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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瞬只上下打量了司隐一眼,冷飕飕道:“没想到安亲王也会说人话。”
司隐:?
这人不嘲讽是不是就不会说话?
“我自小吃苦惯了,不像安亲王那么金贵,这点冷无所谓的。曲风,送安亲王回去。”
曲风就是要送司隐的那个侍卫,他应了一声,就对着司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司隐跟在曲风的身后,走到了一旁的马车上。
上了马车,司隐有些奇怪的想着。
他做了李承瞬的马车,那李承瞬做什么?
算了,李承瞬肯定还有其他的马车的。
司隐身上的衣服湿的特别难受,他看见车上有个小被子,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在马车上,然后用把自己盖了起来,只露出来一个脑袋。
小被子上有李承瞬身上的香味,那种一种有点俗的香水,并不厚重,也不清新,倒像是女香。
如果硬要司隐找一种感觉形容,这香水就是那种大家闺秀喷的。
放在李承瞬的身上,又违和又贴合。
之前司隐还对这种香味不适应,可是经过刚刚那一幕,司隐惊魂未定,闻到这香味,反而心神冷静了下来。
这一冷静,发烧的后遗症就涌了上来,他困的闭上了眼睛。
鼻间都是香味,就像是李承瞬拥吻着他一样。
司隐半睡半醒的时候想着。
李承瞬不仅洁癖还喷女香,会不会是个gay。
不,他一定是个基 佬。
……
问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湿漉漉的李承瞬,他把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想要送到李承瞬的面前。
李承瞬只瞧了一眼,就拒绝了,转而指着这尸体手上的老茧道:“京城里有谁家圈养刀奴。”
“刀……似乎只有那位圈养了刀奴。”
李承瞬皱起了眉头。
太子?太子对安亲王下手?
太子怎么会跟安亲王结仇,他们又没什么利益冲突。
不对,是有的。
李承瞬眯了眯眼睛。
“仵作检查完了吗。”李承瞬又问。
“回大人,已经检查完了,是死于毒发,死者身上的旧伤很多,属下写一份详细的尸检交给大人。”
“嗯。”李承瞬嗅到了风吹过来的臭味,皱着眉头捂着了口鼻。
问天立刻道:“大人,夜深了,回府上吧。”
“曲风把我的马车送回来了?”
“还没有,安亲王府和此处有些距离,应当不会那么快。”
“那就再等等。”
问天看着李承瞬身上的湿衣服,欲言又止。
大人身上湿成这样,定然是要出问题的,可大人又不喜爱碰别人的东西,也不肯用他的披风,就连马车都不愿意乘坐他人的。
督主还说安亲王骄纵,问天想着,自家督主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曲风终于驾着马车回来了。
“大人,请。”问天安排一个奴才趴在地上,李承瞬踩着人上了马车。
他身上的衣服也黏的不行,难受极了,看到眼前这景色,他更难受了。
“曲风。”李承瞬撩开帘子。
“大人怎么了。”
“我车上的寝被呢。”
“被安亲王带走了,安亲王把湿衣服脱了,借了大人的被子遮羞。”
李承瞬:?
他怎么这样不要脸?
别人的东西,说拿走就拿走?
李承瞬气的脸色发青。
问天似乎是感觉到了李承瞬的低气压,试探道:“属下明日去安亲王府要回来?”
“他用过的东西,脏成那样还要什么。”
问天碰了一个钉子,讪讪的闭上了嘴。
李承瞬放下帘子,盯着马车上一滩可疑的水迹。
他马车上的坐垫也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安亲王那厮坐的。
李承瞬不喜与他人同乘,以前没权没势的时候,不得已忍受,眼下他都成了东厂的厂公,自然是没再让别人上过自己的马车。
他好心让曲风去送安亲王,可他倒好,完全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把他的马车弄的一团糟。
李承瞬也学过一些推演,根据马车上的痕迹大概能推测出司隐做了什么。
马车上那几个水脚印,有的轻有的重,轻的是走的时候留下的,重的是进去的时候留下的。
穿着衣服坐到垫子上,然后脱下了外面的锦衣,地上有一块锦衣留下的痕迹。
然后脱的是靴子、亵衣……
马褂。
李承瞬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这孟浪的安亲王,在别人的马车上这样放肆!
