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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桥震惊地看着云桑的背影,他刚刚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竟然也会这样咄咄逼人?
就在一刻钟前,她还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子,怎么到了这里就变了样子?
不是她说的跟皇后有姐妹情分吗?
徐明叶也懵了。
救命,外婆说的没错,殷王妃果然会变脸。
尚云星冷着脸,起身给云桑行了个礼。
“臣妾见过婶婶。”
云桑露出个笑来,“这才对嘛。”
亓官依晴见了尚云星低声下气的样子,眼里被嘲讽所填满。再意气风发又如何?始终是见不得人的庶女罢了。
云桑注意到了亓官依晴的神情,问道:“这位便是新进宫的贵人了?”
亓官依晴起身行礼,莞尔一笑道:“嫔妾见过王妃娘娘,娘娘万福。”
跟随亓官依晴行礼的小丫鬟却是进了云桑的眼。
照理说进宫这么长时间,总不至于到现在还那么怯懦,然而那个丫头却是真真实实地正在发抖。
云桑想到窦嫣然说的事情,难道做这件事的人不是尚云星,而是眼前这个贵人?
江桥也注意到了那个丫鬟,他直接走上前去,对着她说:“昨日下午,你在何处?”
那丫鬟颤声道:“我在,我在...?...”
见她半天回不上话,江桥直接道:“徐明叶,把他带走。”
那丫鬟当即跪下抱住了亓官依晴的大腿,哭道:“娘娘救我!”
亓官依晴见他们要带走自己的贴身侍女,不干了,厉声呵斥道:“你们凭什么带走她?”
江桥道:“微臣也是在奉旨办事,如果这位姑娘是清白的,我们也不会冤枉好人,但如果这位姑娘不是清白的,那么包庇者当以同罪论处。”
云桑撇撇嘴,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个锦衣卫。他这人虽然耿直,却也知道用什么话能压住人。
毕竟是四品佥事,应该不是个傻的。
“对,就是你,本妃看你身段不错,跳个舞应该难不倒你吧?”云桑摆弄着面前盘子里的小点心,看起来兴致缺缺的样子。
窦嫣然的眼眶唰得就红了,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跟着倒抽一口冷气。
殷王妃这是在把后妃跟舞姬作比较,任谁来看都会觉得她在侮辱人。
偏偏殷望銮还补了一句,“早年皇帝身边就你一个的时候,你不是跳了很多次吗?”
闻言,在场的朝臣们都想起来七八年前,皇上的后宫里的确只有窦嫣然一个人,彼时一旦有什么宴会,窦嫣然为了给皇家充面子,是一定会演上一两个节目的。
只是近几年,后宫里人多了,国家也逐渐安定下来,因此宫里的歌舞乐人也多了起来,大家才渐渐忘了还有窦嫣然这么一个人。
提到整个后宫最受宠的皇妃,那必然是许希儿,身份最尊贵的也有尚云星,再不济还有尚云月和新来的亓官依晴。
唯独窦嫣然,明明正是年轻貌美的时候,却过早的离开了宫斗的战场。
一时间众人看向窦嫣然的目光中都多了几分惋惜,不受宠也就罢了,还要被人侮辱,换谁来这口气也是咽不下的。
就在大家以为窦嫣然要开口拒绝的时候,窦嫣然却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红着眼睛道:“容妾身先去更衣。”
殷景焕看向窦嫣然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怜爱,坐在另一边的亓官依晴见状,立刻娇声道:“看来是殷王妃在府中长日无聊,所以以遇见有这般热闹的场合,便难以自持了。”
殷景焕松了一口气,看着亓官依晴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赏。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具有江南风情的小家子气女人,现在看来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用女人来打败女人,赢了他装模作样骂两句亓官依晴也就罢了,输了,也不过是女人家的拌嘴,不足挂齿。
那曾想,云桑仅仅是微微一笑,毫不反驳。
她把这事认了?竟然就这么认了?
殷景焕道:“云桑在府中整日与我相伴,的确少了一些玩乐的时光。”
亓官依晴:就离谱,我这话是在让你俩秀恩爱吗?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窦嫣然身穿一袭白色长袖舞裙进入大殿,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五六个身穿粉色舞裙的舞姬。
随着音乐奏响,舞姬们迅速变换阵型将窦嫣然围在中间,窦嫣然旋转着挥舞长袖,如同落在花上的仙子一般。
只是这舞蹈到了后面,窦嫣然的动作明显有些生疏,虽然仍旧十分美丽,却也让人感到惋惜。
更有甚者直接小声跟身边的人说道:“王妃娘娘只怕不会饶了她。”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也不知道这贵人是怎么得罪了王妃,竟被她针对至此。”
云桑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再次玩弄起了眼前的点心,直到她手里的筷子把点心全部戳烂,窦嫣然这一舞才堪堪结束。
殷景焕附身凑近云桑,贴耳问道:“就这样?”
