温年三十有七,身高七尺六寸。肤白无须,至少从容貌上来看,依稀能见之年轻时的俊秀。也难怪凭之容貌、谈吐,即是益州牧刘璋也会被说服。
在之站起后,耳畔传来几声嬉笑,纪温面不改色,也不在意,听得刘璋回话后,方咳嗽两声,挺直胸膛道:“请使君明见,当前平南将军斩杀敌寇为实,重收邛都,击败雍氏亦为实。若是不以行赏,恐招惹非怨,更激起民意。但且,吾州府财物也不多……”
见刘璋面上显现出不耐之色,纪温微微一顿,道:“遂,下吏的建议是,可应允平南将军推荐之职,由使君于之内部许以官名。当下民生恢复,花费众多,实际恩赏可以州府财力无以周转,先行欠之!”
纪温的办法,中规中矩,且也符合刘璋的心理预期。实际上,刘璋连那些收复之地,刘釜推荐之官吏,都不想任免。
庞羲正于下首,半眯着眼,偷偷看了眼益州牧刘璋,又望了眼退下的纪温,到底没有直接出列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此事涉及刘釜,这个已经成长为益州牧大患者,即是厅舍内当众做了议论,但益州牧也绝不会当众做出最终决定,事后,还需要仔细论证,当以制约刘釜的发展为主。
每每想到刘釜以弱冠之年,即发展到现在,统数万之兵,受一州之主警惕防备,乃至于想除之而后快,庞羲不由得想到他的二十多岁,正受家族荫泽为一小吏。
厅舍下首,张松一直低着头,自去岁十一他受到谗言,因乃刘釜之友,即被益州牧从簿曹换到了典学位上,不负年少张扬,为人更显低调。
他于益州形势,是少数看得清楚者,联系到岁末时,本处于南中前线的好友刘釜、法正、孟达送来的贺岁信件,更能感受到众友人的朝气,以及益州牧刘璋的迟暮。
大势所趋,民心所盼,未来谁又能阻挡?
蜀郡张氏,实该于自身谋一后路。想来当前厅舍内,不少人看似忠诚办事,但心底同样有这般想法。
而他张松,又岂愿长居于碌碌无为之人下?
早上的议论,如庞羲所猜测的那般,最终没有讨论出什么有效结果。但在纪温后,又有数人出言,也让刘璋听到了不同的想法。
州府吏议事结束,刘璋拖着病躯,再次召开了闭门商讨,纪温的能力虽渐为人不屑,但亦同属刘璋之核心,故亦被邀请在内。
至夜幕时,纪温方回吏舍。
在之回来不久,一个相貌普通,当是仆从打扮者,拿着食盒敲门而入。
舍内,纪温刚刚将书写的一封迷信晾干密封,见来人,将之交到其人手中,面色郑重道:“此中信息事关重大,当火速送往刘君处!”
信件下方,为人不易察觉之处,书有小小的“青衣”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