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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都没让这男人改变观念。
权霄当即冷下脸,思索怎么把他弄死。
陆伞伞挠挠头,它也不懂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按说摄政王的数据已经回收销毁了才是,怎么还活着呢?
它给权霄检测了一遍身体,发现他的精神力和那位摄政王还是相连着的,无法暴力分离,否则可能会伤到权霄。
无奈,360只好向1001打了报告。
很快,1001那边便给了解释。
摄政王心愿未了,执念不消,神魂才会攀附在权霄体内不肯离去。
谢上将沉着脸:“所以?”
陆伞伞小同学害怕地往自家宿主身后缩了缩,小小声:“所以......宿主要帮摄政王完成心愿,才能摆脱他哦。”
谢上将心情糟糕透了。
摄政王的心愿。
这个奸佞,除了登基篡位,玩弄权术,他还能有什么其他心愿!
他费尽周折和系统空间周旋,来到这里度假,是为了帮权霄圆梦,可不是为了这奸臣!
权霄见他绷着脸不开心,忍不住伸手抱抱他:“囝囝,对不起啊,浪费你的心意了。”
谢上将知道自己这样,会叫沅沅担心。
他忍下怒气,摸摸权霄的脸:“和沅沅无关,沅沅别自责,我们就等他了结心愿,再陪沅沅玩,好不好?”
权霄脸红了红,点点头,还是没忍住碰了碰他的唇:“喜欢囝囝。”
摄政王在他身体里看得直皱眉。
[这种废物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权霄额角蹦出青筋:[王爷,虽然不能杀了你,但我不介意让你尝一尝痛入骨髓的滋味。]
摄政王知道他是个强者,说到做到,不悦地冷哼一声,不再针对谢胤心。
他吩咐权霄:[离开这里。]
[做什么?]
摄政王沉默片刻。
他离世多年,其实已经记不清很多事了。
[去找如萱。]
如萱,柳如萱,右相的字。
难道摄政王未了的心愿在柳相身上?
权霄皱皱眉,和谢上将对视一眼,两人牵手,堂而皇之从冰窖中离开。
守卫的将士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
他眼花了?!
他怎么看到陛下和摄政王了!
使劲揉揉眼,再望过去,发现还是没变,那两道朱红喜袍的挺拔背影,不就是已故殉葬的陛下和摄政王吗!
谢颢听闻消息,几乎是从宫里狂奔过来,冕冠滚掉在地都顾不上。
“王爷......王爷!您当真醒了!”
权霄望着眼前俊美青年,微微有些恍惚。
居然已经过去十年了,当年的小包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勾起唇,笑了声:“阿颢,别来无恙。”
谢颢本不是感情丰富的人,这一刻却忍不住喜极而泣,扑上去跪在他脚边恸哭:“王爷!太好了、太好了......”
谢上将垂眸漠然看他。
无论过多久,他还是不喜欢谢颢,这人和他抢沅沅的事,他可忘不了。
“行了,起身,多大的人了,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朕从前告诫你的帝王之仪,你都忘到脑后了?”
权霄笑出声。
他家囝囝怎么好意思将这话说出口的,明明是他自己动不动就哭。
他把谢颢拉起来,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仍是太子规制的衣衫。
“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未登基?”
谢颢执拗地盯着他:“颢要等王爷回来,颢想让王爷亲自授冠。”
这暧昧不清的话,听得谢上将直皱眉,将权霄往身后一拉,拥进怀中:“你休想,朕既然回来,你就滚回去当你的太子。”
吃起醋来怎么跟小孩似的。
权霄无奈,只好对谢颢道:“放心,我们不久待,皇位还是你的。”
谢颢不关心皇位。
他只想让权霄能去看看柳相。
“老师病了。”谢颢眼中有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疼,“太医说他这几日就要殒命了,王爷,求您去看一看他吧,他在病榻上也一直叫着您的名。”
权霄愣了下,他没想到柳知权这么快就要撑不住了。
[别发愣了,快去!]摄政王在他身体里命令,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他还是有些迟疑,转头看了眼谢上将。
“囝囝,我......”