李承瞬继续推演,脱干净之后,安亲王应该是把被子披在了身上,就坐在马车中间。
李承瞬看着那块歪歪扭扭的坐垫,耳朵红要滴血。
那日在梓月坊,安亲王露了肩膀,现在这安亲王又在他的马车上脱光了衣服。
真是……真是……
血液涌上脑袋,李承瞬扶着额头坐了下来。
他把坐垫摆好才坐在上面,今日似乎是吹了太多凉风有些发热,这宽敞的马车让李承瞬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
第二天。
司隐美美的睡了一觉,他半天事没有,满血复活了。
但是李承瞬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李承瞬极少生病,这一生病就是大病,那风寒严重的看起来他随时都能死过去。
但是东厂厂公是不能生病的。
他就算是请了几天假,也会有人千方百计的从他手里把本属于他的那一份东西抢走。
李承瞬总是涂着一脸白粉。
那样旁人就没办法看出来他到底脸色如何。
李承瞬涂上白粉上朝,就算是司隐都没发现他生病了。
甚至下了朝,司隐和李承瞬说了几句话,司隐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李承瞬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嘲讽他,又骂了他一顿蠢。
司隐现在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蠢了,可偏偏李承瞬还能从新的方面来论证他蠢。
司隐本来是没发现什么问题的。
直到他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然后被李承瞬扶住的时候,司隐才发觉不对。
司隐有些疑惑的问了句:“李总管的手怎么有点热。”
李承瞬立刻露出一副嘲讽脸。
“不热就是死人了。”
司隐无语极了。
“李总管,我的马车那我就先走了。”他就不在李承瞬的眼前讨嫌了,赶紧溜。
李承瞬淡淡的嗯了一声。
司隐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突然嗅到了一股很重的香味。
虽然李承瞬喜欢用香,可是平时也不会香到这种程度,浓郁的让司隐想打喷嚏。
这浓郁的就像是要遮住什么东西一样。
司隐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他的马车已经到了,他还是上了马车,然后想到了自己昨天没吃吃到的酥鸡吩咐侍卫道:“去岳阳楼买酥鸡。”
司隐扔给了侍卫银子,侍卫就去买了。
马车把司隐带到了都察院,司隐一上午又是在睡觉中度过的。
中午的时候,饭盒终于到了,司隐正要吃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李承瞬。
李承瞬怎么说也算救了他一命吧,口头上道谢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司隐看了看饭盒,点了点头。
好吃的得跟李承瞬分享才行,这样才能算报恩。
拎上饭盒,身后跟着七八个侍卫,司隐来到了东厂。
和都察院不太一样,东厂管的严多了,门口站了两个佩刀侍卫,把闲杂人等都打了出去。
司隐走上前道:“我来找李总管。”
“李厂公今日不见人。”
“为啥不见人,你跟他说是我来见他。”
“李厂公今日不见客。”
“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啊,你进去跟李承瞬说一声,就说是安御史找他。”
安御史谁不知道,门口的侍卫自然也知道司隐的身份。
但是在知晓司隐的身份之后,侍卫不仅没有变得温柔,反而更加刻板了。
“安大人见谅,东厂重地,若是我放安大人进去,丢失了什么证物,那就不好了。”
司隐的侍卫看不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安大人稀罕你那证物?送到大人面前大人都不稀的要。”
司隐的侍卫和门口看门的守卫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着说着就剑拔弩张要打起来。
东厂院墙之上,弓弩手准备,那架势实在吓人。
可司隐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怎么可能怕了东厂的人。
司隐心中想着,当初李承瞬说他为难他。
难道是李承瞬进都察院门的时候,也被这样对待了?
门口吵的声音很大,惊动了正在休息的李承瞬。
李承瞬皱着眉头,不悦道:“外面在吵什么。”
“属下去看看。”问天答应了一句就出了门。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司隐。
问天回去报告道:“安亲王来了。”
“他来做什么?”李承瞬眉头皱的死紧。
“要不要属下去问问。”
“不用了,替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