云桑扬起一抹笑,“当然不是这样。”
说着,云桑将那一盘点心端起来,对着?窦嫣然道:“贵人这一舞,正如这一盘点心。”
“殷王妃,今日宫宴阖宫欢乐,你莫要扫兴。”殷景焕阴沉着脸说道。
窦嫣然一舞方毕,额角隐隐溢出香汗,然而预想之中的满堂喝彩她并未得到。
在见到云桑手里那一盘已经被戳成烂泥的点心以后,她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窦嫣然福下身子,“妾身多年不曾跳舞已经生疏了不少,多谢王妃娘娘赏赐,妾身一定好好练习舞蹈。”
“王妃娘娘未免欺人太甚,这烂点心哪有送人的道理?”亓官依晴再次开口。
这次,云桑却是直接冷眼看着她,仿佛在无声给她警告。
“好了,到此为止吧。”太后突然开口说道,“换个表演吧,哀家看腻了舞蹈。”
窦嫣然上前接过点心,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被太后打发回了座位。
窦嫣然只得穿着这一身舞姬的衣服坐在后妃之间,跟两侧的亓官依晴和尚云月行程了鲜明的对比。
云桑在心里直呼天助我也,太后这一波反向助攻,奶的云桑真是开心极了。
借此机会,云桑再次发难。
“想来也是,舞蹈跳来跳舞也不过是那几个样子罢了,不过本妃听闻宫里新来了个很会弹古琴的贵人,不知是哪位啊?”
亓官依晴心头一紧,她知道自己无论表演的怎么样都逃不开被云桑嘲讽的命运,只能是尽力而为,赚一波朝臣对她的怜惜。
她站起身来,谦虚道:“正是嫔妾,只是这古琴三天不上手,便生疏了,一会儿要是表演的不好,还请王妃娘娘见谅。”
“你会弹琴这件事都传到王府了,眼下过谦的话就不必说了,要是有真本事,本妃也不会为难你的。”
众人:放屁,你刚刚不就在为难窦嫣然吗?窦嫣然一看就是个会跳舞的,你不也没放过吗?
殷景焕实在是不想再多听云桑说一句话了,他催促道:“朕听过你的古琴,不必十年的乐师差,你只管表演吧。”
听见殷景焕把自己跟乐师想比较,亓官依晴的心冷了三分。她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些人的眼里,哪怕她是贵妃,也只是个手里的玩物罢了。
不多时,亓官依晴的古琴被人取来。云桑看着那色泽光鲜的古琴就知道,亓官依晴是个很爱弹琴的人,平日里一定是常常保养。
果不其然,当第一个音节出现时,云桑就知道,亓官依晴擅古琴,不是说说而已。
她虽是江南女子,可琴音里却满是山河远阔,听着她的琴音,云桑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座高山顶峰之上,正俯瞰下方的人间烟火。
末了,亓官依晴指尖一扣一勾,余音缭绕之际,眼前又好似出现了人间的烟火。
只可惜,亓官依晴用力过猛,在这样合家欢的宴会上弹这种曲子,好听是好听,不过并不应景。
听了云桑的话,窦嫣然果然想起了一件不一样的事。
“先前晴贵人进宫的时候,正好赶上兰音的母亲托人给她送东西进来。兰音的母亲是苏州人士,因此送来的东西里面有一样跟晴贵人的差不多,晴贵人还以为是兰音偷了她的东西,所以便找了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皇后娘娘不由分说便让兰音把东西还给晴贵人,兰音起初不肯,但是皇后娘娘说偷盗之罪很严重,要把兰音送到大理寺去。兰音这才把东西交出啦,然而晴贵人却发现那并不是她的,所以最后还给了兰音。
但是皇后娘娘还是以兰音以下犯上为由,罚了兰音一个月的俸禄。”
云桑一听,立刻对尚云星起了疑心。按理说,她一个皇后娘娘,就算做不主持公道,却也应该不至于偏心至此。
难道是尚云星在因为先前,余兰音和窦嫣然不愿意加入她的阵营,所以才生气报复她们?
尚云星应该不至于这么小心眼才是,毕竟现在整个后宫,都是她尚云星的天下了。
不对,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事是她没注意到的。
窦嫣然又道:“皇后娘娘怎么会这么做呢?如果兰音真的犯错,罚俸,罚跪便是了,怎么一定要害了兰音的性命呢?”
云桑呼出一口浊气,只是因为窦嫣然的话,不免还是对尚云星产生了几分怀疑。
尚云星的行事风格一向是只顾自己,如果余兰音在某些事上触犯到了尚云星的利益,那么这也不是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