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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雨吃完药睡下却无法醒来,即便强行叫醒,也不过半睁着眼睛茫然四顾,不过片刻又睡了过去。
早朝后,太后一看便动了怒,限定一炷香的时间,如果穗阳还不醒来就要打死两名太医。就在这时,孙老怪回宫了。
孙老怪头发乱蓬蓬的,裤腿上都是泥巴点子,也不知道在哪个深山老沟打滚弄的一身糟,总之形容憔悴,一人一驴都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
孙老怪刚扎进自己的院子,坐在屋里发呆,张实就到了。
看到孙老怪的第一眼,张实实实在在吓了一跳,外表的落魄也就罢了,孙老怪眼白浑浊,眼光呆滞,竟有几分行将就木的征兆。
“孙院判,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去给太后采药,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了下来。搞的我现在浑身骨头都痛,我躺一躺休息休息就好。”
“哎呦,先别休息了,赶紧跟洒家去趟落霞宫吧,再晚一步,你那两个同行可就要没命了。来来来,洒家亲自服侍你梳妆打扮。”张实跟孙老怪也算熟人,见孙老怪说没事,他还忍不住随口打趣了几句。
“哎,我说小兔崽子们,赶紧去给你孙爷爷找官服,靴子,还有药箱,再去叫一辆步辇。没见这火都上房了吗,一个个傻呆呆的,等着天上给你们掉馅饼呢?”张实立着眼睛开骂,跟着的小太监立刻各个如火上了房。
孙老怪无奈,只好稳定了一下心神,跟着张实来到落霞宫。
“回太后太妃,公主的确是着了风寒又受了惊吓,两位太医的药方对症,并无过错。换做是我,也不过如此。”孙太医把完脉象看过药方后郑重说道。
“既是如此,怎公主还不醒来。”
“公主不醒,乃是心病,药石无力。不过臣倒有个法子,不防一试。”孙院判思虑再三,终于说道。
落霞宫外。
“教给你的话都听明白了罢?”宇文恪脸色凝重的对一个小侍卫说道。
“大统领,听是听明白了,只是如此犯上言语,卑职如何敢说?”小侍卫一脸惊恐。
“让你说便说,太后吩咐的,无论如何不与你相干。只是你出来后嘴巴紧些,否则杀身灭门,别怪我没提醒你。”宇文恪心里乱乱的,语气也十分凌厉。
小侍卫不敢多说,跟着宇文恪进了落霞宫。
“活着。”雁云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的笑,清淡的像是天上的云。他让她好好活着,所以她回到了皇宫,一道石门,生死离别。鹤雨的魂魄似乎留在了墓穴石门处。
雁云孤苦伶仃,身世凄凉,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老天要罚他孤孤单单睡在石墓之中。如果可以,我想陪着你——睡梦中的鹤雨暗自垂泪。
“鹤雨,鹤雨,我回来了,我是雁云,我回来了。”雁云的声音,雁云回来了。
“雁云……”鹤雨忽然睁开眼睛,寻着声音看过去,只是一个不认识的小侍卫。
陈太后的心里微微一动,原来这是鹤雨的心病。还好,还好,那个奴隶死了。死的好,省了诸多麻烦。她下意识的去看宇文恪,宇文恪的脸上几分欣喜几分失落几分黯然。
这么些年了,鹤雨顽固的占领着他心里的一大片空间,鹤雨的一颦一笑,是他快乐的源泉。他从没想过,鹤雨会喜欢雁云,心里那个地方丢了重要的感觉,空落落的,带着几分酸楚。
可是无论如何,鹤雨醒来,他还是高兴的。
孙院判告退出来,背后跟着不依不饶的冯冷梅。
“你不去照顾太妃,跟着我作甚?”
“孙院判,你是不是见到太妃口中的他了?”冯冷梅终于开口问道。
“……”孙老怪翻起眼皮,瞅了冯冷梅一眼,并不回答,转身欲走。
“孙院判,太妃对我,如同亲人,并无隐瞒之事。”冯冷梅拦住去路。
“冯尚宫,这件事兹事体大,牵连甚广,你不要随意揣测,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孙老怪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这么说,就是了!冯冷梅看着孙老怪的背影,愁上心头。
“化朽阁,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帮派,怎会铁了心跟朝廷为敌?”听鹤雨简单讲了事情经过,陈太后思考了一路,依旧没有答案。
“母后,火烧凌云峰也是这位化朽阁阁主所为,他的目的一直都是《九攻》,可他要《九攻》做甚?”太子一旁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位化朽阁阁主是敌非友,还有那个雁云,竟让他混到了鹤雨身边,还让鹤雨动了情,难保这不是化朽阁的另外一个诡计。幸好他死了,要是敢跟着回宫,别怪哀家心狠——陈太后暗暗想到。
孙老怪回到自己的住所,关上院门,关上房门,脱下亵衣,瘦骨嶙峋的胸口,赤红发紫的一个掌印。
“火寒掌,厉害,厉害。老了,不服老不行啊。好容易找到一个顺眼的,还没给我摔盆,倒死在我前面了。雁云,对不起了。”孙老怪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咬牙给自己上药。
雁云很乖,给他药就喝,给他饭便吃,剩下的时间就面壁而睡,老实的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一旦刺杀燕润完成,梁燕之战一触即发,可是为什么这件事一定要由我来执行,我究竟有何特殊之处?——雁云恨不得马上跑去皇宫报信,他想要阻止这一切,可是他办不到,因为无思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像一条尽忠职守的牧羊犬。
无思的脸上溃烂了一块,显然是那只钻进他皮肉的怪头虫的杰作,他样子可怕,握着剑坐在角落里,鬼气森森地盯着雁云磨牙,似乎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嗜血啖肉。
雁云对他不理不睬,只是安安静静的面壁躺着,在谁也看不到的角落里心急如焚。
金陵,午末,有间客栈。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儿手脚麻利地接过行李缰绳,问道。
为首的女子摸出一串铜钱:“赏你的。麻烦小二哥跟掌柜说,要西北角的院子,安静些。还有,中午午饭丰盛些,多放蜀椒。”
正是上月食锦楼刺客余党,只是这次,他们换了衣服路引,是北燕客商了。
“母妃,你是否认识那个蒙面人,他个子很高,肩很宽,总是面具示人,他的眼睛看人冷冷的,总让人觉得心底发毛。”穗阳见殿内只剩徐太妃,终于忍不住问道。她刚才有选择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可是涉及母妃之处,却是只字未提。
徐太妃心跳的不能自已,千真万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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