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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齐濂闻言却是眼神微眯:“莫非王爷是觉得,他真的还活着?可这事陛下如何会不知晓?若是他真的活着,我想便是不仅仅只有勘隐司会出手吧。”
周瞻敛玩味一笑,却是伸出一根手指悬于空,只横竖点提勾勒划出一字。
齐濂见字便已是心中了然。
那是一个旬字。
旬家的旬,旬党的旬,更是那当朝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旬嵩的旬!
“总之若想成事,至少九皇子周献凌身上的那块玉珏必不可少,他死不死无所谓,那块玉我们必须要拿到。至于蜀王那边我已有所安排。郑偃此次入京,我已是让他顺带着留心去寻查一番那人的踪迹,至于云文诏那边不需要多言,他把九殿下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齐濂笑着作揖:“王爷高瞻远瞩,实在令齐濂佩服。”
周瞻敛闻言却是撇嘴道:“少拍马屁,把你师傅照顾好,他身子骨本就虚弱,若是出了半点差池我拿你是问。”
齐濂的师傅便是如今那崇王府天机阁的首席谋士,也是他当年劝谏小崇王不去争那龙椅以求自保。铜雀案发,周瞻敛自知脱不了干系,唯恐被皇帝责罚落得和胡珏庸一样的下场。
却也是那人最先让他不要担心此事,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皇帝必然不会动他。多年来,周瞻敛对于此人自是十分信服。
独孤苇茗,这个在整个天下都鲜有人知的名字却是连乾仁皇帝都忌惮万分。因为此人曾被那久伴龙榻的神秘人称赞以正合,以奇胜,临危制变,料敌设奇,有通天彻地之谋。
齐濂闻言自是恭谨告退:“请王爷宽心,齐濂自当尽心侍奉师傅。”
待得齐濂离去,只周瞻敛一人捧起那案上沧珠轻轻摩挲,却是嘴角一扬。
“若是他能继承你的遗志,那孤便是当一回扶龙之臣又有何妨?但若他只想隐姓埋名苟且此生,那便留他不得。文辅啊,你这辈子便是输在一个仁字上。”
周献傅,字文辅!
周瞻敛是崇王,但天下人都更多称其为小崇王。只因他曾说过他这个王爷始终比不过其他藩王。其中意味自是深远。
但他却是铜雀案中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局中人。那怕是当年的胡珏庸朝内朝外拥护无数,也依然落得个树倒弥孙散的下场,但他这个小崇王却始终性命无忧。
因为他的皇兄,也是如今的乾仁皇帝以他当年没有与自己抢夺皇位作为由头放过了他。试问当年连龙椅都不愿争上一争的人,如今又会造哪门子反?说出来又有几个人信,但关键便是在此处。
勘隐司也硬是彻查出了胡珏庸和周献傅栽赃周瞻敛的证据,至于那所谓的证据是真是假,又有谁会操心?
结果是真是假重要么?
大多数时候都不重要。
人们更在乎的是那最后的结果是否能为大多数人接受并认同。
你好我好,大家都能好好过日子才重要。
但周瞻敛多么了解自己的那位兄长。
周瞻敛的藩地琅州位居大幸之东,倒也是富庶之地不假。但只西面便是毗邻京州。换句话说,琅州便是在那天子的眼皮子底下。更何况从琅州到其他州域大都要途径京畿之地。
若是真的相信我,当初又为何会在先帝面前谏言将我封藩到琅州?
若非当初你已是先一步掌控了幸龙卫和御林军,我周瞻敛又如何不敢和你一争那把龙椅?
把我从铜雀案中剔除出去,还不是为了你那贤明帝王的名声?以谋反罪杀掉一个之前便是没有和你争夺龙椅的人,天下人会如何看你?只要我不先动手,你又能奈我何?
这便是独孤苇茗让他宽心的理由,也是他周瞻敛手中紧握的保命符。
只要他周瞻敛一日没有举兵谋反,天下人便不会觉得他会是那个乱臣贼子。乾仁皇帝即便是拆穿了他的心思也无妨,因为他占着道理,天下人心中的道理。
大幸到处都是勘隐司的眼线,崇王府自然也有。但他的大院,除非得到他的允许,任何人都踏不进半步。
周瞻敛一念及此,眉眼却是闪过一丝厉色,只狠狠将那手中沧珠猛掷于地上,任凭摔得粉碎。
“周瞻源,你欠孤的,孤总要向你讨回来几件。”