“沅沅想去就去。”谢上将拍拍他脑袋,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老男人的气质:“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叫您能了却心愿。”
他说着,亲亲权霄的脸:“我在这里等您。”
权霄热泪盈眶,他家囝囝终于学会宽容大度了,多他妈不容易。
谢颢带他去了相府。
柳氏在京都屹立数百年,到柳知权这一代,终是人丁凋零了。
自摄政王逝世,他闭门不出,说媒的人踏破门槛,也未曾得到他一句回应。
终身不娶,仿佛是为了守着心上人。
权霄进去时,并无人拦他。
柳相已经将所有下人都辞退了,只留一个情芷在身边伺候。
情芷,情止,那是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告诫。
室内氤氲着浓烈的苦药味,罗幕紧闭,光线昏暗,空气中仿佛蔓延着一股沉沉死气。
柳相躺在榻上,形销骨立,苍白如纸。
权霄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当初才华满天下的第一名相柳知权,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可怜模样。
他坐在脚踏上,轻轻喊他的名字。
“如萱。”
柳相长睫颤了颤,轻轻睁开,视线先是恍惚一瞬,随即定格在权霄的脸上。
倒也不见惊讶,只平静道了声:“阿霄。”
幼年时两人第一次见面,他便称呼摄政王为“阿霄哥哥”,那时摄政王还没那般残暴,给了他一块糖,摸了他的头。
但他性子坏,总带着凤和雪欺负柳知权,柳知权不高兴,才不肯叫他了。
后来两人殊途陌路,相互间的称呼,也就成了死板的“王爷”“右相”,颇有物是人非的仓皇感。
也只有在死前,他才能放开顾忌,由着性子这么叫。
“阿霄......”柳知权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你又来看我了。”
他这几日大约是死到临头,时常能梦到权霄,因此也以为眼前这个,是梦中人。
权霄心酸,却不知是自己的情绪,还是摄政王的。
他伸手握住柳相瘦脱了骨的手,轻轻勾唇,应了一声:“如萱,本王回来了。”
柳知权眼神恍惚。
“阿霄......我怎么、听见你说话了。”
在梦里,权霄只会看着他笑,而后便转身离开,那背影决绝,任他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权霄不知该说什么。
他经历无数生离死别,但从未有哪一次,像眼前这般无能为力。
他不是摄政王,不是柳如萱喜欢的那个摄政王,也给不了他半分情意。
“如萱,不是梦。”
就在他不知该说什么时,摄政王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冷静,带着令人信服的威严。
“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天真。睁开眼好好看看,是我回来了,我没有死。”
柳知权瞳孔微微收缩,不敢置信:“阿、霄......”
权霄想了想,索性将身体主动权让给摄政王。
摄政王接掌身体,弯下腰,掌心抚过柳知权苍白冰冷的面颊:“你从前说,要本王不得好死,如今本王还好端端的,你怎么就要死要活的了呢。”
柳知权怔怔望着他。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摄政王“嗯”了一声,又道:“本是死了,想想,不放心你,那么好欺负的性子,本王不在,谁能护着你。”
权霄心里吐槽一句不要脸,欺负柳相最狠的人明明是你自己好不好。
摄政王冷哼:[本王和如萱的事,你懂什么?如萱对你好,那都是因为本王,你就感恩吧。]
权霄翻了个白眼,还真没法反驳。
他自己有老攻的人,也不想打扰人家两口子叙旧,自己关了五感,跑去睡觉了。
一觉醒来,他躺在柳知权的榻上。
柳相人已经不见了。
权霄在心里唤摄政王的名字,也得不到回应。
没多久情芷进来请安:“王爷,陛下来了,在外头侯着您呢。”
“如萱......你家主子呢?”
情芷露出个笑:“主子已经走了,说是找到心上人,了却心愿了。”
权霄怔了一会。
柳相,是和摄政王一起死了吗。
谢上将走进来,看见他坐在榻上发呆,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柳相没事,1001答应我,会替他安排其他身份,他和摄政王在一起去浪迹天涯了。”
权霄惊讶,又松口气,呜咽呜咽拱进谢上将怀里:“囝囝,怎么办呀?你对我这么好,我都要离不开你了。”
谢上将亲亲他的脸:“那就不要离开。”
权霄搂住他脖子撒娇作怪:“可是,你知道的,我性子又不安定,老喜欢撩汉怎么办呐?”
“那就把你操得下不了床,让你只能在我身下求饶,再没有精力去撩。”谢上将用最正经的脸,说着最流氓的话。
羞得权霄满脸通红,挂在他身上抬不起头。
陛下复生的消息很快传扬开,万民欢呼。
谢上将久违地上了一次早朝,把一帮老臣激动得抱头痛哭。
恩国公刘霜牵头,朝臣们主动提起立后一事,这次非但不反对,还催促他赶紧把摄政王娶回家。
权霄哭笑不得,问无法诞下龙嗣怎么办。
朝臣异口同声:“叫陛下自个生去!”
于是,立后大典毫无征兆地举行了。
帝后成婚,十里红妆,普天同庆。
夜里权霄一袭红嫁衣,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内里遮不住诱人身子的艳丽红肚兜,两条雪白修长的的腿死死夹着权上将的腰,被他毫不留情地顶撞,子子孙孙尽数送进身体。
他眼中带笑,抵在权霄耳畔:“皇叔,你要的彩礼补上了,婚事也补上了,这个蜜月还满意吗?”
权霄嗓音破碎,只知呻吟,说不出话,晕红了眼角看他:“你......混蛋!”
谢上将花样多,将戒指送进他体内,往深处顶,哑声问:“朕卖力点,帮皇叔生个小太子,好不好?”
“......”好是他妈的好,你倒是先趴下来让我上啊!
权霄尖叫地哭着搂住谢上将脖颈,一时分不清是上面水更多,还是下面水更多。
月色如水,透过镂花窗,洒进贴满大红囍字的内室。
喜榻上,谢上将搂紧怀里沉沉睡去的青年,在他哭红的眼角落下一个珍重亲昵的吻,弯起漂亮的凤眸。
“沅沅,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