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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荡往南安而来。
为防中途为州府和郡府所阻,德阳乡党离开前,就做好了备战状态,家中有刀剑的拿有刀剑,没有刀剑自是人手一把柴刀。
行程上,他们走的正是资中、汉安这一路,好在有刘氏、景氏等千丝万缕的益州大族内部协调,便是州府自十二月中就下达了对南中地区之禁令,可在地方郡府县寺的基层官吏之内,长期为益州本地士把控,又岂是刘璋想做就能做的?
恰如当日费观为刘璋警告那般,此令已下,已然激起了益州士内部同仇敌忾之情。-->>
如德阳人,往来南安支援“县里的骄傲”刘釜之路上,原本一些打算坐山观虎斗的士族,也默默捐钱捐物,至汉安时,原本由德阳出发,筹集来的十多车财货,就变成了四十车。甚至许多士族,直派族中弟子也加入进来。
这等事态,连带着奋勇军连胜卑水、台登之消息,一起传回成都,据闻益州牧刘璋直接生病卧榻。
不论外人,就谈刘釜自身,通过斥候这十多日来,不断送来的奏报,于吃惊之余,多了些欣慰。
刘氏于丰安百年,早就累积了不错的名声。刘釜的祖父和父亲,更是于蜀地为吏,造福一方。加上他这些年的耕耘和名望,有这么多乡人于危难时,来投奔效劳,自有种“一切都值得”的感觉。
天晴之日,连空气都觉得这么美好。
一行千人,走在曲折的道路上,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有说有笑,畅谈自踏入犍为郡后的风土人情。
“诸君快看,前方就是南安了,刘君当今驻守之所!”
一名满脸长满胡须的青年,手持一把破旧的弯刀,扶着车辕,指向前方的石碑道。
其他人纷纷驻足远望,嘀嘀咕咕说起话来。
十二月来,南安相接僰道之地,于刘釜指导下,杜琼叫来本地人协助问询下,重新划分了南安、僰道两地地界,即是当前州府控制的汉安、武阳之所,于以前行政划分下,又增添了些石碑划界之物。
如今次前来支援刘釜之同乡友人,面对的石碑,就是对南安、汉安之所划分与介绍。
两地的界限是一处山丘,但在界限两侧的田地里,却是截然不同的场面。
汉安一侧,土地荒芜,堆满石块;南安一侧,土地平整,可见农人忙碌。
此中情境下,一名做士子打扮的人,身上布满了风尘仆仆,但却精神抖擞道:“早就听闻刘君吏治以绝,让贫瘠之地安夷,成为南中富饶之所,更开拓出商道粮道,以富足百姓。
今至南安,见刘君率部连胜叛军之余,又能恢复民生,为民考量,真为百姓之福!”
士子之言,让旁人纷纷颔首称赞。
这边刚感叹完,一阵急促马蹄声来。
有视力远望者,发现于最前骑着的男子,双脚跳起,大惊道:“二三子,快帮吾看看,吾是不是眼花了!
刘君竟行走这般遥远,亲来迎接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