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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也的确是谢九渊花了银子安排人把江羡给带上来。
说来也是可笑,一个即将被处死的人,还让谢九渊花了万两银子。
谢九渊声音微凉,“牙尖嘴利。”
江羡语气很轻,“嘴巴不利,但很甜,陛下要不要尝尝?”
房内似乎暗藏了一些‘刀光剑影’
但并非是那种战场上的针锋相对,反而更像是……床上那种?
羡羡撩陛下,陛下冷硬回复,羡羡再撩,陛下无言以对。
锁骨盛酒,谢九渊尽数饮下。
那……倘若是,换一种法子再喂呢?
既然喝了锁骨酒,也就代表谢九渊并非是坐怀不乱的人。
江羡握着酒壶,直接自己饮下了一口。
而后直接倾身,靠近谢九渊,作势要喂他喝酒。
不成想这回刚刚靠近,就被谢九渊给点了一下某个穴位,江羡不得不将嘴巴里的酒给吞咽下去。
不知道点在哪个穴位了,这力道还挺疼的。
江羡眉心微微皱起,“陛下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疼惜人?”
谢九渊低笑一声,难掩嘲讽,“一个即将被处死的敌国俘虏,让朕疼惜你一些?”
南梁同北冥百年前便水火不容,不管大战还是小战,几乎隔几年便会有。
要谢九渊疼惜一个敌国太子,于情于理都的确说不通。
江羡也很识相,知道什么时候该撩,什么时候该放轻语气跟陛下谈话。
“南梁太子已死,此时此刻在陛下面前的,是陛下花了万两在怡红楼买来的,江羡。”
“除了锁骨盛酒外,陛下倘若喜欢,还有其他法子能够让陛下欢喜……”
江羡一字一句说着,每句话都在有意无意的撩着谢九渊。
越说还靠的越近。
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江羡和谢九渊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了。
江羡唇齿间还残留着一些酒香味,温热的呼吸渐渐喷洒在谢九渊面上。
江羡低低一笑,语调婉转撩人,“陛下,要不要留下我这条命,就当是……寻欢作乐了?”
若换做别人,必然会松口答应。
可谢九渊到底不是一般人,无关乎是否心动,都会将情绪隐藏的极好,一直是理智占据上风。
江羡这番话落下之后,谢九渊神色未变,“这就是南梁太子求朕的诚意?”
江羡挑眉,“陛下还要我跪下么?”
说完,江羡又笑了声,“那……床上跪,行不行?”
谢九渊抬头望着他,江羡似乎丝毫不惧怕生死,即便跟他谈的时候,眼中依然是含着许多笑意。
押送到刑部,命令即刻把南梁的人处死。
倘若不是谢睿心血来潮去瞧一眼,他这条命,必定留不了。
哪怕如今,被送到青楼也并不代表他这条命就能留下,可江羡却并没有任何怕死的情绪流露出来。
或者说,他似乎没觉得自己会死。
谢九渊视线带着许多审视,仿佛想要窥探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一样。
他,究竟有什么异术?
魅惑人心的异术么?
江羡稍稍偏了下头,唇角微牵,“陛下要我么?嗯?”
到底要不要留下他这条命。
谢九渊在离开前都没有给江羡一个准确的答案。
或者说,已经有了答案,但并未跟江羡说。
毕竟是敌国的太子殿下,北冥的俘虏。
身份有别。
谢九渊走到门口的时候,江羡还喊住了他,“陛下花了万两,这就满意了吗?”
那也太容易满足了。
就喝了一口酒。
明晃晃的故意打趣,故意问的这话。
毕竟江羡说了会让他满意而归。
谢九渊甚至没有再给一个眼神,便离开了所在的厢房。
出门后,恰好撞见准备上楼的谢睿。
谢睿又差点脱口而出喊了皇兄,“皇……九爷,那个,底下姑娘都准备好了,要不要瞧瞧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不必了。”谢九渊语气很淡,“回宫。”
谢睿:“诶?这就回去了吗?”
姑娘们都还没来得及看呢!
皇兄走了,谢睿也不好过多停留,跟着谢九渊一并下去准备回宫,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提前搂着烟儿温存了一会儿。
坐上马车后,张总管就守在外头,等着陛下的吩咐。
虽然不知道厢房内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但是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张总管多少能猜到一些陛下的心意。
“好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样进宫禀报。”
“是,陛下。”
张总管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陛下,需要叮嘱怡红院的人该怎么做吗?”
陛下出来的时候身上有股很淡的酒味,送进去的酒必然喝了点。
陛下神色也并没有什么不悦,说明……好像谈的还行?
张总管问这个问题,是担心万一某一日北冥和南梁关系缓和了,会有点难办。
到底是南梁的太子,不管是敌国还是俘虏,让其在青楼接客,就等于直接切断了所有后路。
谢九渊眉心微不可察的皱起,“需要朕教她们怎么做么?”
张总管连忙低下头,“是,老奴这就去吩咐。”
怡红院的徐妈妈本来还满心欢喜的觉得往后可以赚双份的钱了,兴致勃勃的在琢磨明日的安排。
不成想,没一会儿,跟着睿王爷一起进来的那些人又折返回来。
“是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徐妈妈连忙上前询问。
前来禀报的人按照张总管的吩咐说,“送进来的那位好生注意着,把人看住了,不许任何人接触。”
徐妈妈心顿时凉了一半,“不……不是说,是送来接客的吗?”
怎么又要好生注意着了?
“怎么,项上人头是不想要了么?”
徐妈妈也不敢多言,赔笑说道,“没,没有,我肯定吩咐人好好看着,不会出什么意外的,爷放心。”
一行人回了宫。
除亲信外,并无有人知晓陛下出过宫。
除了陛下外,也并无有人知晓陛下和江羡在厢房内究竟谈了些什么。
张总管待在陛下身旁这么久,却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陛下今日的不寻常。
回宫后就去了书房,处理奏折到大半夜。
回寝殿歇息的时候,还吩咐说沐浴的水不要太热。
这天气?凉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总管的错觉,又或者是大晚上听错了。
守在殿外,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殿内传来了一些沉重的喘息声。
听着像是陛下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